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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墨臣睡着,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伸出手臂寻找若恩柔软的身体,可却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儿,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若恩,却没有人回应,以为若恩是去了洗浴间,可洗浴间里也没有动静。他想继续睡,可隐隐觉得不对劲,伸手打开床头灯,看到卧室的门大开着,这女人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

困倦的墨臣倒下继续睡,可是却睡得不踏实,忍不住想若恩做什么去了,大半夜,以前没这样过。他再也没有了睡意,翻身下床,却看到若恩的拖鞋还在床边,不由觉得奇怪,鞋都没穿。

“若恩。”他忍不住喊了一声,穿了拖鞋向卧室外走去,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睡,若恩不睡觉干嘛去了。他打开灯,下楼,却看到出去的门敞开着,眉头不由一皱,谁出去了,门都不锁。

下楼,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墨臣刚想把门关上,却觉得门口不远处似乎有人,他停下动作,仔细一看,只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隐约看得出那应该是若恩。

“若恩!”墨臣心也猛然一窒,几步跑了过去,蹲下身子将若恩抱在怀里,出了什么事,若恩怎么了,怎么了,他的心惊慌着也疼痛着,甚至被恐惧充斥着。

“若恩,若恩!”他急急的呼喊着,也一把将若恩抱起来,向屋子里走去,将若恩抱回了卧室里,用棉被裹住她冰冷的身体,搂在怀里,掐她的人中,喊她的名字,满心惊慌和害怕。

一番的慌乱后,佣人醒了,家庭医生也来了,帮若恩检查了身体,打了吊针,而若恩还没有醒来,苍白的脸在灯光下那样脆弱,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消失。

墨臣紧张的坐在若恩身边,一直握着若恩冰凉的手,急急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为什么会昏倒,为什么还不醒来,真的不用送医院?”

医生忙道:“沈夫人可能是太累,而且最近应该是压力太大,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有些贫血,建议天亮了去医院做个血常规,别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会醒了。”

太累,压力大?贫血?这些,墨臣都不知道,即便真的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若恩会在外面,她跑出去做什么,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跑到外面去?

想起刚才看到她昏倒在外面的情景,墨臣的心就在发抖,若恩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他紧张不安的亲吻着她的手,黑眸也不由地望着她苍白的脸,没事,一定没事的。

若恩一直在昏睡着,直到晚上才醒来,浑身软绵绵的,好似失去了力气一样,醒了,可是不愿睁开眼睛,不愿回到现实面对那些伤痛,可醒了就是醒了,不能一直伪装下去。

睁开眼,她看到了墨臣有些疲倦的脸,墨臣,她不要看到他,若恩直觉的想要闭上眼睛,墨臣却不准,有力的手带着她熟悉的温度握住了她的手,急急的道:“若恩,别睡了,别睡了!”他很怕看到若恩病恹恹的样子,那种感觉,让他的心一直不安着,揪着,宁愿生病的是自己。

“妈咪”

几个孩子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让若恩的心一颤,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三个小脑袋,趴在她的枕头旁边,小放伸手摸了摸若恩的脸,担心的问:“妈咪,你还难受吗?”

若恩从墨臣手里挣脱,伸手摸了摸小放满是担心的小脸,摇了摇头,“没事妈咪很好。”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一夜之间,她的嗓子哑了,估计是上火了。

哲哲和妍妍爬上了床,趴在了另一边,托着小脑袋看着若恩,妍妍抓着若恩打过吊针的手,奶声奶气的道:“妈咪,妍妍给妈咪呼呼就不痛了。”

好想哭,看到懂事可爱的孩子,若恩眼圈忍不住红了,她用沙哑的声音对妍妍道:“妍妍真乖,是妈咪的小棉袄,妈咪不痛了。”

哲哲还小,不会表达,可是也知道妈咪生病了,他不可以淘气,乖乖的坐在若恩身边,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若恩,而后爬到若恩怀里,躺在她身边,若恩忙伸手抱住。不管有多苦,有多难,看到孩子,若恩心中的苦难都会被压下去,她亲了亲哲哲的头发,心里觉得温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孩子们一直在担心她吧,所以都还没有去睡,急忙道:“都去睡吧,妈咪已经没事了。”

