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虎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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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九年
如今阿玛额娘一直提醒着我准备入宫选秀的事情,更是请了教习嬷嬷来教我宫中规矩,还以此为理由不让我去“月绊楼”了。还好在现代的时候清宫剧看的得,不然穿着要命的花盆底,头上还顶着那么重的旗头,走路都走不利索了。亏的我还一直想穿这些衣服,如今真真是有些梦破碎了的感觉。天哪!该死的选秀!该死的康熙!
想到选秀我就心塞,难道我要跟那些电视里那些所谓的八旗女子一般,选进宫为妃为奴,又或者是因为门第好,运气好能混个女官当当?康熙皇帝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还选什么秀!这个老不休!不过既然我是兆佳氏,那我到底最后是怎么样的结局?是成为康熙妃子?还是某位阿哥的福晋?还又或者是其他的结局我虽然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小女儿心思,但出于在现代对十三阿哥胤祥的爱慕,私心还是希望能跟他在一起毕竟首选之下,对他算是最熟悉的了!
十三阿哥想到这个男人,我的心就有莫名的感觉。在现代,我疯狂的爱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已逝古代侠王,可如今见到了,却是令我又好生矛盾说不出来的喜也是说不出来的悲十三阿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否真如历史所言那般?如今活生生的他会让我失望吗?皇子,皇上,大清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总能让我碰到?
最近总被困在府里头学习宫中规矩,而今儿个阿玛下朝后却是早早的回了府,然而这个早归却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夫人,箫儿,雪儿,今天皇上下旨了,说明儿个宫里要举行赏花宴,邀请皇亲大臣们一同去赏花,除了夫人,这回萧儿跟雪儿兄妹俩也得去!”阿玛摸着他的胡子一脸沉思的说着。
“阿玛,宫里头那种宴不是会一向都是皇宫贵胄方可参加的吗?况且每年都是阿玛与额娘两人前往,怎的如今咱们一家都要去呢?”哥哥问出了我的疑问,直觉告诉我,要出事儿!
“这阿玛也不知道啊,皇上今日早朝才颁布的旨意,说是家中有待选秀女的官员,除了携带府中主母,还要将待选的秀女一同带上”阿玛虽是回答着哥哥的话,但眼神却落到了我身上,最后才跟额娘相互看了一眼。
“老爷,莫说这是皇上的圣旨,就算这真是与选秀之事有关联,咱们只怕”额娘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良久才开口。很明显,大家伙的担忧都是一样的,就怕是那康熙老儿整幺蛾子出来!
“怕是有关联呀!”阿玛回答说,“雪儿,以你的性子,阿玛着实不希望你进宫为妃,阿玛希望你能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子过完一生,可如今”阿玛叹气道。
“老爷,凭着你的官位,咱们女儿只怕也是无法平淡一生,老爷,可有法子让雪儿落选?或是称病不参加选秀?”
