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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点

初晚其实没反应过来,陆以是哪个要说话不算话。

她愣了一下,仰头看向陆以,问他:“哪个说话不算话?”

她肌肤细如白瓷,脸颊处有少女特有的细小绒毛,头发披肩,一双眼明如繁星。

商场内人来人去,人影憧憧,人声嗡嗡,但陆以这会儿却觉得,小姑娘站自己跟前,两个人像是周身隔出了一道结界,外界的纷繁吵杂,都打扰不到他们。

旁若无人。

陆以顿了下,道:“就是你说让我篮球赛让让你们班……”陆以顿了下,眸光往刚买完单往外走的池远身上顿了下,没好气道,“那帮男生的事情。”

初晚愣了愣,然后皱起眉头,咬了下唇,质问陆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初晚急了,道,“明明之前都说好了啊。”

“对。”陆以重重点了下头,口气都不甚好,带着股烦躁抑郁的气息,道,“我就是说话不算话。”

“你……背信弃义!”初晚生气骂道,“我们再也不是好兄弟了。”想想还是很气,“表面兄弟!!!”

陆以原本心里头起了股酸涩的醋意,这会儿看着初晚气鼓鼓的样子,他又觉得有点儿好笑,忍不住调笑,道:“谁跟你是兄弟了?”

“……”

初晚想了想,算了,校霸大佬的人设,出尔反尔也没什么不正常。

唐斯妤加上初阳加上她,现在再加个池远,4V1估计都得输。

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认栽吧。

初晚叹气,心里头还是恨恨的。

池远这会儿走到初晚旁边,把包装好的纸袋子递给初晚,初晚没接,只叹了口气,对着池远,道:“把这衣服退了吧。别白花钱了。”

池远不知道前面那波骚操作,就问道:“怎么就退了呢?不是以哥都看中了吗?”

“他改主意了。”初晚看向池远,语调却是有点儿嫌弃地往陆以那边飘,“那就没必要特意穿新衣服去给他加油了。”顿了顿,她又道,“我还是去给你们加油吧。”

池远急得眼镜都歪了,瞪着一双眼看向陆以,不相信一般问道:“以哥,你改主意了?”

陆以其实也是懵的,他还没想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就直接忽视了池远的问题,不自觉开口问初晚,道:“为我买的?”

“这背带裤就是穿给你看的啊。”初晚表情认真,道,“反正你也挺喜欢这玩意儿的。”她改口,道,“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了呢。”

陆以顿了一秒,不可置信,再次问道:“穿给我看的?”

初晚再度点头,道:“对啊,去给你加油用的战袍呢?”

陆以:“……”

草,能不能不要这条背带裤,换回刚才那条淡蓝色的小裙子?

……

陆以这会儿是真的懵圈了,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子,真几把疼。

他微垂着眸,看着初晚,道:“不是,晚晚,哥哥就又把主意给改回来了,还是让让的。”

初晚都给陆以气笑了,她瞪了陆以一眼,道:“你这人还真是多变。”顿了顿,初晚道,“你还是考虑清楚,再来告诉我到底让不让吧。”

初晚自顾自去搀唐斯妤的胳膊,道:“你想好了再说。”

然后,就拉着唐斯妤走了。

留下陆以跟池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十秒,池远才开口问陆以,道:“以哥,这衣服,还退吗?”

陆以长叹一声,道:“退吧。”顿了顿,拍了下池远的肩膀,向他表达歉意,“对不住了啊,兄弟。”

说完,也走了。

池远还在原地多站了会儿。

什么情况?以哥叫我兄弟?

四舍五入,我们这就是一家人了啊!!!