若恩说完,墨臣忙喊了保姆进来,把孩子们带走去睡觉,房间里只剩下了墨臣和若恩,一时间房间里空的就像她的心,空的发冷。她想跟墨臣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嗓子也很难受,说话实在费力气,忍着心痛,笑了笑,艰难的道:“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墨臣听着若恩沙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就忍不住皱眉头,想问她夜里是怎么了,可看她说话那么费劲,想想算了,等她好点了再说,伸出手臂将她抱起来,靠坐在床头上,“先吃点东西,你昏睡了一天了。”

昏睡一天了,她竟然不觉得饿,可总是要吃点东西,快点好起来,孩子们需要她,她不能放任自己这么病下去,当下点了点头。

吴妈端来了晚饭,熬的香味四溢的玉米粥,煲的汤,还有清淡的小菜,还有奶香团子,若恩吃不下,可是还是每样少吃了一些。

她想快点好起来,可没想到病来如山倒,病了一个礼拜才好起来。期间,墨臣带她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有点贫血,所以回家后每天都给她补。

墨臣似乎担心她,所以大多数时间都陪着她,许多公事也在家里处理,俨然是一个好丈夫,若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了。那个吻痕经过几天时间,也从墨臣脖子上消失了,可是,却印在了若恩心里,无时无刻都在凌迟她的心。

她觉得需要和墨臣谈谈了,可是又害怕结果,谈过,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能改变什么,也许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可这样埋藏在心里,她几乎要被压垮了。

可是,谈的目的是什么呢?让墨臣忠于家庭和婚姻,忠于她,和欧阳莎莎断了关系,还是让墨臣爱她?还是,她去告诉墨臣,她爱他?面对墨臣和欧阳莎莎的关系,爱字,若恩也说不出口,总觉得苍白无力,墨臣和欧阳莎莎的关系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片阴影。

若恩洗了个澡,墨臣还没回卧室,应该是在书房,她慢慢的走到了厨房,冲了牛奶,也向墨臣书房走去,边走边想,要怎么和墨臣开口,怎么谈。走到门口忍不住犹豫了,踌躇着要不要进去,自己何时变得这样犹豫不决的,是因为太在乎了吗?

不要再犹豫了,说吧,把一切都说开,是什么结果,她都去承受,怕什么,怕什么,若恩鼓足勇气伸手要去推门,却听到墨臣在和谁讲电话。

“这几天我很忙。”

“她是我妻子。”

“莎莎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了,明天我过去”

若恩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握着牛奶杯子的手,骨节泛白,伸出的手再也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心口一阵阵发堵,发胀,好似要裂开,身体忍不住发抖,她紧紧的握着牛奶杯子,颤抖着双手将温热的牛奶一口喝下,眼泪却一颗颗的掉下来,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好谈的。有什么好谈的呢?她只有两条路要走,不是将就着过下去便是决裂,可她要怎么选?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若恩安顿好孩子们,墨臣也已经从衣帽间出来,换好了西装,若恩正在陪哲哲和妍妍玩,他走过去在哲哲和妍妍脸上各自亲了一下,又在若恩脸上落下一个吻,“我有事出去一趟。”

若恩低头不去看墨臣的脸,知道他是要去见欧阳莎莎,顿了一下,抬头看他,问道:“是公事吗?”

墨臣脸上闪过什么,“去见个朋友,很快回来。”

看着墨臣要走,若恩急忙喊道:“墨臣,改天去见朋友可以吗?我想今天你陪我和孩子们出去走走,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墨臣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勾唇,似乎抱歉的笑,“改天我陪你和孩子,今天恐怕不行。”

若恩笑着,好似在生气又好似只是在开玩笑,“哎呀,哲哲你说爹哋有什么朋友这么重要?比妈咪和哲哲还有妍妍还重要?既然这么要好的朋友,要不请来家里坐坐吧,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对不对?”