“夫人哪,此事又岂是咱们想这样就能的呀”
“阿玛额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这是雪儿的命数,那雪儿也无从违抗,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待选秀女那么多,明儿个咱们进宫了不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了嘛!”相比阿玛额娘的担忧,我显得很从容。唉,还不是因为我这个现代人知道自己现下的身份是与那皇宫必有联系嘛,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一早,我便被额娘叫醒,额娘带着教习嬷嬷给我梳妆打扮,我才想起今儿个便要进宫赴宴了。我的教习嬷嬷苏嬷嬷是位老嬷嬷了,她以娴熟的手法为我梳了宮髻,还画了淡妆,还选了一套粉底紫色马甲的旗装,加上一双淡蓝色的花盆底。待到我眼睛完全睁开望向镜子,天哪!这还是我吗?额娘又给我插上一只金步摇,长长的耳环垂下,翡翠玉镯与一枚金镯子两手而固,镜前徘徊连自己都看傻了。虽然身上手上的东西带的有点多,但不得不说,在这大清朝,兆佳潼雪真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貌了,我也该庆幸穿越于她之身。但也因为这张脸,注定这一生都无法平静度过。
装扮完毕,额娘牵着我的手到大厅找阿玛。才发现今天阿玛跟哥哥也身着朝服,整个人好不精神,额娘一身朝廷命妇着装,端庄而不失贵气。就这样,我们一家向皇宫紫禁城而去。
紫禁城,那将会是一个险恶之地吗?唉,想想也是,那里死过多少人,扼杀了多少人的自由以前在现代去过横店影视城,却未到过故宫,如今要去这大名鼎鼎的紫禁城了,心情还真是紧张激动呢。
就在我遐想之余,一个公鸭嗓发出“请兵部尚书兆佳马尔汉大人一家下马车进宫”,想来那必是传说中的公公了,原来影视剧里公公的配音还算悦耳了呢。
阿玛走在那位公公身后,额娘牵我走在阿玛之后,连走路都如此小心,还得低着头。这座紫禁城看上去那么的庄严,令人不寒而栗。这座城有多少女子挤破头都想进来,但这座城又禁锢了多少无辜的灵魂?想到这儿就有种悲伤的感觉,射手走的我酷爱自由,就算穿越至今也不算很拘谨的大家闺秀,可若今后的生活要在这座紫禁城里度过,只怕今后要惶惶而终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到了举行赏花夜宴的地方,阿玛额娘与哥哥还有我都入座了,入座后我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环境来,凝视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布置和绫罗绸缎的摆设。唉!真是奢侈啊!
“德妃娘娘驾到,宜妃娘娘驾到,荣妃娘娘驾到,惠妃娘娘驾到”随着一位公公的通报声,在赏花夜宴场地的所有人都跪地相迎这几位贵主儿。
“臣等奴才给德妃娘娘,宜妃娘娘,荣妃娘娘,惠妃娘娘请安,恭请四位娘娘金安”我偷偷的瞧了瞧这四位妃子,真真是各有千秋啊,德妃端庄贤淑,宜妃明艳无双,荣妃温柔秀美,惠妃清丽多姿。想来康熙还真是极有艳福的。不容我多想,又是一声通报,这次可是正主儿康熙老大出场了。唉,又是行跪拜礼,看来真该学学还珠格格,改明儿让宁儿给我缝制几个“跪得容易”。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福金安”
“臣等奴才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福金安,恭请太子,诸位皇子万福金安”
“爱妃们免礼”康熙做到龙椅上后对四妃说道,随即又说:“众爱卿平身。”声音极具威严,不愧是千古一帝啊!
“谢皇上龙恩!”
待到所有人都入席后,我的好奇心又开始犯了,偷偷的观察着周围的阿哥们,穿着明黄色蟒服的就是太子了吧?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像书中写的那么荒淫无道,昏庸无能呀,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呢到底是赫舍里皇后的独子,身上的气质还是有他母亲的感觉的!不过鉴于他的下场,还是离他远远的吧!之后又偷偷看了看其他的阿哥,有几张脸都是很熟悉的,九子夺嫡倒真是到齐了。这些个阿哥换上阿哥所应该穿的蟒服后还真是个个俊朗不凡啊,以前在百度上看到的阿哥画像个个跟鬼一般,没成想真人一个比一个好看,还是以实物为准吧!这些脸我给好评!
原来不只是我大胆打量着阿哥们,也有人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女眷呢,不知不觉迎上了一道目光,十三阿哥似乎也在朝女眷这边看呢,心里不禁有点小激动他不会是在看我吧?嗯,容我自恋会儿吧!
额娘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异样,关心我道:“雪儿怎么了?脸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额娘,我没事儿,只是这里人太多,有点闷,雪儿想出去透透气儿,额娘可以吗?”
