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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李美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看着电话机发了呆,这个陌生的来自法国的电话号码勾起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切肤之痛,她打了个冷战,似乎不敢再深想下去。她换了一个姿势,她的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浅浅一笑,她的心中感慨颇多:今天真是个特别神奇的日子,过得天方夜谭般的刺激呀。先是充当俞海澜的情感垃圾桶,听她吐了一宿的苦水,听得我是苦不堪言,虐心透了呀。很意外,我竟然发现了她的一个惊天秘密,她有一个十六七岁的标致儿子呀!上班路上就悲剧了呀,接到电话说熊国良在车祸中严重骨折。唉,好在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在酒店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了,我居然亲自导演了一出肥皂剧:俞海澜和程家成这对离异夫妻失联再相聚。什么嘛,老调重弹。看看那俩人的表情,酸得不要不要的。不过真的好温馨,大团圆呢!而且太有趣了,当然是程家成好有趣了。他找不到海澜,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海澜好幸运,找到这么一个憨厚的,好可爱的书呆子。不过,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没完没了,我接到一个来自法国的神秘电话,一个能说一口完美的法语,有着魔力嗓音的神秘男子,他在电话里叫我最亲爱的,莫名其妙呀!我搜遍了大脑也没有一个这么个嗓音的人。这可怎么办?他还会来电话的。这也称不上是骚扰电话呀,多了是不是就是了呀?怎么就感觉彼此似乎是认识呢,要不他了解我的情况呢。唉,想得头都要炸了,心都没感觉了。

李美真打开抽屉,拿出同学录翻了一遍,毫无结果。她在脑海里又把班里的男生像过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就是找不出来是谁,哎呀,不劳神了,不就是想和暗恋的人说说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都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还有谁会暗恋你呢,想想都好笑,自作多情呀。

李美真感觉好累。今天她想早些回去,赶在交通高峰来之前到家,想到这儿,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拨打电话,她这是打给钱志文的。他是个工作狂,年底了,要他保重身体,她很快要去海城店巡视,那时候再去看望他了。‘志文,你好吗?我回来就是忙得昏天暗地的’李美真一边想着要说的话,一边开始拨,天哪,没电了。她收起手机之后,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李美真顺利回到玫瑰园的家中,她喜欢房间的装饰,是那种宁静温馨的氛围。当初钱志文把这套房子的配套设施,家电全部智能化,远程操控,那真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只要用钥匙开门后,一些设定的功能就启动了。首先是电话答录机自动响了,钱志文的大嗓门在嚷嚷,“到了没,美真,没堵路上吧。”她换上居家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洗衣机能自动识别衣物材质,确定怎么洗涤,最后以什么温度烘干。厨房的机器甚至可以自动烹饪食物。这屋子里的智能功能她没空研究和学习它们,所以大部分功能都是从未使用。

李美真没忘记给手机充电,她开了机,拨通了钱志文的电话,但是她听了一句就挂了。她放下电话,起身去厨房里取了点甜点,拿了一瓶红酒,就进了浴室。她要好好泡个澡,解救她不堪重负的身体,她感到浑身不适,头重脚轻的。她想洗个澡,要沉沉地睡一觉。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小心滑入按摩浴缸,水面不停地翻水花,水蒸气很快就模糊了视觉,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斜倚在浴缸边,上半身大部分露出了水面,右手拿着一杯酒,一口接一口地喝,像一条受伤的美人鱼,蜷缩在那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对于她来说,每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就像今天这样变化无常,这就是她的人生,痛并快乐着,然后一个人静悄悄地孤独和心累着。刚才她接通了钱志文的电话,但不是他接的,是他的日常女秘书兼保镖林贞贞。她是个头很高,身材火辣,像个女排运动员,长相很漂亮的女孩。李美真记得她的酒店开业剪彩时,她还踩着恨天高,端着剪彩的剪刀走到钱志文面前,他的那帮朋友对她大献殷勤,好像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际处了。

“美真,我给你介绍下吧,这是我的秘书林美贞,小名林妹妹。获得过空手道冠军呢。”钱志文搂着林贞贞的腰站在她面前。李美真无法理解钱志文这是什么品味呀,哪里有林妹妹的影子,分明是个重量级拳击手。志文,你疯了呀,还是欠揍呀!哼,你的手放她那个地方,我不说我看见了,你分明就是作死。

“钱老板,你说是我们两个‘真贞’哪个漂亮呢?”林妹妹轻佻地拍拍钱志文的肩膀。

“宝贝,这怎么好比呀,你不是为难我嘛。”钱志文装傻充愣地拒绝了林妹妹的要求。

“你是真心喜欢她,而不是我嘛!”林妹妹恼羞成怒地说道。

“我喜欢她,也喜欢你不好吗?不可以吗?”钱志文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林妹妹蛮横地吼道,她像个大力士似的将比自己矮一头的钱志文举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把盘子里的剪刀一把又一把深深扎进他的身体里,血涌出来,越来越多,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衣。李美真疯了一样跪在他身边,痛哭着想用手堵住他胸膛里不断流出来的血,可是怎么也堵不住。他浑身是血,还在呼吸,那个林妹妹还在行凶,李美真冲过去,死死掐住她的喉咙,用拳头打她狰狞的脸。