墨臣的淡笑僵在脸上,若恩从来没有这么问东问西过,表情僵了一下,“生意上的朋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若恩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哲哲和妍妍道:“跟爹哋再见。”

两个小家伙哦和墨臣拜拜,继续玩,若恩也低头不再理会墨臣,陪妍妍搭积木,墨臣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总觉得若恩有点奇怪,可也没去多想,反正,若恩的心思他就没弄明白过。

墨臣开车离开别墅来到了市区,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而若恩的车子也缓缓停在了不显眼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真的疯掉了,明知道这样做很可笑,很不正常,可还是在墨臣离开后不久便开车跟了出来。

看着他在酒店门口停下车子,看着他开门下车,锁了车门,若恩的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手心一片汗湿,身体也僵直了,他看到墨臣向里面走的时候,欧阳莎莎从一侧扑了出来,抱住了墨臣,给了墨臣一个吻,欧阳莎莎的脸上是欢快的笑,墨臣背对着她,若恩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伸手掰开了欧阳莎莎的手臂,而后欧阳莎莎挽住了墨臣的手臂,两人肩并肩的向里面走去。

如果之前都是猜测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残酷的事实摆在若恩眼前,让她没有一点可以逃避的余地,身体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若恩虚脱的趴在了方向盘上,一手捂着唇,一手紧紧的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疼的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就在若恩的心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有人敲她的车窗,若恩忍着剧烈的疼痛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交警,她违规停车了,木然的接受惩罚,而后发动车子离开,她没有梅子那样的勇气,上去抓歼,她只会像个鸵鸟一样将自己藏起来,逃避。

车子行驶着,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若恩下车,腿一阵发软,差一点跌倒在地上,她靠在车上缓了许久,才摇摇晃晃的走进去。没喝酒,她就已经醉了。

酒吧里的人不多,尤其是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什么人,若恩也许是第一个顾客,她苍白着脸,跟服务生要酒,她只想将自己灌醉,不省人事,也许这样才会麻木自己的心。

酒是辣的,苦的,若恩一杯一杯的喝着,哭着,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渐渐的,心疼的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若恩又开始笑了,酒吧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若恩不知道是几点钟,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是想让自己发泄一下,大醉一场,最好被酒精烧坏脑袋,变成傻瓜,什么也不知道。

有谁在拽她的胳膊,走开,走开,不要来烦她,若恩甩开那只手,可那手又伸过来,甚至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离了位置,若恩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谁这么烦人,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好多人哦,还在晃,晃什么晃呀,她伸手费了好大劲才抓住了晃动的人头,努力的去看,她突然咯咯的笑了,死死的抱住了那人的脖子,“墨臣是你啊你不是去看朋友了吗?怎么怎么在这里不准你去,我不准你去”

若恩胡言乱语中,也被男人抱起来,向酒吧外走去,天色已经到了黄昏,若恩在男人怀里唱着歌,哭哭笑笑的,已经是醉的像一滩烂泥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某某酒店。

若恩被放在大床上,她一点都不规矩,酒品很差,卷着被子,滚来滚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个小傻瓜一样。男人俯身揪开了被子,手抚上若恩的脸。

她的皮肤还是那样好,白皙,光滑,一点都不像三个孩子的妈妈,伸手撕拽她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很诱人,他低头吻了上去,好细腻。

若恩只觉得身体好沉,被人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且胃里翻滚着,难受死了,谁这么烦人,她伸手去推那头颅,她想吐啊,想吐,可那人不离开,竟然来吻她的嘴巴。

陌生的味道,让若恩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男人躲的及时,可若恩吐出来的脏东西还是溅了他一身,吐的满床都是,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shit!

男人低咒着跳开,若恩还在吐,他有点受不了窜进了洗浴间,将那味道洗掉,而若恩却一个人在那里吐的天昏地暗,吐着,脑袋也清醒了一些,有点意识,想要去洗浴间,晕晕乎乎下床,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那里,正在找洗浴间的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从一道门后出来。她定睛一看,酒也醒了几分,那男人不是墨臣,竟然是严磊。

她的身体一软差一点倒下去,急忙靠住了身后的桌子,手在慌乱中也抓住了什么,好似是个电话机,她醉汹汹的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严磊一脸嫌恶的望着若恩,向她走去,想抓她去洗澡,若恩一慌,抓起了电话机向严磊砸去,严磊痛叫一声,捂住了头,若恩乘机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开门出去,她几乎是凭着感觉上了的电梯,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楼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马路,更不知道自己去哪儿,摇摇晃晃,脚步不稳,胃里一阵翻腾,她只能蹲在树坑跟前,又是一阵狂吐。

真难受,难受,为什么醉了,心还是明白的,那里深刻的记着今天那一幕带给她的冲击,为什么还是疼的,为什么心不死掉,不死掉呢?

