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买炭之旅
赵捷和杨知恩都知道,现在煤炭应该都是国家统一调配的。由各级政府统一调运。
私人想要买卖煤炭,那是非常困难的。
杨知恩想要通过左治的关系,看看他能不能给通融通融,结果不出预料,左治直接拒绝,他的原话是:“我知道你之前是在家属院里卖菜为生,现在政策放开了一些,小的这些倒买倒卖的活动,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煤炭属于国家统一管理的资源。是绝对没有可能卖给个人的。你们想也不要想了!”
林红已经查出来怀有身孕,在旁边骂左治道:“你和知恩他们好好说话!一谈到工作就是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知恩他们大老远回来,你就不能语气温和一点!”
“知恩!作为一县的书记,我不能带头徇私枉法,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劝你们打消这个想法,就算你能买到,你们要怎么运输?这也是个大问题。不是我打击你们,这件事根本行不通!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左治语气温和了不少。
其实杨知恩和赵捷他们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总是想试一试。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些路行不通,偏偏硬着头皮往上闯。
赵捷和杨知恩走了很多地方,碰了好多壁,最终也没有任何结果。
他们已经来了有三四天了,已经打算要打道回东山省。
这几天他们都住在杨知恩家的老宅里,他俩每天早出晚归,也没碰到村里什么人。
这一天,快到中午了,赵杰和杨知恩正要出去吃饭。然后他们打算晚上就坐火车回东山省。
当他们快要走到国营饭店的时候,看到前面走着一个大叔,年纪和赵捷爸爸差不多大,但是身材看着更加瘦弱,他背上背着一袋什么东西,用化肥袋子装着。看起来还挺重的。
杨知恩和赵捷在他后面跟着走,看着他背着挺费劲的,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去帮大叔一下!”赵捷看着和他父亲一样差不多年纪的人,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便一边对着杨知恩说着,一边走上前去,要帮忙。
结果当他快走到的时候,大叔背着的袋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而大叔也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赵捷眼疾手快,紧着跑了两步,一下子才把大叔接住,避免他跌到地上磕碰着。
杨知恩也赶紧上前去,从空间取了一些灵溪水,赶紧喂了大叔几口。
她在空间专门准备了一个搪瓷杯子,就是为了受伤的人急用的。每次用完都及时用灵溪水清洗,灵溪水有个极速清洁和自净能力,也就相当于消毒了。
过了一会,大叔才慢慢缓了过来,蜡黄的脸色,慢慢有了一些神采。
“小伙子、姑娘!谢谢你们了!早上离家早,没吃早饭,跑了一上午又没喝一口水,刚才我一下子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多亏小伙子反应快扶了我一把!哎!我的黑金呢?”大叔在他周围左顾右看的找着。
赵捷和杨知恩才看到,原来大叔袋子里背的就是煤炭。袋子虽然拿绳子绑住了口,但被摔了一下,有几块滚了出来,零星的散落在地上。
“在这儿呢!我们全家可指着它换点粮食吃呢!”大叔不顾自己的身体,赶紧爬了起来,把掉在地上的煤块,都捡起来又装进了袋子。
“我嘴笨,不会说城里话,跑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得赶紧再去跑跑,大叔先走了,多谢,多谢!”
“哎!大叔!”大叔正要走,赵捷和杨知恩便把他叫住了。
“已经中午了!您和我们一起去吃个便饭吧!”杨知恩开口邀请道。
“你们去吧!我吃不起!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我先走了!”大叔转身又要走。
“大叔,你的这些黑金我要了,需要多少米面或钱,您总得和我们详细谈谈。已经中午了,咱们又都没吃早饭,我们请你去吃个便饭!”赵捷也出声劝道。
“我在这里吃,家里人还挨着饿,我心里有愧,你们去吃吧!我等你们!”
“走吧!大叔!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养活家里人,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不可以垮!”赵捷说着拉着大叔,扛起他的化肥袋子就走进了国营饭店。
他知道,大叔一定不会丢下他的袋子。
进了饭店后,赵捷没有点多余的菜,就点了三碗面。
杨知恩知道他是怕大叔有心理负担。趁着做面的功夫,他们闲聊了起来。
“叔,你这黑金是怎么来的?现在不是不允许个人私自买卖黑金吗?煤矿都是国家统一管控!”
“我们村里自古就叫黑金村,我们那里把煤炭都叫作黑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建煤矿!大概是不便往出运黑金吧!我们那里比较偏远,周围都是山地,丘陵。我背着这袋煤走了有四个小时才走出来,走到县城。来了这里又人生地不熟,我说话又有些口音,可能城里人也听不懂,这不,半天也没卖出去!”
“没有煤矿,那您是怎么挖到煤的?”
“我们那里有些山壁,随便拿锄头一刨,就能刨出煤来,你们不要觉得惊讶,这是真事!”大叔看出了杨知恩和赵捷的难以置信,杨知恩虽然知道西山省煤多,她提议赵捷一起来,也是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多到这个地步。
“但我们那里土质不太好,庄稼的收成很少,整个大队没有能吃饱的人家,大队又离得其他地方远,就跟与外界隔绝了一样。家家户户口粮分不下多少,到了冬天,我们便想着挖些黑金来卖给城里人,换些粮食吃。
其实跑出来卖也是很费劲,语言又有些不通,有时候好几天也卖不了。”大叔又接着说道。
“你们要是要的话,可就帮了我大忙了,这下我们换些粮食回去给我老婆孩子们吃了,天气冷了下来,我老婆体质不好,最近身体又不太好!”
“大叔!我们要!您把这袋给我留下,如果您还有,或者村里人还有的话,我也都要了!”赵捷最后拍板道。
“有,有!如果能把村里的也都要了,那你可就做了好事了!我们不用再费劲背来背去找买主了!你不知道,我们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我们那儿的人,身上都不太有劲!但是需要你们跟我去村里一趟,和他们说说,我也做不了他们的主!”
“行!我们跟您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