“哎呀,怎么会。。。”李美真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刚才的一切原来是场梦。她感觉手指剧痛,刚才在梦境里把手中的杯子弄碎了,伤了手指,酒瓶倒了,酒也流掉了,她赶紧裹上毛巾,出了浴室,把手指包扎好后,她拿起了电话。

“喂,志文,是你吗?”李美真有点着急地说道。

“我们老板不在,他去美国看病了,下周回来。”女秘书说完挂了电话。

李美真瘫软地倒在了沙发上,她哭泣了。老天爷,我怎么这么愚钝呢,早就该预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从花市回来,志文他就追来了,他说了呀,为的是见我一面,哪成想这是最后一面呢。他假装睡着,等我睡了,他好为我做最后一顿饭。他要离开了,却不让我送他,那是留下最后一刻在相送。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病情,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作为他的挚友,红颜知己,我就是个白痴呀!什么样的病要去国外看,一定是国内没办法治疗才选择国外呀。李美真越想越怕,难过地放声大哭起来。我要守着他,让他不再孤单,我也不再孤单,我要和他结婚,要不我会遗憾到死的,我要给做好吃的,他喜欢吃的菜,他还没吃过我做得红烧狮子头呀,不,不,我该让他高兴些,让他。。。美真想着想着又不哭了。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美真依旧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顺手摸到了电话,她拿起来放到耳朵跟前,“喂,”她就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就像在火上煎烤,丝丝的痛,胃里的一种不适开始往上涌。眼前的东西一下黑得看不见了,可又满是星光点点的出现了,她听到自己在无声地哭泣。

“美真,我是志文,你不会是在哭吧。”钱志文在电话里很开心地在说笑着,“你是怕我死了,是吧。哼,我壮得就是头牛,怎么可能完蛋了呢。你不是说了,我戒了烟酒,就能活一百岁嘛。”李美真一听是钱志文,她想从沙发上坐起来,没能起来。

“讨厌,你还知道呀,生病了也不。。。”李美真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心里堵得慌,浑身特别难受,心里好委屈,于是她又开始伤心地哭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哭了呀,再哭,我要被你哭死的。不是我生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听我解释,你要是还继续哭,那我就不告诉你了。”钱志文好言相劝之后,李美真好像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聆听钱志文的叙述,原来他定居在美国的老父亲病了,家人要他赶紧回去,还有一些家族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他匆忙启程了。临走时,他交代秘书,如有电话找他,就说他去美国治病了。

李美真听了之后,抽泣着还是很生气,她说,“那你也该给我留条信息呢,打个电话呢,以后不理你了。”

钱志文很委屈地回答说,“我的夫人呢,我每天都给你留言了呢,你不知道吗?你肯定是没住家里面,要么你睡大马路上了吧。我一直在医院里守着我老爸。他就我一个儿子,当然是我伺候他了。我还想你怎么不联系我了。”

“我是。。。”李美真就说了两个字就难受得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全身很烧,已经没知觉似的,脑袋要炸了的疼,她的心已经烤焦了哦,没了感觉。她皱着眉,垂下了头,想爬起来,没成功,我这是怎么了?真是昏了头了。突然她想起来了昨天是去海澜家了,在她卧室里听她诉说了一夜的辛酸,今天回来也没得空听留言。她感觉浑身疼痛,脑袋也疼得让她无法思考下去,“志文,我好抱歉,真得好。。。”话没说完,她的手像一片羽毛无力地垂落下来,电话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传出了钱志文焦虑的呼喊声,“美真,你怎么了?说话呀。”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点点模糊,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美真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已经三天了,今天开始有点意识了,知道睁眼了。她的主治大夫蓝之旭正在检查她的眼底,她努力地想睁眼,大夫的手里拿着手电,一只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用手指分开她的上下眼睑,她不配合,因为她感觉他的手拂过她的脸,还有手电产生的温热和光刺激了她。她在努力地思考,是什么,是个人呢,对,还有手,哦,亮光,没了,是光吗?还是亮光,这是,万花筒吗?这是在哪儿?在梦里,怎么这么安静?我,在哪里?天哪,好静,好安静啊。没有色彩,色彩是什么?没有声音,声音又是什么?我,我,怎么了,在哪里?哦,那是白色的,白色的,不透明的,有股气息,那是什么?靠近了,这是在梦里吗?蓝之旭在她眼前做出v的手势。

“你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几?能感觉得到吗?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试着开口讲话,想说什么都可以。”蓝之旭俯下身,轻轻握了一下李美真的手,他一边拿纸巾将她额头上的细汗沾掉,一边温和地对她讲话,他微笑着看着她就像是看待小孩子一样温柔。她竭力辨别着她听到的这个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个男生,是谁?他干嘛总是晃动,看不清他模糊的脸,天呢,他的手会发光,不要,不要伸过来,他的眼睛,好亮呀,那光芒能灼伤看它的眼睛。看清了,他拿着一个手电筒似的东西。是在教室里吗?白色的墙壁,他也是白的,都是白色的。她看见了他修长的手指翻她的眼皮,不,不,这不可以,她想抬起手推开这只手,无奈不听使唤,她倔强地想把头扭一边,但被他另一只手轻松固定。

“忍耐下,请别动,不要紧张,别害怕,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他一边说,一边翻看她另一只眼睛。一股冷冷的刺激的味道吸入她的肺里,这不是家的味道,这是什么地方呀,家,家不是白的,不是家,是在梦里?不是梦。老天爷,这是,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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