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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五章

吴子恒没多久就搬出了家,也没吭一声,这天晚上朱墨下班回到家里,看见几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消失了,刘阿姨走来轻轻对她说:“下午彤彤爸爸来过,搬走了一些东西,让我跟你说一声。”

朱墨说:“知道了。”

六岁的彤彤也感受到了一些异常,跑过来问朱墨:“妈妈,爸爸呢?又出差去了吗?”

朱墨怔了一下:“对,爸爸很忙,最近又出差了,你饿不?阿姨做好饭了,去吃呗。”

彤彤哦了一声,乖乖的去餐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问:“妈妈,你哭了?”

朱墨觉着嘴角咸咸的,一抹自己的脸,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没呢。”看着彤彤呆愣愣的脸,又说:“阿姨做的饭太难吃了,难吃的让妈妈想哭。”

刘阿姨夹菜的筷子忽然停在了半空,她“啊”了一声,“真的,都怪我老糊涂!今天的空心菜把糖当盐放了,咸的发苦,彤彤妈,别吃了,赶紧去漱漱口。”

朱墨捂着嘴,奔进洗手间,滑落在墙角,无声的大哭。

朱墨照样去上班,一整天下来,神不守舍,脑子里空空的,走在路上都好像腾云驾雾,拿一份文件给沈学圻签字,居然还把文件的日期给填错了,沈学圻一眼瞟过,“今年才启动的项目你把时间填成明年,打算把接下来的第二轮谈判都省了吗?”

朱墨接过飞来的文件一看,啊!连这种错误都能犯了,她羞愧难当,脸渐渐涨红成猪肝色:“对不起,沈先生,我重新弄过。”

沈学圻:“先生最近回来了所以小别胜新婚吗?”他声音冷冰冰阴测测:“家庭幸福的同时不要忘记工作也很重要,带点脑子来上班。”

朱墨低声说:“沈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了。”她拿回文件,重回办公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碟,沈学圻这么毫不留情的批评她让她羞愧难当,那一刻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是话是难听,却也敲醒了她,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可以的,有什么比自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更重要?这种竞争激烈的外企职场如逆水行舟,你若不处处小心事事谨慎,频繁出错,马上就会有人来替换你。

朱墨捏紧拳头,指甲欠进肉里生疼,她坐下来,重新整理文件,也渐渐的有了主意。

朱墨打了电话给吴子恒,约他找个时间把该办的事情给办了。毕竟共同生活了那么久,夫妻做不成,情谊以后也不会再有的,但是关于财产和子女的归属必须清楚。

她查了很多资料,私底下也找了公司的法务问了详细清楚。其实两人名下财产除了一套房子便没啥可分割了,吴子恒是说净身出户,朱墨鄙夷,你攀了这个么高枝,不净身出户你还是人吗?现在朱墨只关心彤彤的监护权问题。

我可不可以不要彤彤的监护权了?有一瞬间朱墨胆战心惊的想,我竟然有这个念头!难道真的有像我妈这种抛夫弃女的基因存在吗?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让她跟着吴子恒,我还可以一个人好好的生活,没有负担,轻松自在。我还不到三十,以后人生路很长,男人虽然靠不住,但是我可以活的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让彤彤跟吴子恒那个混蛋,怎么会舍得?朱墨咬咬牙,你难道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在彤彤身上在上演一次?你的整个童年、少女时代已经没有父母的呵护,难道要彤彤也经历一次你的悲剧?

朱墨擦干眼泪,很快的振作起来,她向吴子恒提了几点要求:一是彤彤的监护权归朱墨,他可以一个月来探视一次;二是现在住的房子归朱墨所有,所有剩余的房贷由他付清,朱墨再不负担;三是每月必须准时付一笔钱做赡养费。

她不是没想过死活不离婚,让他攀不上白富美,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安宁。但是她有她的骄傲,无法摇尾乞怜,卑躬屈膝。

吴子恒当然是无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朱墨看了看日期,今天是周二,他们约了周五去民政局签字离婚。

她收拾起哀怨的心,日子必须要过下去,谁没了谁不行?