初晚觉得今天一天堪称魔幻,又是周五,她跟唐斯妤一起吃了顿饭,在外头泡了会儿甜品店才回家。

到家那会儿,初阳刚好放学,给初晚打了个电话,说去陈克和徐家林家里头一起通宵刷题去了。

初晚信他个鬼,对着电话一通暴力输出,疯狂辱骂,手机突然发出电量低的提示音,初晚看了眼手机电量,10%,她速战速决了跟初阳的对话,去房间里找充电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

在沙发上瘫了两秒,初晚给初阳发消息:是不是你拿了爸爸的充电器。

过了十分钟,初阳才回复:恭喜你,答对啦。

初晚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没有电的手机,仿佛一块板砖。

初晚寂寞如雪,把手机丢到一边,去衣柜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陆以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还有点儿没缓过劲来。

他今天是不是白白吃了一通闷醋。

人家初晚跟那个小白脸池远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啊,结果他还说了那样的话。

他自己酸的要死,结果人家两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初晚会觉得他这个人不讲信用吧,出尔反尔什么的。

改明儿会不会他说什么,初晚都不信了?

陆以懊恼地抬手摁了摁眉心,看了眼被自己好端端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条浅蓝色小裙子。

就……再找个机会送给她,当赔礼?

陆以生平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烦躁,他摸出手机,在他们那帮兄弟群里面发了句话。

以以大帅比:怎么哄女孩子?谁比较有经验?

发完,陆以就后悔了,飞快点了撤回。

他一向来都不怎么爱在这群里说话,平时都点的屏蔽,被周继明、江浩然他们那帮话唠刷屏刷的眼睛都疼。

他刚刚发这话的时候,那话就跟沧海一粟似的,他拍了下心口,告诉自己,他们肯定没瞧见。

结果,那帮人,是真的牛逼,在短短一秒的时间内,发现了华点。

周继明:以哥,这种事情,你私聊我就行了,他们几个,毫无经验。

江浩然:周继明,你给爸爸闭嘴,说的跟你有女朋友似的。

周继明:开什么玩笑,爸爸十四中一枝花好吗?多少小姑娘追在屁股后头的。

许成:问题是,以哥缺人追吗?

张简:那么,问题来了,以哥到底要哄哪个女孩子?

陆以深深吸了口气,假装没看见。

随手戳了下王者的游戏,准备打一把王者,在王者峡谷虐一下菜,释放一下自己烦闷的情绪。

然后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周继明:以以大帅比

江浩然:以以大帅比

周继明:以以大帅比

许成:以以大帅比

张简:以以大帅比

……

陆以觉得这帮人是有病吧,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敲字。

以以大帅比:怎么?有事儿?

周继明:哪个女孩子,是初晚晚吗?滑稽。jpg

陆以卡了一秒,回复他们: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浩然:以哥,别装了,聊天记录出卖了你。

许成:虽然你撤回了。

张简:但是……我手快截图了。以哥的小骚话。jpg

陆以是真的服了,这帮人,有这手速操作,怎么打游戏的时候还要靠他带?

LPL简直欠他们一个世界冠军。

陆以懒得搭理他们,直接点了退群,然后,把手机丢一边,等着一双眼,望着屋顶。

仿佛失去灵魂。

初晚从浴室出来,手机正躺在床上震,她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去拿手机,屏幕上大喇喇显示着陆以的大名。

初晚咬了下唇,坐到床上,慢慢把电话接起来。

中间有足足十秒的安静,谁也没有先说话。

电话的另一头仿佛只有空气。

最后,还是陆以先认输,他摁着眉心,嗓音微哑,道:“晚晚?”

“恩。”初晚低低应了声,一只手还在擦头发,手机所剩电量不多,她也不敢多废话,就问:“有事儿?”

那头沉默了会儿,才有声音传过来:“今天是哥哥不对。”

“晚晚别生气了?”

初晚顿了下,她先前是有点儿怪陆以说话不算话,但回头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特定的立场怪人家的。

陆以是十三班的,不肯让也挺正常。

改了主意,变了心思,也不能全怪他。

她洗完澡出来,人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他这会儿特意打电话过来道歉,那她还有什么多余的空间去生气呢?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初晚说:“我早就不生气了。我理解你。”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看了眼电量,道:“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说了啊。”

电话挂断前,初晚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清晰明了。

夜里其实挺静,初晚又没开电视,那一声声有韵律的敲门声,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初晚的心口。

她愣了下,自言自语,道,“咦,好像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手机在这时没电了。

陆以在初晚挂断电话前,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这么晚了,谁去初晚家敲门啊?