“沈墨臣你是个混蛋混蛋”若恩仰头望着天大骂,而后倒在了草地上。

若恩一夜没回家,墨臣找了一夜,在酒吧门口找到了她的车,可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番调查,终于知道若恩跟着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好似去了附近一家酒店。

墨臣让人调出了酒吧和酒店的监控录像,他看到若恩在酒吧里和严磊抱在一起,她在笑,笑的那样高兴,脸上带着几分醉意,被严磊抱着出了酒吧,而后是酒店的监控录像,若恩和严磊乘着电梯上楼,开了房间。

墨臣怒了,几乎要将显示器给砸了,冲着手下吼道,“去找人,把人给我找回来!”

就在墨臣气怒的吼完,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是家里的,带着愤怒的手指立刻接通,里面传来了吴妈的声音,“先生,太太已经回来了。”

墨臣满脸铁青的挂断了电话,向外走去。

若恩回来的时候,孩子们还没有醒,她好后悔自己会醉成那样,竟然在公园里睡了一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的公园,更不记得去过九点,只记得去喝酒,然后醒来是在公园草地上。想想自己的出格,她恨不得撞墙去,身上难闻死了,急忙去洗浴间洗漱。

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那么苍白。伸手拍了拍脸,想让自己脸色不那么差,可惜,怎么拍都是那样,像死人脸。就在若恩想要出去的时候,洗浴间的门被打开,她看到墨臣满脸铁青的闯进来,见到墨臣这一刻,她的脑海里是他和欧阳莎莎在一起的画面,心不由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若恩还没有开口说话,手臂却被墨臣一把拉住,他攥的她手臂一阵疼痛,她皱眉望向他,对上了他满是厌恶和憎恨的双眸。厌恶,憎恨,那种目光深深刺痛了若恩。墨臣看着她的那神情,就像她看到严磊一样,厌恶,讨厌,憎恨。

“去哪儿了?”他冷冷的问,声音好似寒冬的冰凌,不带一丝温度,直直刺入她的心脏。

看着气的不轻的墨臣,若恩不敢说自己去酒吧买醉,还醉的不省人事,连孩子都不顾了,当下有些犹豫起来,咬着唇不敢说话。

墨臣看着若恩,脑海里却是若恩和严磊在一起的画面,手里忍不住一使劲,将若恩甩开,若恩身子一个不稳,撞在了洗手台上,疼的皱起了眉头,眸子也惶然的望向墨臣,不敢置信,墨臣会对她这样,心凉的彻底。

墨臣气怒的喊,“我问你去哪儿了?说话!”

墨臣的怒气和态度让若恩忍耐的心也燃起了怒气,他出去和别的女人鬼混,凭什么回来这样咄咄逼问她去哪儿了,甚至几乎要对她动手。

“我去哪儿跟你没有关系!”若恩说着站直身子,要推开他出去,却被墨臣一把拽住,他的眸子那样冷,几乎要将她冻伤。

“去哪儿了。”他固执的问,只要她说,只要她解释,他会相信。

若恩气恼的低吼,“你不带我出去玩,所以我去喝酒,然后喝醉了,很丢人睡在公园里,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难道要说,我跟踪你,看到你和欧阳莎莎在一起,我嫉妒,我吃醋,我心情不好,我借酒消愁,然后撒酒疯了?

