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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知音难寻

大太太离世,宋崇砚遵礼在家丁忧。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的宋崇砚又没了公务在身,整日里恍恍惚惚的。

想着也是许久没有陪着夫人孩子了,至亲的离开让他突然开始想要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宋崇砚育有一子一女。长女宋煦臻今年三岁了,幼子宋熙明还不满周岁。平日里宋崇砚总是忙于朝政,鲜少与孩子们相处。今儿个闲来无事来院中陪着女儿玩耍,可刚要抱起臻儿,女娃就开始哇哇的哭。

宋崇砚手足无措,“怎么了?臻儿乖,不哭不哭!爹爹陪你玩啊!”

饶是宋崇砚怎么哄,小女娃还是哭个不停。

无奈宋崇砚只能放下女儿,谁知刚一放下宋熙臻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宋崇砚叹气,“你是不想见到为父吗?”

臻儿的乳母站在一旁见宋崇砚面露不喜,立刻出声辩护,“大爷莫急!小孩子哪能不想见到父亲的。就是有些生疏,我们玩一会儿就好了。”

乳母刚说完话,宋熙臻就躲到了乳母的身后。宋崇砚见状也没有心思逗弄小孩了,随口问了句,“大奶奶呢?怎么都一上午了也没见到她人。”

乳母回禀道,“平日里这个时辰大奶奶都是在账房。”

宋崇砚心中憋闷,本想着去账房找大奶奶,想了想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于是乎闷闷不乐的出了府门散散心。

宋崇砚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随意穿梭着,忽被一阵琴声吸引。

跟随着琴音寻了过去,在一个名曰《清雅居》的小院门口停住了脚步。

宋崇砚驻足停留,那婉转空灵的琴声仿佛能治愈人心,一点点抚平着心中的伤痛。他站在院门外听了三曲,直到院中不再响起琴声,他才不舍的离去。

心中默念着:世上知音难觅,不知是何人能弹奏出如此佳音。

回到玉景园已是傍晚。白惠兰已经备好了晚膳,“听说大爷今日陪臻儿玩了一上午。辛苦大爷了。今日我炖了鲫鱼汤,你尝尝。”

宋崇砚接过碗盏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做吧。你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的。”

白惠兰只是点了点头,又说道,“大爷下午去哪了?我回院里的时候听臻儿的乳母说你还问起我了。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宋崇砚听着只觉得变扭,夫妻两成了有事才找对方的关系。叹了口气,“没事,吃饭吧。”

到了晚上就寝时两人依然是没有什么话可聊。辗转反侧,宋崇砚问道,“我看你每日忙的都见不着人,府中真的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吗?”

白惠兰本来已经快要入睡了,突然听到宋崇砚这样问起,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往日也不是那样忙的,只是母亲刚走,留下许多琐事要处理…加上五妹妹不是病着的,我今日去看了看她。”

宋崇砚嘟囔道,“哦…那五妹妹可好些了?”

白惠兰没有回答,宋崇砚看了看她,已然是睡着了。无奈叹了口气,背过了身去……

听桃苑内,宋皖婷陪芸姨娘在院中小坐,“宋皖池都病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她这病还能不能好了!”

芸姨娘一脸得意,“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说不好这一病就跟她那短命的母亲一起去了。”

两人偷笑间宋皖晴加入话题,“你们也想的太好了点吧!今日来请脉的太医刚说过五丫头的病已经大好了。”

宋皖婷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你忘记宋皖池当初是怎么害你在侯府丢人的了?如今还盼着她好!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宋皖晴也不知怎么的一听到宋皖婷提起侯府的事,看她的眼神都变得犀利了,没好气的说道,“哼!我虽然讨厌宋皖池,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你居然盼着她死,也太恶毒了些吧!”

宋皖婷瞪大了眼睛,跟芸姨娘诉苦,“娘!你看看!三妹如今说话这样放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啊!”

芸姨娘见两个女儿一见面就是吵吵闹闹的,心下烦的很。“行了行了!这点事有什么可吵的!五丫头好了也就好了,总不能淋个雨真能病一辈子吧。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从白惠兰手里把管家权拿过来!你们别一天天的给我惹事!等我当上了当家主母,你们还怕没有好日子吗?”

宋皖婷两眼放光,“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成了主母,那我!我就是嫡小姐了!”

宋皖晴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主母?姨娘,就算是个伯府的正房太太都是高门大户的…”

“你给我闭嘴吧!”芸姨娘就不爱听宋皖晴说话,“若我再为老爷生个儿子,怎就当不的主母了!”

宋皖晴轻笑,“呵,父亲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能生的了儿子吗?”

芸姨娘抡起巴掌就扇了下去,“你个死丫头!还敢编排起你父亲了!看我不打死你!”