外卖?

快递?

……

陆以躺在床上,心里头莫名地烦躁,右眼皮突突地跳。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陆以才又拿过手机给初晚拨电话。

无人接听。

大概是手机没电。

陆以把手机丢床头柜上,扯了被子睡觉。

月光透光窗棂照进来,斜斜铺在地板上,陆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点亮地灯。

橘色的灯光柔和,陆以抬手捂了下眼睛,才给初阳打了个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很快,隐约还能听见男孩子聚在一起打游戏的声音:“喂?哥?”

“你不在家?”陆以的声音有点儿发哑。

初阳:“不在,我今晚住我同学家。咋了,哥?”

陆以嗓音发紧,问道:“那,你姐一个人在家?”

初阳:“对啊,没事儿,我姐胆子大,啥都不怕。”

陆以默了一瞬,把电话挂了。对面初阳一脸莫名其妙,他哥找他问他姐在不在家干嘛?

初阳没心没肺,过了两秒又愉快地投入他的游戏中,没再多想。

倒是陆以坐不住了,他盯着手机看了会儿,脚边的地灯突然灭了。

房间瞬间遁入黑暗。

陆以愣了瞬,摁了几下开关,毫无反应。他踩着拖鞋走到窗边,小区内一片黑暗,绿化带里的灯全都熄灭。只剩撒在天幕中的颗颗星子,闪耀分明。

停电了。

陆以又顿了两秒,握住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垂眸一瞬,跑了出去。

初晚正一步步往大门边走,敲门声还在有节奏地响着,初晚扬着声音问:“谁呀?”

外头没人应声,敲门声还在响着,初晚有点儿慌。

她刚想着再问两句,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初晚一愣,卧槽?灯坏了?

她抬手,在墙壁上的灯键开关上连按了好几下,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被人强拉电闸了?

初晚猛然想起最近看的不少社会新闻,都讲的是花季少女被人入室抢劫兼□□顺便杀人灭口的事情。好像都是这么个程序。

先敲门,再拉灯。

初晚内心慌得一批,但还是强自镇定。

她佯装家里不止一个人的样子,对着初阳的房间远远喊了声:“老弟,去看看谁在敲门。”

然后,自己软着步子,奔到初阳的房门口,粗着嗓子喊了句:“知道了,老姐。”

瞬间精分,戏精的诞生,一人分饰两角。

门口的敲门声停顿了一下。

初晚已经悄鸟儿地趴在门口的猫眼上看了看,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连走廊上的电闸都被掐了?

她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摸到房间去找了下自己的手机。

自动关机。

“……”

初晚跑到厨房去摸菜刀,手都仿佛帕金森一般不住地抖。

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唐斯妤之前教的女子防身术,先稳扎稳打地扎了个马步,才鼓起勇气,重新走回门边。

敲门声再次响起,节奏跟之前的还不一样。

是一阵急促的,如鼓点一般密集的敲击。

果然是等不及了!

初晚都想好自己的遗言了,她的奖学金,都归初阳,虽然这死孩子对她一点儿也不尊重,但她只有这么个弟弟可以继承财产了。

她抖着嗓子,问:“你谁?”

