41.能说会道

第六十八回:伶牙俐齿:

话说林正琴自从听雪梅说了满玲玲在儿子面前出现的事后,好像有了心病,总感觉要出事似的,林正琴跟雪梅说:“家里的活你先放下,每天吃过早饭,你准时去你哥哥那里,天黑前再回来。”雪梅说:“我还去干什么?生意又不多,我哥哥自己能应付的过来。”林正琴说:“让你去不是为了生意,是看着你哥哥点,千万不能让他和满玲玲再见面了,那妮子我领教过了,小嘴给蜜枣似的,能说会道的,不是一般的人能对付了的。”雪梅说:“我不去,你不是安排过我哥哥了吗?自己的儿子还不相信,我哥哥要知道你让我去监视他,就他那牛脾气,满玲玲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满玲玲的,不专门气你才怪?”林正琴说:“你个死妮子也想气死我不成?你不说,你哥哥怎么能知道?你哥哥若是撵你,你这样给他说:‘这么多钱放你手里,爸爸妈妈不放心,让我帮你看着点,别算错了账。’”雪梅被林正琴骂的没办法了,只好乖乖的去收购点帮哥哥看门头了。林正琴还是不放心,有空常去门头看看,她还经常到码头上去,找找有没有李书江的船靠岸。一天上午,林正琴正在收购点的后门往码头上望,她老远看到牛传英拎着提篮上了岸,她赶紧拿上菜篮子,疾走几步赶了过去,离老远她便喊上了:“传英嫂子,你也去赶集啊?”牛传英转过脸来说:“这么巧妹子,走,我们一块去赶集。”二人边走边聊,林正琴说:“嫂子,我正想找你呢?”牛传英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林正琴说:“我想麻烦你去书龙哥家说说,看能不能让两个孩子先登上记。”牛传英说:“又不急着结婚,这么早登记干什么?”林正琴把儿子和满玲玲的事和她仔细说了。牛传英说:“明白了,你想断了那妮子的念想,我下午回家给我大嫂和风菊聊聊,回头再给你信,你看如何?”林正琴说:“那就拜托嫂子了。”林正琴和牛传英一起去赶了集,林正琴心里特别高兴。