“只是这样?”墨臣咬牙切齿的问。

“就是这样,你想怎样?”若恩没好气的回答。

墨臣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眸子冷到了极寒,他慢慢的松开若恩,若恩开门出去,而墨臣站在那里却是冷冷的笑了

如果这算是吵架,那么后果比较严重的,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墨臣,连着几天都没回来,孩子们问她爹哋哪去了,她只能说谎话,说爹哋去出差了,骗得了孩子,可是骗不过自己的。她知道墨臣是和欧阳莎莎在一起。

她打墨臣手机,他不接,他甚至都不关心孩子们了吗?生气,连孩子都不要了吗?每一个墨臣不归的夜里,若恩都被疼痛啃噬着。总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墨臣躺在欧阳莎莎身边的样子,他们翻云覆雨的样子,想着这些她几乎要疯掉,她整夜都无法入睡。

若恩将孩子们留在家里,她开车出了门,向墨臣的公司驶去,她要他回家,回家。公司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她上去并没有收到阻拦。

来到墨臣所在楼层,先看到了助理,他告诉她,墨臣正在开会,让她先在办公室等一会儿。若恩看到墨臣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是他们的全家福,一家五口人,幸福的笑着。

“你怎么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若恩放下照片,转过身去,看到了墨臣,他的胡子刮的很干净,衣装得体,俊美沉稳,衣服不是她给搭配的,领带不是她买的,还有袖扣,不是她挑选的。

是谁?是欧阳莎莎吗?若恩心泛着痛,却还是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啊,你都几天没回家了。”说着顿了一下,试探的问:“今天你会回去吗?孩子们都在找我要爹哋,我答应他们今天会让他们见到爹哋。”

“晚上有应酬。”墨臣冷冷的说着坐在椅子上,低头开始忙碌,不再多看若恩一眼,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好似若恩很多余,他也不愿跟她多说一句话,冰冷的态度,让若恩觉得难受。

墨臣的态度让若恩觉得难受,小心翼翼的问:“哦,我给你煲了汤,你要不要喝点?”

“放着,饿了我会喝。”他头也不抬的说。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她已经道歉了,认错了,为什么他还这样,忍不住道:“墨臣,你是在生气吗?如果你还生我气,你可以骂我,我会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去喝酒,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可是你连家和孩子都不要了吗?”

墨臣终于抬起头来,望向一脸委屈的若恩,她最在乎的不是他而是孩子,好似怕他把这个家弄散了,一边紧张家一边和严磊开房间,她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嘲讽的笑了笑道:“乔若恩,你这样在意我回不回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他的嘲讽触痛了若恩的心,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来,朦胧的视线望着墨臣冰冷的表情,“是我爱上你了,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我爱你,你感觉不到吗?感觉不到吗?”

若恩的话,让墨臣怔了一下,他的眸子望着她的,也似乎有些意外若恩会说这样的话,爱,什么是爱,与其说她爱他,不如说,她是爱这个家,怕孩子没有家,心底泛起的那股冲动压了下去,淡漠的道:“时至今天你以为我还在乎吗?”

墨臣的话将若恩打入了地狱中,她的爱,她的表白,在墨臣的冷漠下变得苍白,没有一丝力度。

和她预期的一样,淡淡的,对她的爱,毫不在乎,她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可当真到了这一步,她无法承受。呵呵,他已经不稀罕她的爱,她的爱在他看来已经不值一文,因为他早已经不爱了不是吗?她还在奢望着呢?

心一寸一寸的痛着,若恩再也忍不下去,失魂落魄的问:“是因为你爱上了欧阳莎莎吗?你跟我复婚,生活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孩子,对不对?这些年,你跟欧阳莎莎一直都没有断,你们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墨臣眸子一沉,心窒了一下,黑眸直直的望着若恩,她知道,全知道,他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若恩身边,伸手端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似乎为她的伤心而疼痛了一下,却依旧平静的问:“你都知道了?”

若恩的心坍塌了,他承认的这样干脆,甚至连哄哄她的心情都没有,她只觉得头一阵嗡嗡作响,身体一阵阵发麻,几乎要昏过去,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喉间哽住,呼吸不畅,好似有人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要让她窒息而死。

心痛,却又纷乱,是的,他承认了,承认和欧阳莎莎在一起,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幸福和甜蜜背后是血淋淋的背叛和欺骗。而他也承认了,他不爱她了。摊牌的结果她得到了什么,心碎还有无边的痛苦,这盘棋要怎么走下去?她将就不下去了,即便真的很爱他,也再也没办法将就下去了。

她退出,退出,成全他和欧阳莎莎,这样总圆满了吧,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勉强下去呢?不要了,不要了!

