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洛晶莹的办公室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洛晶莹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有心思做工作。她在踌躇着要不要下班上去找保罗聊聊时,这时,大门“咚”一声关上。
她受惊地抬起头,头脑还没有转过来,恍恍惚惚中,那惊恐的眸子里映照一个身材俊俏,高大削瘦的男子闯入,只见他满脸胡渣,那清俊的面容蛮有落魄之相。只见他怒火上扬,步伐也跌跌撞撞地逼近。口中满是粗言咒骂。洛晶莹受吓地站起来,本能意识到此人的危险。她飘了一眼门。门给他上锁了,外面的人进不来。洛晶莹不禁害怕地退后,这个男人一身酒气,四周黑暗的气息围绕着他整个人。他的笑容很诡异,那张英俊的脸也扭曲得很厉害。那双盛气凌人的眸子眯生一条线,上下打量洛晶莹,让她非常不舒服。就像眼神是激光一样,每到一处便灼伤。只见他反锁着办公室的大门,头发凌乱地一步步向洛晶莹逼近。充满危险的压迫感。
“我是古伊·k·布莱奇。”他打了酒隔,嘴角撇在一边。仇恨地望着洛晶莹。
“先生,你干什么?”洛晶莹吞吞口水,害怕地望着古伊·k·布莱奇。她听到门大声被敲响,同事们正在想方设法地开门。
“是你吧?”他带着浓厚的英国语调,用着法语轻视地盯着她。他慢慢向她压进,“你就是那个□□了。”
“什么?”洛晶莹疑惑地睁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他那深邃的脸。这个男人一出口就满是酒气,让人十分畏惧。
“操!”他吐了一口,便用炽热的眼光狠狠地射向洛晶莹,洛晶莹恐惧地逼到墙上,无路可退。他看见她可怜楚楚的样子,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旺。他立刻伸出食指指向洛晶莹。“你!丽塔洛。”他咬着牙,说话可是每个字都用气迸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洛晶莹面前。居高临下凶狠地楸着她。
太可怕了!他的眼神就像立刻要结束她的性命,她的腿发抖的软了下来,只能无力地靠墙支撑。
“哼,”他冷哼地干笑了,“我在这行干了多久,起码比那混蛋入行早得多,现在他利用完我了,居然不用我的作品,真是讽刺,究竟就是不可理喻。你——”他伸出手去捻住她的下巴,逼她对上他那发火的眼睛。“你怎么得到这个机会?我看过你的作品,简直幼稚得可笑!你丫知道什么叫时尚!他曾经对我说,你有这种天赋,但,你永远都达不了那种境界,你没有感情,你懂吗!你怎么能一下子改变他的想法,难道你也给他kou交了?”
洛晶莹睁大诧异的眸子,她望着这个恐怖的男人,一下子语塞。
他嘲笑地盯着她,仰头便疯了地哈哈大笑。他慢慢地俯下头,恶心的酒气扑向洛晶莹,“你这么漂亮,不如和我睡吧,我以我现在的地位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在摄影这行干得更出色!也让我见识下你口上功夫怎么样?”说完,他便把洛晶莹压在墙上,一手定实她反抗的双手,随手拉下裤链。
好可怕!洛晶莹本能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很弱势,根本不是布莱奇的对手,泪水不知不觉懂眼中流了下来,她听到链子拉下的声音,便闭上眼睛,不愿去看这可怕的一刻。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啊”洛晶莹小声地喊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彭”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就是男人的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反应,她便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很熟悉的气息。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保罗紧紧地搂着自己,怜爱地望着她,就像一位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无力地埋在他的怀里,转过头去,看到用手擦着嘴角渗血的布莱奇,只见他用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保罗。
“你终于出现了,怎么?为了这个□□你居然打我。哈哈!!”他发疯地笑着。
“我叫了保安上来送你走,如果你再这样,我会直接叫警察。思布莱奇。”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也不想想你怎样成名,你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你床上功夫了得,谁不知道你和【那些人】都有一腿啊,狗娘养的,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今天却为了这个□□打我。那□□给你下了什么蛊,你居然采用她而不是我!狗屎!”
真是粗俗不堪洛晶莹很想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惜,此时的她只能无力地躲在保罗的怀抱,她能感到保罗全身发抖,而那湛蓝的眸子失去刚来时的平静,变得和那个男人一样眸中生火。十分可怕!
