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茫蓝雾
——曼哈顿
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派对,各色灯红酒绿,满眼佳肴美味,各种俊男美女,实在让人流连忘返。
这时一个妇人站在这群人的中间,十分吸引人注意。不仅是她那条白色的香奈儿限量版长裙礼服,还归功于她天生的美貌。只见她繁忙地穿越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她正是派对的女主人。
“夫人,你真是个贴心的母亲,看着你为伊莎贝尔小姐搞的生日派对,她一定很高兴。”
妇人听着便呵呵地笑。“只要我女儿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说着妇人望望躲在她背后的小女孩。绝美的脸上有着得意的微笑。
“看来夫人是一个好的母亲,如果我的母亲像夫人那样,我会很幸福的。”
咦,夫人抬起头,怎么突然间插入一个陌生的声音!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只看着一位优雅的男士站着。波浪型金发,修长的身材,女性化的俊脸,合身剪裁的西装,不菲的首饰。他就像在这暗黑派对里一道光芒。
“是你?”
夫人睁大那惊讶和恐惧的眸子,紧紧地盯在那位男士的脸上。男士走过去,便拉起那位夫人的手,礼貌地吻了吻。
“各位,能容许我占用你们和夫人谈话的时间吗?”
只见他眯着蓝眸,那邪魅的目光一扫,那些人便识趣地走了。心里暗想这位美人可是位不好惹的角色。他转过头,看着还没有回魂的夫人。
“夫人。”他轻叫了一声。像要唤醒她的灵魂。
那夫人便回过神来,那惊慌的眸子很快就染上了平静。许久,她抬起头,为自己的失态而恼。
“抱歉,我失态了,因为先生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
“故人?请问夫人那位故人是你的什么人,看你刚才的表情,似乎很不愿意见到那位故人。”
夫人听后,便眯着眼冷冷瞥了他一下,身子不觉意地向后倾,“先生,这太失礼了,原谅我失陪。”她别过脸去,拉着女儿正准备想走。
“怎么?看到多年失踪的儿子回来,你不高兴吗?妈妈。”
什么!夫人听后便睁大眼睛,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那男人,他正在笑着,用一种轻视的眼神高深莫测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发寒。夫人放开那拉着小女孩的手,努力地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便低头对小女孩说“亲爱的,去你爸爸那里,妈妈有点事和叔叔聊聊。”
小女孩听后,便听话地跑开。那可爱的小脸还羞涩地对保罗轻轻地友好一笑。保罗向这位可爱的小淑女回礼,蓝眸闪过一些复杂的光芒。
“能不能出去谈谈?”冷淡的嗓音在保罗的耳边响起。语气是命令的,女人走到他的跟前,严肃地说道。
“我的荣幸。”男人听后,淡淡一笑,便尾随着那位夫人。
——后花园
在欧式建筑的后院走廊。在淡淡的月光下,那白色的爱德华式的圆桌上,两个美人相对而坐。只见那个妇人从口袋抽出macanudc雪茄,弄掉烟头,用的火柴点燃,慢慢地抽了起来。只见她美丽的面容很苍白,那坐姿也是很僵硬,她繁忙地吞吐着烟圈。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位男士看起来很从容,他很优雅地坐在那里,那双蔚蓝的眸子略带忧郁地紧紧盯着那位绝色的夫人。
他们坐了很长的时间。
就在那位夫人吸完第三根雪茄时。男人终于出声
“你应该很惊讶我会回来。你早就当我死了,早就——”声音哽咽了一下,那男的便望向窗口里面,盯着那给大人抱着睡觉的小女孩。他低下头,再也发不出声来。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只是一声不响地吸着雪茄,神色有种不耐和浓烈的厌恶。
许久,男人再次出声,但,声音有点沙哑。“你一定觉得我为什么出现?我也在想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现在过得很风光,没必要为以前的事而烦,而你——”他深着眸子直望着夫人“在这里过着贵妇式的生活。无忧无虑。真是——”他冷眸一沉,那声音很不是滋味。“好啊。”
“我和你父亲本来就是个错误!”夫人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她熄灭雪茄。“我知道你恨我这十几年来忽略你,可你想想当年是你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我可是出动了所有人力物力去找你,那时侯你的父亲在干什么?他还在某个男人的家里厮混和烦着怎么去还清他荒淫生活欠下的债呢!”
“而你不是也混在某个上东区的名流富商的怀里,不是吗,我亲爱的妈妈。呵呵,中国话有句说得好,五十步笑百步,呵呵,多么讽刺啊!”
“讽刺,是够讽刺的,谁会想把青春花在一个xing欲强的变态同性恋身上,”说着那位夫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像那种十七十八世纪古堡传来的幽灵之歌声。“又或者——”她收住笑声,阴沉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嗤笑道“你也是一个变态的同性恋?”