牛传英下午回到家之后直接去了李书龙家,风菊妈把牛传英让到客厅说:“传英,书江近期运什么货呢?好久不见你回家了。”牛传英说:“大嫂,我家那船哪有好活?现在正往南方运煤呢,书江也不想过江,只在江北转悠,挣多挣少都得运,咱闲不起不是?”风菊妈说:“你大哥、侄子也七八天没回来了,也是运煤为主。”牛传英说:“大哥和侄子的船跟拖队多省心,活也多,书江太犟了,不愿意跟拖队。”风菊妈说:“单跑运费高,书江会算计,你放心跟他享福吧?”牛传英满怀怨气的说:“享豆腐,欠这么多贷款,还有高价款,哪辈子能还清?我愁的都睡不着觉,他还跟没事人似的。”风菊妈说:“别愁传英,有好活,还贷也快,俺二孩那只新船,高价款都还上了,也在还贷款呢,书江精的跟猴似的,他自有办法,不用你操心。”牛传英说:“大哥起步早,两只大船挣钱,那点贷款还不好还,哪像我家这么困难?”风菊妈说:“光扯家里的事了,你还有别的事吗?”牛传英说:“真还有点事,风菊呢?干嘛去了?”风菊妈说:“去地里拔草去了,她不让我去,有事你尽管说。”牛传英说:“昨天在镇上赶集,我碰巧遇到亲家林正琴了,我们闲扯了一会,她的意思想让我给大哥和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给两个孩子登上记。”风菊妈说:“孩子都不大,这么早急着登记干什么?我还想让风菊再陪我两年呢,董家安的什么心?”牛传英说:“你别多心大嫂,你亲家可都是为孩子着想,国春这孩子以前处过一个对象,散了,头几天那妮子在国春收购点门口转悠呢,让国春的妹妹看到了,倒也没给国春见面,你亲家知道后,心里犯疑,才想让孩子提前登记的。”风菊妈说:“这样的话,更不能让风菊和那小子登记了,如那小子想脚踩两只船,我先让风菊退了他。”牛传英说:“话是这么说,我觉得这事你还是跟风菊商量商量,现在的事跟以前不一样了,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婚姻大部分都是父母包办的,订了媒以后,好多姑娘都没见过男人的面,不到结婚,连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老实憨厚的姑娘,憨的都不知道结婚干什么,直到结婚当天晚上,经过闹房、劝房后,才知道男人要在自己身上干什么。你看现在的电视上、电影上不是亲就是抱的,把孩子们祸害的可不轻,村头大街上,一到晚上,年轻的小伙、姑娘们都成群结队的,认识不认识的都打情骂俏的,那一对对的更不要说了,不是搂就是亲的,根本不避讳人。就拿近几年咱村结婚的年轻男女来说,有几个新媳妇是足月生孩子的,你也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结婚的比比皆是。女大不能留,一点都不假,就现在的社会,订了婚的闺女更不能留,尽早打发她出阁为妙,以免她办了出格的事,都弄的脸上无光。今天就咱姊妹俩拉呱,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那闺女巧莲在家的时候老实吧?订了婚还没出三个月,我就感觉她不对劲了,我一审,巧莲终于说出了实话,她和男孩偷着见面约会,我也控制不了啊?她再老实,也经不住男孩的软缠硬磨,一旦有了第一次,他们年轻人能不上瘾吗?我一给书江说,他还给我急,嫌我没管住孩子,这事我能管得住吗?我和书江商量,赶快让巧莲出嫁,书江气的,不打算陪送巧莲嫁妆,我急了,把书江骂的可不轻,书江这才准备嫁妆让巧莲正常出嫁的。俗语不俗,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婆家和娘家两头跑,婚后虽恋男人的床,总还惦念娘家的好。巧莲出嫁后也没忘了我啊?还不是有空就往家里跑。”牛传英这几年在船上南北的飘,经常跟货主打交道,小嘴历练的圆滑的很,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一番话说出来,很快让风菊妈改变了想法。风菊妈说:“照妹妹这么说,不行的话,我先跟风菊商量商量,先让他们去登记。”说着话,李凤菊也从地里回来了,进门一看到牛传英,赶紧上前打招呼:“婶子你何时回来的?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牛传英笑着说:“我一回来便到你家来了,都等你半天了,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李凤菊笑着说:“婶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牛传英把来意和李风菊说明白之后,李风菊起初也不愿意先登记,后来听妈妈和传英婶子说明利害关系后才勉强同意了。牛传英说:“是不是等大哥回来后再定日子?”风菊妈说:“他飘忽不定的,不知何时能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再等他了,我看就凑后天吧?凑个双日子吉利。”牛传英说:“那好大嫂,还让国春来接风菊吗?我明天去给亲家传话。”李风菊说:“别让他来了婶子,免得招摇,我自己骑自行车去找他。”牛传英说:“这样也好。”说着话,牛传英连忙辞别风菊娘俩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牛传英去码头的时候专门拐了个弯,拐到董昭同家给林正琴说了这事,林正琴听了十分高兴,连忙对牛传英表达谢意。林正琴让雪梅去告诉董国春,好让他提前准备准备,雪梅吃过早饭来到收购点给哥哥一说,董国春吃了一惊,他疑惑不解的说:“这是什么情况?是李家急着登记的吗?”雪梅说:“看样子你还不想登记是吗?你不会真和满玲玲又挂上钩了吧?”董国春忙说:“你胡说什么?哪有的事?我巴不得和风菊尽早结婚呢。”雪梅说:“咱妈妈让满玲玲吓的魂不守舍的,请媒人又去给李家说的,让你们提前登记。”董国春说:“咱妈妈这回真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我太高兴了。”雪梅说:“也别高兴太早,还不知道你们能登上记吗?你们年龄都不够,妈妈让你先去找找国强哥,让他托人提前给镇民政上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董国春说:“你在这守着吧,我去找大哥问问去。”董国强听董国春说了这事之后,拿着喜烟喜糖亲自领着董国春到民政上托了人,又去派出所开了信,一切办妥当之后,弟兄俩方才放心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