“够了,思布莱奇,注意你的形象!”保罗怒气终于爆发了。语气是故意压低,却让人十分寒颤。这时保安们走了过来,把思布莱奇从地上带走。
“给我带走他。从这一刻开始,我不想再在杂志社看见这个人。不然你们全部人给我回去吃自家的!”保罗发下狠话之后,便在众人恐惧和诧异的目光下,带走洛晶莹。
——休息室
“喝点水吧?”保罗从冰箱里拿出水壶来,倒了杯水,送在洛晶莹的面前。这时洛晶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她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发抖,双手环胸,身子也晃振。看来,她受了很大的惊吓。她是一个神经纤细的女孩,一些很细微的事也会让她琢磨半日,她天生太敏感了,所以她比常人更容易受到伤害。保罗慢慢地坐在她的身边,把手轻柔地答在她的肩上。给予她安慰。“没事的,他一向如此。”
温柔地语调,萦绕在她的耳边,仿佛要让她平静。她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保罗,突然间,想起了那个恶心的男人,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来,她咬着发抖的嘴唇,像要克制什么。两人四目相看许久,她终于缓缓开口。
“他说的是真的吗?”泪水再一次从眼睛流落。
保罗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放在洛晶莹肩上的手,那眉头紧蹙,“真和假有什么不同?如果我说,那是假的,你会相信我吗?”
“我——”洛晶莹顿了顿,“我相信你。”
保罗听后,只是扬起嘴角笑笑,有点无奈有点哭笑。“洛,存在的就是事实,我们活在一个谎言的世界,但,即使外面的世界谎言无边,虚伪空洞,我也乐在其中,我想融入这个世界。不管做法对和错。”他转过头去,对上了她泪流满脸的眸子。“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但,你要无视这些负面的情绪。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我认识的布莱奇是一个恃才傲物,高调暴戾的人,他不能接受一个什么都不如他的人抢了本来属于他的东西,他以为他的作品是完美无暇的,他很自负。所以我告诉他要弃他用你时,他很愤怒,他感到自己的作品被亵渎了,自尊被踩踏,所以把怒气一概发泄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她哽咽了一下,“每个艺术家都视作品如孩,我只是,我只是——”她捂着嘴,情不自禁地出声哭了出来
“洛,”他挽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哭。现在的她脆弱德像五岁的小孩。
哭了许久,洛晶莹抬起头来,“我常常感到一些黑黑的东西从心底压着我,我无法睡眠,整天都想着摄影的事情,我不能辜负你的信任,我也对自己渐渐有自信,可是——”她顿了顿再也说不下去。
“洛,这不干你事的,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分了你的心。”他伏在她耳边,说些安慰的话。“你在我心中是一名出色的摄影师,我很期待你的作品。”
洛晶莹听到后,抬起那泪眼婆娑的眸子,她望着保罗,“对,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必须要前进不是吗?”保罗听后点点头,洛晶莹转过头去,像精神病人一样喃喃自吟,“我要前进,我前进。”
保罗见此,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方型的药盒。“你应该要放松下,这个给你。”说真的,他真的很担心她。他把盒子放在洛晶莹的手上。
洛晶莹望着手中的盒子,疑惑地看着保罗。
“放心,这药很纯,是我从一个熟人弄来的,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压力太大,会把你压垮的。”
“这是什么?”
“啊?”保罗奇怪地望着她,“洛,难道你——”他立刻住嘴,他怎么没想过,洛晶莹和他是不同一类人。
“是嗑药吗?你经常这样?”听他的意思,她大约猜到是什么来的,她以前读大学时,有一个比利时的室友就是嗑药一族。只是想不到保罗会是这种人。他也会嗑药。
保罗摇摇头,“不,不是你所想象那样,不过这些药也你所指的那些的一部分作用,最大的作用是镇静。不过,你理解成那样也可以。我不是经常,但,有时压力大的时候,我会。我并不是你想象那样强大。”他闭上眼睛,表情痛苦。“我在还没来巴黎以前不会碰这种东西,但,有些事不尽如意,我也有黑压压的东西,匝在心里,让我想逃避,我并不见比你好太多。”
洛晶莹望着他那孤独又空洞的眼神,心里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感。她仿佛看见保罗正在一张蜘蛛网上挣扎,那种感觉让她不好受。她手拿着药盒子,眉头紧紧地蹙起。
看见她的犹豫,保罗一手拿起药盒,把它放进洛晶莹的口袋里,“总之,现在是你的时期,记住,我们才是赢家!这是你的舞台。”
洛晶莹听后,雪亮的眸子暗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