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整个人都怔住,浅褐色的眸子眸色渐深,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初晚,舌尖微微舔了下唇缝,半晌,才突然笑起来,说:“你知道,人生巅峰是什么意思的。”
没等初晚答话,陆以声音低下去,像是暗夜里低沉的叹息,道:“别逗哥哥玩儿了。”
他眉梢抬了抬,问初晚,说:“再坐会儿,还是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陆以一边说,一边站直身子,却突然被初晚伸出手,环住了腰。
初晚脸贴在陆以略凉的皮带上,蹭了蹭,摇了摇头,说:“我没逗你玩儿。”
初晚伸手过去牵住陆以的手,指头勾在一起,晃了晃,仰起她那张小而精致的脸,看着陆以,说道:“我是认真的。”
像是怕陆以不信,她抿了抿唇,眨巴了两下眼睛,把眼睛瞪得老大,说:“比高考还认真的那种认真。”
陆以被她逗笑,俯身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下,点了点头,沉吟一声,回她:“那是真的很认真了。”
陆以没说话,就沉默地垂眸看着初晚,小姑娘瞪圆一双小鹿眼,鼻头微微有点儿发红,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迫切地等待他一个回答。
半晌,陆以才略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问她:“真的想好了?”
初晚如同拨浪鼓一样拼命点头,像是怕陆以要改变主意一般,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都拧出褶皱来,道:“想好了,想的特别特别的好。”
陆以觉得小姑娘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反手握住初晚的手,跟她紧紧十指相扣,拉她起来,沉声道:“走吧。”
“回家。”
初晚被陆以扯起来,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趴在他身上,跟着他出门去打车。
车上,初晚有些困乏,就靠在陆以的肩头,休息养神。
司机一路把他们俩送到小区门口,陆以就让司机停了,没进去。
他想拉着初晚走两步,吹吹风,散散酒意,陆以一路都在想,指不定是小姑娘这会儿酒喝多了,才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
回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贞操被人夺了,还不得把他给弄死。
严重点儿,还得甩锅给他,说他趁人之危,搞不定还得分手撕逼。
这谁顶得住?
得让小姑娘,清醒一下才行。
初晚就被陆以牵着走,她“哼哼唧唧”地一路叨叨个不停。
初晚拿手做话筒,另一只跟陆以牵在一起的手举起来,像是拳击场上裁判宣布获胜方一样斗志昂扬,问他:“陆小以,你没有实战过,有没有把握一次就能突破敌人防线?!”
陆以:“……”
陆以失笑,垂眸看初晚一眼,捏着她的手在唇前摩挲了一下,带着宠溺的语调,骂她:“哪里来的小傻子?把自己形容成敌人?”
初晚把做话筒的那只手张到自己嘴前捂了下嘴,“咦嘻嘻嘻”笑了好几声,然后,又恢复先前的样子,问陆以:“陆小以,装备都准备齐了吗?”初晚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一样,朝陆以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陆以照办。
初晚踮了踮脚,凑上去,问他:“陆小以,请问,现在的你,神装了吗?”
陆以:“……”
陆以唇角都不自觉勾起来,淡笑一声,想了想自己买好放在家里那一盒盒的东西,眉梢微抬,答她,道:“早就神装了。”
初晚又“嘿嘿嘿嘿”地笑起来,想了想,再问他:“陆小以,你能带给初小晚,飞一般的体验吗!”
陆以:“……”
陆以沉默一瞬,突然笑出声来,整个人肩膀都一抖一抖的,胸膛也跟着震颤。
初晚一脸莫名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笑什么!”
陆以半弯下身子,对着初晚,说:“不是,初小晚,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脑子里装的东西,不比哥哥少啊?”
初晚捂了一下嘴,抬出食指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姿势,道:“嘘——”
“这事儿只有你知道,不许告诉别人。”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陆以很配合她地点了点头,声音也放得极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好,不能说的秘密。”
快到陆以家楼下,初晚眼神一瞥,看着花坛里一排排的路灯,扯着陆以就要往花坛里钻。
陆以莫名其妙,被她拽着,茫然地问她:“你干嘛去?家不在这边。”
“也不能在这边。”
初晚顿下脚步,回眸看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作战之前!我们先去打个红爸爸!给你加个buff!”初晚朝他招手,急道,“快点!”
陆以:“……”
陆以是一路笑着扯着初晚到家的,大门刚一打开合上,灯还没摁亮,陆以就反身绕过去,把初晚抵在门背上,一只手抬起初晚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她两只上下乱摸的手的手腕。目光灼灼看进她的眼里,问她:“真想清楚了?”
他指腹在初晚脸颊上轻轻摩挲,嗓音温柔,说:“再给你次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银白月光格落在地板上,依稀照出两条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初晚瞪了陆以一眼,手被禁锢着,只能扭着身子,有点儿小生气的样子,道:“你这个人,平时不是很想很想吗?”
