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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诏”字当头

“皇上,梁国公在外头求见呢。”

朱标放下手中的笔,又拿起,做自己的事情,“就他一个人吗,旁的还有谁。是不是为了陈则武的事儿来的。”

顺喜点头,“就梁国公一人,正是为山阳侯的事儿来的。”

手一松,笔,掉在了地上。

顺喜连忙蹲下去,趴在桌子旁,把笔捡起来,“皇上,没墨了,奴婢给您磨墨。”

一阵砚台和墨石摩擦的声音,把朱标搞得心烦意乱,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别磨了。李伯昌是不是被抓去了诏狱里。”

“李大人正是从山阳侯的家中抓走的。”

朱标冷笑道,“好一个毛镶,竟然直接从山阳侯府抓人。这个山阳侯,还是朕册封的呢。如今,他毛镶还真不把这放在眼里。”

“走,去诏狱。”朱标直接起身。

顺喜跪在了朱标的面前,“皇上,那地方去不得呀。那里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您去了那儿,脏了您的鞋。”

看着顺喜跪在地上,脸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

两只腿,也不如以前那样利索。

即便现在跪在这里,也能清楚的看到,顺喜两腿的不匀称。

“朕问你,你恨不恨毛镶。”朱标突然蹲下来,和顺喜对视着。目光之中的深意,让顺喜有些不知所措。

“奴婢不敢。”顺喜低下头。

他恨毛镶,但他又不敢对毛镶如何。

现在,就算是朱标,也会碍于朱元璋的面子,对毛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顺喜只是朱标身边的一个太监。

朱标看了一会儿,起身往外头走,“起来吧,去诏狱,让蓝玉跟着朕一起来。”

一行三个人,三人身后十几步,跟着一大群的宫女太监。

他们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前面的路。他们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儿。但是,越走,宫女太监们就越是感到害怕。

诏狱,一个大大的招牌挂在上面。

没有狱字,单单一个诏。

这里关着的,都是全国各地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他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等死。除此之外,这些死刑犯们,没有任何可以期盼的事情。

盼着自己早点死,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念头了。

“臣,毛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毛镶从诏狱里出来,跪在了朱标的面前。

龙袍,很少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此之前,朱元璋仅仅来过这里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是放人出去。

因此,毛镶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标迟迟没有让毛镶起来,出奇的安静。毛镶也只能跪着,又大声说了一遍,“臣,毛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朱标才蹲下来,“毛镶,抬起头,看着朕。”

毛镶抬起头,看到了那双和朱元璋一模一样的眼神。充满着杀意,充满着英气。

“你觉得,朕身后的这群人,是怕你呢,还是怕朕呢。”

这一句话,让毛镶心里咯噔一下。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顺喜,更是让毛镶心里发毛。

毛镶咽了咽口水,“皇上威震天下,自然是怕皇上。”

朱标却摇了摇头,“朕觉得,他们更怕你。朕问他们话,他们都不敢回答。就是因为,他们怕你毛镶,责罚他们。却不怕,朕这个皇帝责罚他们。”

语气变得严厉,语速也很快。

毛镶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朱标正在强忍着愤怒。

“臣该死,请皇上治臣之罪。”

说完,毛镶就不停的磕头。

直到朱标脚底下的青石板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直到那块青石板,也有了松动。

“起来吧。”朱标淡淡的开口。

毛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十多次的磕头,让毛镶头晕脑胀。

“李伯昌是不是在里头。”朱标指了指里面。再伸头往里面看时,朱标也可以感受到一阵冷气,从里面传出来。

站在太阳底下的朱标,也觉得不寒而栗。

毛镶点头,“是,太上皇下旨,拿了李伯昌。”

“什么罪名。”

“结党营私,滥用职权。”毛镶回答。新

“结党营私。”朱标冷哼一声,“好,那你告诉朕,结的什么党,营的什么私。”

毛镶深吸一口气,心里安定许多。

这个时候,毛镶再没有什么害怕的地方,“结陈党,营李私。李伯昌在大理寺卿、吏部尚书时,为陈则武提供诸多便利。在湖广的官察,也玩忽职守,百姓怨声载道。”

“四川盐政、湖广盐政,更是出现了百姓无盐可吃,无盐可用。这些,都是在陈则武为户部尚书时,所发生的。”

“李伯昌本该上奏朝廷,为百姓鸣冤,为苍生做主。可李伯昌,寻私利,顾家亲,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罪大恶极。太上皇,为维护大明之纪,皇上龙威。因此,命臣拿了李伯昌。”

朱标静静的听完,乍一听时,似乎还有些道理。

“那朕问你,下面是不是又要拿了陈则武了,也把他关进这诏狱里来。”

毛镶不摇头不点头,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收到朱元璋的旨意。因此,毛镶也不确定,会不会拿了陈则武。

“臣,只是依旨意而行。皇上和太上皇,让臣拿谁,那臣便拿了谁。”

朱标看毛镶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这个人,从自己记事起,就是神出鬼没。现在,自己终于看到他真面目的时候,朱标却大失所望。

似乎,这个毛镶和自己记忆中的毛镶,相差甚大。

“你跟在太上皇身边多久了,朕记得,朕小时候,就见过你,不止一次。”朱标问道。

提到这个,毛镶似乎有些意动。他张了张嘴,“回皇上,臣从十六岁跟着太上皇,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毛镶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确实为大明朝,做了一辈子的事了。

朱标眯着眼睛,上下扫视毛镶,“怕死吗。”

“臣怕。”毛镶伏在了地上。

烈日之下,“诏”字当头。

一君,众臣。

朱标慢慢的站起来,语气却不容置疑。

“记得朕的话,太上皇让你拿了陈则武,那你便拿了陈则武。你在拿他之前,也不必到朕这儿来请旨。”

“不过,就一条。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审问陈则武,你也不得对他动私刑。陈则武少了一根头发丝,朕拿你一颗脑袋!”

毛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有些抽搐,“臣遵旨。”

朱标冷冷的盯着毛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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