“墨臣!”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又落下,打断了若恩和墨臣的死寂,若恩回头,看到了欧阳莎莎,她拎着购物袋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那是帮墨臣买的衣服吧。

丈夫,小三,原配,竟然在这一天聚齐了,若恩的存在并没有让欧阳莎莎后退,或者避嫌,而是走了进来,丝毫不把若恩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她为墨臣生了孩子,现在沈太太的位置是她欧阳莎莎的。

墨臣看到欧阳莎莎进来,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低头对若恩冷冷的道:“你先回去。”

欧阳莎莎听墨臣这么说,担心墨臣会给她难堪的心情消褪下去,她的脸上又扬起了笑意,一步一步向墨臣走过来,若恩不过就是一个傻瓜,被墨臣和她蒙在鼓里,享受那点幸福的傻瓜。

若恩看着欧阳莎莎靠近墨臣,她却不由自主的挡在了墨臣面前,她的男人,不要别的女人靠近,可是突然意识到,墨臣让她出去,离开的那个是人是她,而她不是要退出吗?

心痛之余,她回头望着墨臣,他叫她回去?让她回去?她受不了墨臣的冷和无情,她还是舍不得,争取一次,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她一把抓住了墨臣的手,不顾自尊,不顾一切的哭着哀求,“墨臣,跟我回家好不好,跟我回家,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真的爱你墨臣,不管你要不要,爱不爱,我说的都是真的!”

墨臣眼中闪过什么,看着失魂落魄的若恩,他甚至有一刻的相信,若恩是真的爱他,就在他要说话的时间,欧阳莎莎却一把将若恩拽开,“你少来了,一边说爱墨臣,还不是一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你不就是怕墨臣跟你离婚,孩子没人管吗?竟然连爱都搬出来了,你要是爱墨臣,我和墨臣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我没有别的男人,你胡说!”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不,若恩摇头,是不是墨臣误会了什么,她急急的拽住墨臣,“你跟我回家,我们回家谈好不好?”

欧阳莎莎却怕墨臣动摇,找了最刺激人的话说,“乔若恩,你以为你是谁,相爱的时候就爱,不想爱的时候就把墨臣抛一边,墨臣已经不爱你了,你懂吗”

“你闭嘴!”若恩失去理智狠狠的推了欧阳莎莎一下,想将她推出去,不想再听欧阳莎莎说一句话,欧阳莎莎被失去理智的若恩吓到,而去若恩的力气出奇的大,欧阳莎莎苍白着脸,挣扎,急急的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可若恩脑海里一片空白,被痛苦充斥的没有了理智,只有下意识的举动,她要把欧阳莎莎推出去,不让她胡说八道,欧阳莎莎就这么被若恩推倒在了地上。

‘啪’一声脆响,若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身体也跌倒在地上,她的理智才渐渐回来。她捂着连抬头,看到墨臣的手还高高的扬着,这一巴掌是墨臣给的。

墨臣看着若恩的眼睛,他的手微微颤抖,他打了若恩,他在做什么,是为了欧阳莎莎打的还是因为,欧阳莎莎的一句若恩和严磊发生关系的话触动了他心头隐忍未发的怒火。

“墨臣我好痛”欧阳莎莎握着肚子,一脸苍白,疼的满头汗水,墨臣这才回神,去看欧阳莎莎,只见有鲜红血顺着她的裤子渗透出来。

若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中没有了痛苦和悲伤,只有空洞,她好似被一巴掌打的傻掉了,呆掉了,心已经不会痛了,看着墨臣,看着欧阳莎莎,她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慢慢的后退,后退。

墨臣看着若恩苍白的脸,死寂的眼神,心口也猛然一窒,“若恩!”他怎么可以打了若恩,怎么就打了若恩,看着若恩开门,仓皇而逃,他本能的想要追出去,可手却被欧阳莎莎抓住,墨臣犹豫了一下,最终抱起了欧阳莎莎,向办公室外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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