宋皖晴捂着红肿的脸,看着芸姨娘和宋皖婷两人,气得握住拳的手都要掐出血印了,愤愤的跑回了屋。

…………

这段日子宋崇砚总是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清雅居的院门外,每每听到那动人的琴音,心中的烦闷也能稍作舒缓。

今日刚听了半曲,琴声就戛然而止了。宋崇砚有些疑惑,该不会是弹琴之人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好奇的走上前去,刚要把耳朵贴上门廊,里面突然闯出一人拿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打去。

宋崇砚不明所以的捂住了头,口中叫唤着,“住手住手!别打了,我没有恶意!”

“小桃别打了!”一个清丽的女声制止了挥起扫帚的人。宋崇砚抬头,只见一身着翠绿烟纱碧霞罗的女子躲在拿着扫帚的丫鬟身后,微风拂过,肩上披着的白纱拂动,带动了她散落在肩头的青丝。一双如白兔般柔柔弱弱的眼睛警惕的看着自己。

温柔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惊惧,“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院门外鬼鬼祟祟!”

宋崇砚一时间都晃了神,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坏人…”

身前的丫鬟再次握紧了扫帚,“小姐你别信他!我都看见他好几回了!就躲在这墙根下偷偷摸摸的,准是没安什么好心!”

宋崇砚着急辩解,“我,我真不是。我就是听这院中琴声动人,不自觉的就多停留了片刻。我真的!我发誓我没有坏心!”

宋崇砚本就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再加上他一身华服,那小姐观察了一番,想来他也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鼠辈。

“小桃把扫帚收起来吧,他应该不是坏人。”

小桃把扫帚背到了身后,才看清男子已被她扑了一身的尘土,还有几片树叶插在发髻中。

女子轻笑,“是我们冒昧了,望公子见谅。”

宋崇砚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是我僭越了。我不知这院中是女子,站在这院墙之下听了多日,实属在下唐突了。”

女子嫣然一笑,“你身上都弄脏了,不如进院中整理整理吧。既然公子喜欢我的琴音,那我就为公子弹奏一曲,算是给你赔罪了。”

宋崇砚自幼读的礼法戒律都告诉他不能随意出入女子闺宅,可面对这眼前的人他就是把这些礼数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两人进了院子。

清雅居是个不大的一进小院,和他的名字倒是很搭。

结构也很简单,院中有一颗柳树,树旁建了个小小的凉亭,透过白纱帷幔可见里面设有一琴座,想必平日里小姐就是在此处弹琴。

院落四周是有几个房间,红漆雕花木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陈设。不过看院中的布置,可想而知屋内应该也是十分雅致的。

丫鬟已经打了盆水来给宋崇砚梳洗。小姐则坐到了古琴前弹奏了起来。

一曲高山流水听得宋崇砚是如痴如醉。微分拂过,柳枝风舞,轻纱浮动,女子在亭中若隐若现的身姿让他屡屡出神。

一曲过后,女子缓步走出帷帐,宋崇砚早已是魂飞千里了。

“公子?公子?”

女子轻声呼唤,他才骤然回神,“哦!是在下失礼了。实在是姑娘琴音太过惊艳。”

女子见宋崇砚这个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身无长物,唯有这琴技还算拿的出手。今日有幸能得公子赏识,苏柔已是备感荣幸。”

宋崇砚环顾四周,“这院子只有你二人居住吗?你的父母兄长呢?”

话一出口宋崇砚又觉唐突,如何就能开口便问姑娘的家世。但不知为什么往日的礼教在这位姑娘面前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苏柔轻叹一声,“我本是苏州一商贾之家,家中也算殷实。可惜父亲突发疾病离世,家道中落。我原想着变卖了家产来京城投奔姑母,没想到姑母一家早已搬迁。我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无依无靠的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行打探姑母的下落。”

宋崇砚看着苏柔的眼神又带了几分同情,“也是可怜之人。那你一个弱女子靠何维持生计呢?”

苏柔面露难色,“我带来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若再过些日子还未能寻到姑母的下落。我便只能自某生计了。若运气好些,能去哪个贵人府上当个琴师自是不错,倘若不幸…就只能去茶馆酒楼卖艺为生了…”

宋崇砚心下不忍,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苏柔。苏柔蹙眉转身,“我把公子当知音才请公子入院,公子把苏柔当什么人了!”责备娇嗔道,“你快快收回去,莫再折辱我了。”

宋崇砚慌了手脚,急忙走到苏柔面前,“没有没有!我绝无此意。哎…不瞒你说,半月前我母亲突然离世,我内心苦闷,这段日子还好有姑娘的琴音作伴。刚刚又听了姑娘的遭遇,实在不忍看姑娘你为了生计奔波。这锭银子对我而言不过尔尔,但却可解姑娘燃眉之急。我在这院墙之外也听了多日,无礼之处这就全当是在下的赔礼了。”

苏柔见宋崇砚诚心诚意的致歉,点头谢恩,“那就多谢公子慷慨解囊了。不过这银子算我向你借的,等我找到姑母我定会还你的。”

宋崇砚见苏柔并不再恼他,心下欢喜,“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走到院前又回头问道,“改日…我可否再来听苏柔姑娘弹琴?”

苏柔莞尔一笑,“公子想来,苏柔便在此等候。”归雁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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