敲门声瞬间停下,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是我。”

“你陆哥哥。”

初晚的心,一瞬间,彻底归于宁静。

把陆以放进来以后,初晚才把手边的菜刀给丢了,“呜呜呜,是你啊。”初晚吓得腿都软了,扶着陆以的手臂勉强站直。

陆以是一路跑过来的,电梯也没电,他顺着楼梯爬了37层楼上来,他那会儿什么都顾不得想,初晚联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甚至比人小姑娘想的还要多。

他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就这么跑过来,万一屁事没有,他该说点儿什么好。

但刚刚那一瞬间,他就觉得,他是该来的。总是要自己亲自看看,才算放心。

再说了,一个小姑娘在家,突然停电,总是会害怕的。

他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傻呼呼地待着。

他为自己突然有这么多复杂的内心戏而觉得好笑,唇角不自觉微勾起来。

他这会儿额头还滴着汗,衬衫已经被汗洇湿,颜色深出一大块来。

因为室内没灯,其实也看不太清楚。

他的心还在“砰砰”狂跳,胸膛一下一下快速地起伏。

室内只有初晚吓得懵逼的叨叨声,她顿了一下,才仰头问:“陆以,你心跳好快啊。”

“恩。”他嗓音发紧,道,“跑过来的。”

初晚这会儿脚还软着,仍在扶着陆以的胳膊。

两个人隔得近,黑暗中还能听见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她的掌心温热,贴在陆以的手臂上,像是在发着烫,刺得陆以喉头都发紧。

借着从阳台上漏进来的月色,陆以看见跟前的小姑娘,一双眼如星一般眨呀眨的。

他心头瞬间就是一软,缓了一下气息,才问她:“吓坏了?去沙发上坐坐?”

“还走得了么?”

“要不要,哥哥抱你过去?”

……

初晚拒绝了陆以的请求,坚持自己还能走。

陆以就打开手机手电筒,帮初晚照着路,跟着她坐到沙发上去。

初晚这会儿还处于惊吓中没回过神来,整个人身子都有点儿发抖地缩在沙发上,抱着委屈巴巴的自己。

良久,她才问:“你怎么来了啊?”

陆以垂眸,沉默片刻,说:“停电了。”

初晚应声:“恩。”

陆以语调平静:“我害怕。”

“……”

“就来找你了。”

陆以这话说的,初晚瞬间觉得自己没法反驳,她想了会儿,这是在她家,她是大佬,她应该成为顶梁柱的。

她想了想,在沙发上挪腾了两下,到陆以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怕。”

还抬手,把陆以的头摁到自己的肩膀上,“初哥哥保护你。”

“肩膀借给你靠。”

陆以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恩。”他鼻腔发音,道,“果然就,不怕了。”

他头搭在少女的颈窝处,颈间是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忽觉脸上有水痕落下,他愣了顺,抬手夹起初晚的头发摸了一把,湿哒哒的。

“你洗了头?”

“啊呀,我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就停电了。”初晚惊呼道。

陆以坐直身子,问她:“有干毛巾吗?”

“哥哥帮你擦干。”

“不然会感冒的。”

……

初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的,陆以因为停电害怕来她身边找安慰,顺便让她这屋子里有了点男人的阳刚气,也给了她慌兮兮的心里足够的安全感。

而现在,她盘腿坐在地毯上,陆以就岔开腿坐在沙发上,拿着干毛巾,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帮着她擦头发。

初晚的发量惊人,是广大秃头少女羡慕的对象。

平日里用吹风机都得里三层外三层吹个好久才能吹干,这会儿,两个人正一前一后,分工合作。

初晚把窗帘拉到大开,月色照进来,在地板上斜斜刷下白光。

陆以垂眸,神色平静,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他掌心有初晚的发丝划过,带着股清淡的香气,一点点沁进肌肤里,直冲脑仁。

他手指不小心刮到她的耳珠,激得初晚“哎呀”叫了声。

陆以手指一僵,喉头上下一滚,舌尖舔了舔唇,问:“弄疼你了?”