“现在我乐意了,你怎么一直问一直问。”
初晚直接被气出了台湾腔,说他:“你很烦内。”
“你老了以后,是不是每天要说一万句话啊……”
最后一句埋怨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附上来的唇给堵住,灼热气息交缠,初晚觉得自己身体一点点开始发烫。
男人吻得忘情,舌尖抵开齿关,熟悉的烟草气息混杂着淡淡酒气,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吃进去一般,肆无忌惮地掠夺着。
理智一点点丧失殆尽,初晚依稀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嗓音喑哑,道:“就算你现在后悔。”
“也来不及了。”
……
初晚被陆以直接打横抱起,初晚两只手牢牢地勾在陆以的脖子上,甚至还特别主动地去帮他解衬衫的扣子,可惜她喝得有点儿多,整个人眼前都有点儿晃,一颗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她愤愤地使了蛮力,直接把陆以的扣子给扯下来了。
陆以垂眸看了怀里的小姑娘一眼,看着她如临大敌一般在跟自己的衬衫扣子较劲,不由失笑,嗓音缓而长地问她:“小姑娘。”
“你怎么还想对哥哥用强呢?”
初晚:“……”
陆以把初晚抱进房间,抬脚勾住门板,直接把门踹上,快走了几步,把初晚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怕她乱摸乱碰,磕到自己,转头嘱咐了初晚一句:“别乱动,哥哥马上过来。”
下一瞬,陆以就走到柜子前,在一个暗格里,翻出一大盒那个东西出来。
陆以眉梢微抬,轻笑了下,一边撕开外包装袋,一边往初晚那边走。
初晚看了一眼拿着装备回来的陆以,身子略缩了下,陆以一言不发,直接踢开鞋子爬上床,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枕头边,稀稀拉拉洒出一大堆圆圆圈圈、圈圈圆圆来。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地灯,橘黄色的灯光温软,泼在两人侧脸,照出一身烈焰红裙包裹下的小姑娘脸上的羞怯。
陆以抬手,扯落红裙,丝质的薄纱飘扬而飞,遮住初晚半扇眉眼,隔着红纱,她依稀看见她的男人,眉眼微抬,唇角勾着股散漫笑意,嘴里叼着一只薄薄的铝制小方片,另一只手沿着锯齿缝一拉扯,就把包装袋子给撕开了。
即便看得不够清晰,初晚也无比清楚地认知到,他是在做什么。他整个人的样子,又禽兽,又欲,带着股迷离的色气。
男人身子压下来,一点一点地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像是忍耐了许久,感受到她身体一点点的变化,他才一下子用力,整个人都抵了进去。
小姑娘身子开始发颤,眼睛蓦然瞪大,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弄痛,她眼圈一下子红起来,眼角闪出晶莹的泪花,她抑制不住地,直接张口咬在他的肩头,她听见男人一声闷哼后,突然笑出来的声音,他嗓音喑哑,像是有燎原的火在烧,问她:“疼么?”
初晚缩在他怀里,两只手死死抓在他的背上,整个人都几近蜷缩起来,双眼含着水光,点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的动作没停,只哑着嗓子闷声同她说道:“疼就咬我。”
“老公陪你一起疼。”
话毕,就抿着唇,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像是要楔进她的身体里。
初晚疼得整个人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一只被困的小兽,眼神落魄而无助。
陆以垂眸看她一眼,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贝齿咬唇,眼角通红,可怜又可爱。
而他却像是看不到,力道半分未减,愈发重起来。
他像是变成了全然陌生的一个人,只想听身下小姑娘的低诉求饶,想听她因为快乐而发出的嘤咛娇喘……
他两只手扶上去,摁在小姑娘的发顶,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像是想把自己和她永远地钉在一起。
初晚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人扯住了一只脚踝,在深海里起起伏伏,连呼吸都忘掉了方寸。
视线模糊,她连眼神都涣散,只能听见男人嗓音发哑,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一声又一声地唤她:“宝贝儿。”
初晚疼得发不出声音,眉头皱得厉害,像是要惩罚她的不回应,男人伸手,在她腰上重重掐了一把,疼得初晚呼喊都从唇齿间溢出来。
像是因此得到刺激,陆以整个人都如同狂暴一般,动作越发快起来。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陆以才停下来,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整个人懵然地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泪痕。
他感到心疼,动作轻柔地,一点点抚干小姑娘脸上的泪痕。
他喉头微微滚动,垂下头,在她早已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目色微沉,喉头发干,嗓音喑哑,却无比郑重,一字一句,说:“我要你。”
初晚缩在他怀里,因为刚刚的一场剧烈运动,她这会儿酒已经醒了泰半。她脸颊染着初经人事的红晕,抬眸看了陆以一眼,用力咬了下唇瓣,有点儿不好意思,嗔他:“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啊……”
他眉眼染上笑意,没等初晚说完,又吻了下去,唇齿间吐出字来,说——
“要你的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事后部分写了两版,放了个深情版,这里还有个骚鸡版。
他唇角勾起来,眼底染上温柔的笑意,语调略带着股得意的调调,问她:“喜不喜欢?”
初晚这会儿酒已经醒了泰半,大概知道他那副无耻的样子,是在说什么。
初晚缩在他怀里,脸上染着红晕,眼睛都不敢看他,只躲躲闪闪绕到别处去,点了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
陆以像是很满意她的回答,把她揽得更紧,死死箍在怀里,说:“那以后常来。”
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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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番外想写大概三章左右唐斯妤和初阳的,然后最后再给以哥和晚晚补一个求婚番外,肿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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