吴子恒你走就走,但是该履行的义务一样也不能少。这个年龄没有别的疼爱呵护,除了让自己更坚强面对没有其他的办法。

主意既定,她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仿佛一株失了水的盆栽,完全蔫了下来。她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总算找到了干活的感觉。沈学圻的窗帘半开,偶尔会看着她侧着脸办公的样子,但总觉得最近几天朱墨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具体的。下午下班的时候,沈学圻有事早走,交代朱墨在办公室里把一份传真等来翻译好,自己和几个高管迟点要与北美那边视频会议连线有用,朱墨应下后交代阿姨照顾彤彤,自己在办公室等着。

她决心既下,便是一心一意想把这份工长久的干下,离了婚之后,这份工作就显得尤为要紧,饭点时间也不敢随便离开,生怕有什么闪失。朱墨随便弄了点饼干果腹,一看挂在墙上的钟,七点整,门口有嘟嘟的敲门声,见到来人,她着实一惊,这不是前阵子车祸中去世的老刘司机的老婆吴爱琼?朱墨上次陪沈学圻在殡仪馆的时候见过她。

她是来找沈学圻的?老刘家的面容憔悴,一脸欲言又止,是有什么事情?

还不等朱墨开口,吴爱琼问:“你是沈先生的秘书朱小姐吧,我上次见过你。”

“是,您是老刘的爱人吧。”

吴爱琼说,“是的,我来找沈总。”

“沈先生下班了。明天早上9点上班,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他,或者我也可以代您转话给沈先生。”

“我我”她似乎在想怎么说好。

朱墨看着这位中年妇女,她忍不住说提醒他:“你这个点来找沈先生,他很少会在。”

“朱小姐,我就直说了,上次送老刘的时候”吴爱琼搅着手,小心翼翼的说:“白天人多,我也不敢随便来找沈先生,我想你是他秘书,出车祸也在送老刘也在,能否帮我问一下他,上次他答应给老刘儿子在瑞普安排工作的,是否还算数?”

朱墨努力想了想,真记不清是否有这事,万一沈先生没说过,这不是自己多事揽事吗?她只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拒绝道:“你明天再来找沈先生吧,这事既然是他答应你的,又是私事,我不太适合帮你问。”

“我找了沈总好几次,他不是不在就是门口的接待小姐说我没预约,朱小姐,我找他一趟他不容易。”吴爱琼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他交代过你的,你贵人多忘事,请你帮我问问他吧。”

朱墨确实对这事有些模糊了,不敢答应,且沈学圻最近特别阴晴不定,自己又特别战战兢兢,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多事。

她看到吴爱琼这幅又惊又怕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又于心不忍,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明天早上沈先生会在的,你过来的时候打我的电话,楼下的接待会让你上来的。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朱墨又问:“你儿子今年毕业?哪个大学的?你叫他发个资料给我□□邮箱吧,万一沈先生问起,我可以回话。”

吴爱琼面露喜色,连声道谢。

吴爱琼前脚刚走,沈学圻后脚就来了。看看时间,八点多,他后面跟着几个高管,会议室灯都亮着,沈学圻见桌上的资料都已经备妥,遥控一按,大屏幕那端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都已经围着会议桌等候召唤了。

这种会议没两个小时不肯消停。晚上的茶水小妹早已下班,朱墨身兼多职,一边帮忙端茶送水,一边做纪要,开着开着,那帮高管不知道哪里说不对了激烈争吵起来,沈学圻看着两边公司的人谈判桌上吵得起劲,靠在椅背上玩手机,这正和他心意,不吵还不知道要什么,本来就知道这一个晚上出不了结果的。沈学圻扭了扭脖子,打算去办公室看文件等他们休战,正碰到朱墨端着茶在走廊上,他叫住她,问:“刚才老刘的老婆来了?”

怎么这么凑巧?是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吗?

“沈先生碰到了她?”

“进门的时候看着很像。”沈学圻说:“来找我?怎么没提这事?”