“没有啦。”初晚宽慰他,道,“我感觉,现在的气氛,真的特别好诶。”

“是吗?”陆以笑笑,他也觉得不错。

“恩。”初晚应声,继续道,“你特别像我外婆。”

“我小时候,夏天,洗完头,坐在院子里,她也这样给我擦头发。”

“然后,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好多好多的星星。”

“嘿嘿。”

“……”

陆以沉默了。

他抽手,一把扯着初晚的头发轻轻往后一带,初晚的头就顶到了沙发边缘,整个身子都被陆以两条长腿夹在中间。他手臂垂下来,像是把她圈在怀里抱着一般。

他忽的垂下头,凑近初晚,和她目光交错,唇角微微一勾,带着股诱人的邪戾坏笑,道:“晚晚,你刚刚说哥哥什么?”顿了下,他把头压得更低,两个人鼻尖相触,才听见他嗓音带着股诱惑的意味,道,“哥哥刚刚,没听太清。”

初晚整个人被这一套操作给吓到静止,她身子僵住,半晌没动,眼珠子一转,对上的就是陆以那张近乎妖孽的脸。这张脸真是帅的360°没死角,哪怕她这会儿是倒着看的,她都觉得,这人,真是帅得没边儿。

两个人隔得极近,呼吸交缠,初晚甚至能听见两个人节奏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两个人在比赛,心跳一个比一个更快。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初晚忽然觉得自己脸颊都在发烫。

她这会儿眼睛直勾勾能对上的地方,就是陆以那一贯微勾的薄唇,他唇形好看,如果亲上去再咬一口,滋味大概也很不错。

……

初晚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惊到。

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对陆以有了十分原始的冲动啊!

啊啊啊!

下一瞬,初晚就吓得蹦起来,头猛得一抬,直接撞到陆以的鼻子,险些撞断他的鼻梁。

她也顾不得许多,怕自己一时间冲动,做出点儿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把门重重关上。

像是想把自己的骚想法都隔绝在脑外。

靠着房门,初晚才重重抒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好像,连心跳都要忘记了。

她怎么可以!!!

对陆以!!!

有这么色情的想法!!!

啊啊啊!!!

初晚如同一只尖叫鸡一样,在内心发出尖叫。

陆以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

良久,他才没忍住,抖了下肩膀,唇角慢慢地翘起来。

他从茶几上的餐巾纸盒里抽了张纸巾过来,抬手捂了捂鼻子,然后慢慢走到初晚房门前,手指扣在门上,轻轻敲了敲门。

初晚坐在床上心情还没平复,她顿了顿,说:“那个。我在。你别怕。”

陆以轻笑了身,靠着门框,站姿懒散,道:“晚晚你练过铁头功吗?哥哥的鼻子都给你撞出血了。”

房内的初晚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语带歉意,道:“没有,但是我头是挺铁的。”

“恩。”陆以淡声答道。

“很疼吗?”初晚心虚地问。

“还成,幸好哥哥这玩意儿是原装的。”顿了顿,陆以笑道,“不然得给你玩儿坏了。”

初晚觉得陆以“玩”这个动词用的很是新奇,她想出言提醒,想想还是算了。

万一人家就是游戏打多了喜欢用这个词呢?

她一个看多了的人,必须限制一下自己的脑洞!

初晚又觉得尴尬着,她不太想出门,她就嘱咐陆以,道:“那个,你要是特别害怕的话。晚上就别回去了。”

“恩。”陆以又是一声轻轻的应答。

初晚道:“你可以睡初阳的床。”

“反正他是你弟弟。”

陆以笑了下,道:“没事儿,我就躺沙发上好了。”顿了顿,他贴近门边,轻声道,“你有事儿,就喊我。”

初晚应下,道:“好。”

陆以躺到沙发上,拿了初晚给的毯子搭在腰腹处,两条长腿交叠着翘起。

初晚房门没什么声响,陆以闲极无聊,抬手就在客厅的灯座开关上摁来摁去,还问她:“晚晚,你睡了么?”

“还没呢。”初晚答得挺快。

然后,寂静的夜里,陆以突然听见“啪嗒”一声响,初晚房内的光一闪而过又暗下去,几秒后,初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嗓音有点儿发紧,像是怕秘密被人窥探一般,问:“陆以,那个……来电了吗?”

陆以顿了一秒,侧头看了眼刚刚被自己摁亮的地灯,抬手,不动声色地悄悄把手边的灯摁灭,然后语调极其平静地回复初晚——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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