只见男人低头妩媚一笑,那暗藏哀伤的幽蓝眼睛对上挑衅的她。
女人一瞬间睁大墨兰的眸子,显然有些错愕。她不相信地摇摇头,那表情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你这个疯子!你和你父亲都是个疯子!”说完她流着泪愤怒地离开。
她捂着脸跑了出去,撞着站在窗户旁边的晶莹。连抱歉都没说句,便急急忙忙地逃离。晶莹吃惊地望着连道歉都没有而逃离的夫人,便静悄悄地走去花园走廊那里。她微微地眨着绿眸,只见一道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越发落寞。望着他失神的表情呆呆地随着那位跑着的夫人。神情很哀伤。
她悄悄地走在他的面前。
从来都没有看见保罗·希尔·李那么哀伤过,那种伤心到流不出眼泪的。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复上他的手背。
察觉到有人走近,保罗抬起头来,原来是她,难道她一直都在吗?看着他最难堪的一面。
“看来明天我们就可以回中国了。”他很想笑着说道,可是,他却发觉自己一点也不能强颜欢笑。这时,她的小手紧紧地反握着他的手,很温暖。“抱歉了,让你来陪我,陪我做这些无谓的事,看来,我所谓的问题是根本没有答案的。”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答案。”
“可是——”他哽咽了一下,“我以为会有的,我不奢求她能给多少爱给我。至少她应该对我说声对不起,好让我原谅她,但,她连这个也很吝啬。”
她听着听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她伸出手去,慢慢地抚摸他柔嫩的脸。
“不要去追那些所谓的答案。因为在你心中,你早就有了答案,你早就原谅了她,不是吗?因为——”她低下头,温柔地用手抹去他已经流下第一滴眼泪。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楚楚动人的他
“你是那么地善良。”
“洛——”他听后,泪水不由地越流越多,那美丽的笑脸也扭曲在一起。
他快速地拉过她,紧紧地搂抱着她。头隔在她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呜呜呜呜。”
——曼哈顿酒店
那天晚上回来,他们俩都喝了许多的酒。
晶莹从来没有见过保罗醉得要助理扶着才可以进酒店。
因为谁人不知道保罗·希尔·李很注重形象的。但是,他今晚却是个例外,那凌乱的头发,哭花了的妆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整个人像一个疯癫的小丑。如果传了出去,一定让流行时尚界的人笑足一个月。因为谁让他是保罗·希尔·李,时尚界的楷模。
洛晶莹把他送回酒店的房间里,然后把浴缸的水调好。望着流动的水,心里自觉不真实起来,好像从前也做过此事,那时侯,他喝醉酒,她看他如此模样便想帮他。但,后来——
她的眼睛黯然,那还真是阴差阳错的一晚。
想起他醉酒的模样和所为。她还为他担忧。想不到现在她还可以为他这样做。就好象所有的事情都回到原点,让人觉得无奈。看见浴缸的水满了,她拧紧开关。便出去慢慢地走向保罗那里。
此时的保罗正躺在床上,样子和面容有酒醉的狼狈,身上也有刚才呕吐的异味。
“保罗,保罗!”她跪在他的傍边,在他耳边轻叫“我现在去调水,等会你洗澡好吗?”
保罗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一定睡着了,她心想,算了,等下才叫他洗澡吧。等会儿服务员会送来醒酒茶。
她站了起来,闻闻身上的味道。突然无奈地笑笑,在他身上折腾了这么久,她也要洗澡。于是,她拿着衣服,走了进浴缸。
她脱下身上的衣物,弯身堵塞住浴缸,然后在镜中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身躯。
水蒸汽弥漫整个浴室,她整个人看起来很不真实。为什么几天下来,她的脸陌生得骇人。解开发夹,带著微酸臭味的头发披泻而下,那气味让她感到难受,她吸了一口气便沉下热水当中。
【“他只是臆想地爱上你罢了,他以为他会爱上一个女人,他早就厌倦这种华丽的空洞的生活,洛小姐,他并不是真正爱你的。”】
“啊!”她浮上水面,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可恶的声音。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就不能忘记这句话,就算他不爱她又怎么样!她早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反正她和他本来就是陌生人,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她会有多爱他的,她也是高傲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宁可不要他的【爱】。
可是,为什么那样疼呢?
她伸出双手,捧起水来,望着手中的水从指缝间流落,呜咽声突然从喉头窜出。耳边转来了自己的哭泣的声音。是不是她失声痛哭了。
为什么她要哭呢?为什么?