“还没逮到空跟您说这个。”朱墨os,这不一直在开会吗?哪里有空?她说:“我让她明天再来。”

朱墨是还没想好怎么跟沈学圻说这事,谁知道沈学圻这个阴晴不定的会怎么想?有答应过还好说,万一是吴爱琼一厢情愿那不是给沈先生添堵?万一连累到自己怎么办?一说起车祸,她脑袋里就会出现老刘金黄色的衣服被血浸透,脖子被拧断无力的挂在肩膀上,还有沈学圻腿上鲜血淋淋,嘴唇发紫,冻成冰坨一般,咬着牙说,朱墨,过来抱住我。在她心里,这一幕幕就像噩梦不堪回首。

沈学圻一转身,往会议室里瞄了一眼,里面还在热火朝天的口水大战,他说:“跟我进来。”

朱墨:“沈先生,我还要做会议纪要呢。”你不能等等?

“这帮老家伙没一句是重点,吵得正乐呢,你要怎么记录?”沈学圻摊手道:“陈同杭拍桌怒怼alex?瑞普和肯塔视频会议两个小时无法达成任何共识?新能源圆桌会议进入死循环?少开二十分钟会不会死人,你跟我进来。”

朱墨只得忙不迭的跟着老板脚步进他办公室。

沈学圻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翘着腿架在沙发上,“她来找你干嘛?”

朱墨没想到老板对这事揪着不放,想了想,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在沈学圻面前自己无论存什么心机终究是跳梁小丑,人家认知水平跟你完全不是同一个高度的,于是实话实说:“吴爱琼说看在老刘的面子上请沈先生给她儿子安排个工作。”

“哦。”沈学圻拖长了声音:“就这事。”他说:“把桌上的烟给我拿过来。”

朱墨照做。

沈学圻又说:“拿了烟不拿打火机你这是要钻木取火?”

朱墨又默默的把桌上的打火机给他递了过来。

沈学圻却只拿了根烟在手指间夹着,说:“老刘老婆叫什么?哦,对了,吴爱琼。上次你不是跟我一起去送的老刘?”见朱墨点点头,他回答的很干脆:“是啊。我答应过给她儿子在瑞普安排个差事,她儿子今年几岁?什么学校毕业来的?”

朱墨瞪大了眼睛,原来真有其事,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老板说话像信口雌黄。她回忆了一下刚刚收到刘浩宁的□□邮件,回答的很快:“22岁大学刚毕业,成绩还不错,本地211的,但是还够不上瑞普的用人标准。所以吴爱琼来找您。”

“什么专业?”

“自动化控制。”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沈学圻笑出了声:“都了解清楚底细了?”他终于想到把烟点了起来,却一口不抽,云雾缭绕中,她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朱墨,其实帮老刘儿子安排个工作不是件大事,老刘死于工伤,我们都眼睁睁看着的,不管我上次有没有答应,你答应下来帮她都是好的。”

“你怎么说也是一个老总秘书,不就是在机构里安排个工作,来了快一年了这点小事都不敢向我开口?就算我没说,你不会揣测一下我的心思?别说211的学生,就算只有高中毕业,这种事情我也肯定会帮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小心眼不记情的人?”沈学圻难得说一次性说那么多的话:“难道还是说上次车祸有什么事情让你难以启齿?”朱墨听到最后一句心里猛“咚”了一声。

她听出沈学圻的不悦,他说:“朱墨你可以问我一句,沈先生,你是不是答应过老刘家的?有也好没有也好,死者为大,他老婆既然开这个口,我会给他儿子开个后门,不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吗?倒是你,这么谨小慎微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人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无奸不商?”沈学圻见朱墨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你是这么大机构的总秘,要是学不会摸boss心思,耍点心机,怎么长长久久的当老板秘书?”

沈学圻看着朱墨半垂的脸又渐渐涨成红色,他说:“你从来就把当我的秘书当成一份苦差事是吧?”

他说:“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我到底要什么?”

他又说:“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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