哭了好一阵子,浴室的门突然间展开。
“洛,洛,你怎么了。”原来是保罗,看来他酒醒了。保罗睁着诧异的眸子,沉静地走向她,当他听到不寻常的声音和哭泣,他立刻就醒了过来。便担心地冲了进来。所见到的景象就是晶莹赤guo著身躯,泡在热水中,捂着面放声哭泣。
“洛,洛?”他跪在她那里,伸出手去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看见他,她并没有停止哭声,只是缩在一边哭泣而已。泪水根本止不住。
哭了许久,她抬起那满眼婆娑的泪眼。
他还在,他居然还在!多少个梦中,他都这样转身离自己而去,任自己哭泣。他用那纤细的手抚摸她的泪痕,然后吻着她的额头。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不要哭,不要哭,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这次——”、他放下她,让她面对自己,“我不再让你离开我的。”
她听后,只是睁大那溢满泪水的眼。他低下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没有甜蜜的缠绵,没有激情的火热,只是蜻蜓点水,却让人安心。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把她抱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他起身将自己的衣物褪去,同她一般赤果,她张开眼睛看著他,两人全luo裎相对,却没有任何的羞窘和不自在。
他看着她的眸子,他要确认她是不是看清他,因为很多的时候,在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他都是不真实的,他怀疑她是否真看到了他,或是——
他黯然地低头,不再去想。吞下那无奈的叹息,他慢慢地爬上床去。
她只是看著他,无法动弹,全身的力气,早就在方才近乎疯狂的发泄、哭嚎中流失殆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他伸出手去,轻柔地滑过她的脸。
“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是不是为了我哭,还是为自己而哭?”
她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慢慢走近她,抱着她,她也伸出手去拥着他,这样亲密的在一起,他心跳因接近而本能的加快,此时他对晶莹只有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疼,没有任何一丝色情的念头。她扬起头,用嘴碰他。然后微睁着那动人的幽绿眸子。楚楚可怜。
“可以吗?”她轻轻地说。
他俯下头,用吻去回应。他小心翼翼地,如对待宝贝一样,呵护温柔,像有默契一样,他们倒在床上,轻柔地探索彼此的身躯。直到十指相扣。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好让灵魂相遇、相融,直到不复个体的存在。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安稳地睡过觉了。洛晶莹不清楚。
她望着酒店的华丽天花板,耳边响起了安沉的鼾声,她望着他柔美的小脸,他一定累坏了。她无奈地苦笑。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她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她好想知道。可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他了,她闭上眼,那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慢慢地回放。
她睁开眼睛,是时候要了结!
——次日早晨(纽约华尔街
在华尔街的大道上,一名美丽绝伦的东方女士在人群之中行走,另一名潇洒的东方男士正从她的对面走过来,他们在中途的时候擦肩而过。
“美丽的女士,请留步。”
男子转身跑上前,挡住女士前进的脚步,晶莹抬起头,那墨绿的美眸警惕地望着这位男士,表情很疑惑。只见那男士行了个很标准的欧式绅士礼,便笑笑。
“你不认得我了,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洛小姐。”
那是当然的,男人淡笑,因为洛晶莹太美丽和灵气,那楚楚动人的气质能让多数人一见难忘。甚至怜惜不已。
他认识她!晶莹皱了一下眉头,便连连退后。
“请不要害怕,这一个月来,我的主人正在找你。中国话有句说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大的男人淡淡一笑,俊雅的脸庞露出得意之色。“洛小姐,我们主人有请。”
银白色的直升飞机停在起降台上,螺旋桨达达地响起,搅旋起一阵阵强烈的风,晶莹按住飞扬的白色纱裙,慢慢地扶着那位男子的手踏落着地。
那位男子是费斯晨的贴身保镖,好像叫于清浅。
“小于,你比行程慢了十分钟,你的架机技术是不是越来越差了,你知道你正在占用我的下班时间吗?”女人尖锐的音调让晶莹听得皱眉,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娇小可爱的女人。
于清浅向那名女人礼貌点点头,说了声“抱歉。”
“洛小姐。”女人看见她,便眯着凤眼,“费总在小客厅等你,请你跟我来。”
这个女人是费斯晨的得力特助,白悠然,听说这女人很能干,仅仅一个人就可以把冯集团的总公司管理好,实力实在强得可怕,所以费斯晨一直握着她不放,有了她,才能过起两耳不闻公司事的花花公子的生活。不过听闻这个女人的脾气不怎么好。而且爱财如命。
“洛小姐,请你进去,沿着这条走廊一直就可以到了。”交待完,她便高傲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晶莹叹了口气,便顺着那女人的指示慢慢地走,在那黄金的大门停住了脚步。只见两位仆人微笑地为她打开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