额娘怕我出岔子原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我的撒娇,只好答应,但要求我早些回来,我满口答应。本想偷偷再看一眼十三阿哥一眼,没想到再抬头就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唉,有功夫的人腿脚就是快些啊!
“呼!外面的空气真是好!”我走到一个凉亭里,长长的舒了口气:“里面可真是闷透了!大冬天这么冷又是大晚上的看什么花!哪有什么好看的花嘛,都是些庸脂俗粉!没有灯眼睛鼻子都看不清”好不容易来到个人少的地方,我便开始没规矩发起了牢骚。
“是啊,里面真真是无趣极了,哈哈。”突然不远处一个声音想起。
我打了个哆嗦,向四周搜索起来,心里说不害怕也是假的,毕竟这里是皇宫,说错一句话也是掉脑袋的事,更何况这里阴阴森森的,突然有人说话怎么会不吓人额?可能天太黑了,我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突然那个人应朝我这儿走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十三阿哥胤祥!难怪刚才再抬头就不见了!神出鬼没的,习武之人速度就是比我快!有武功就是任性!
“奴才恭请十三阿哥金安”我挺了挺身姿故作镇定地行礼,真是惨!没有品级对着这些阿哥还得自称奴才,可真难听。唉,没办法,谁让阿玛是满人,满洲所有大臣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这会子倒有些羡慕汉人,至少跟我一般身份的可以自称“臣女”了。
“起吧,方才不还挺放松么,怎么一见到爷就成了小刺猬了?”十三阿哥的声音略带调侃,但如今我是无心揣测他的心意了。
“谢十三阿哥,方才奴才不知十三阿哥在此,若有放肆之处,还请十三阿哥恕罪。”我起身回了话,想到那日在“月绊楼”他那冷嘲热讽的口气心中就满满的不爽,连带着声音都清冷了几分。
“是吗?既如此,爷便恕了你的罪了”
“多谢十三阿哥。”
“你叫兆佳潼雪吧?”
“十三阿哥怎么知道?”我有点纳闷,他只见过我男装,女装根本没见过又怎么会一眼认出来我是兆佳潼雪?
“本皇子还知道你阿玛是兆佳马尔汉,你兄长是兆佳梓箫。”十三阿哥似乎很是得意,唉!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猜出我是谁对他们而言又岂会是困难之事呢?
“哼,您是皇子,皇上的儿子,想知道我是谁不是小菜一碟么?”我有点嫌弃的说道,可是说完便后悔了,这是古代,嫡庶尊卑的观念重的要死!十三阿哥他是主子,我虽然是什么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嫡女,可说白了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似乎有些放肆了。
“哈哈,不打紧,你这丫头果然与众不同啊,从一开始对我这个皇子就不冷不热的,有意思。”十三阿哥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让我有点头皮发麻。
“是是是,十三阿哥聪明过人,奴才愚钝,多谢十三阿哥宽宏大量呢。”我故意朝他眨了眨眼睛讨好儿似的拍着马屁。
“哈哈哈,这马尔汉如此严谨,怎么生出个如此活泼厉害的女儿来?明明比猴儿还精明,倒在这儿吹捧起我来了,真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听到这话我是心下一紧,他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不管他什么意思,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十三阿哥惯会取笑奴才,奴才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又何来与众不同之说呢?奴才只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诺,十三爷不也瞧见了?与其他女子不都一样嘛,再说了,这紫禁城里名媛淑女贵妇如今比比皆是,十三爷若说奴才特别,奴才可是万万不敢当呢,您是皇上的儿子,尊贵的皇子,对于平民而言,您才特别呢”
“与其他女子一样?哪有格格小姐对着我们这些皇子还我我我的?嗯?瞧瞧你这口若悬河的,啧啧”十三阿哥故作狐疑道:“你确定?一般女子都呆在闺阁里学女工,练习琴棋书画,哪像你这般伶牙俐齿一点都不肯吃亏,还跑出府外去?”十三阿哥这些话说的我是越发紧张了,难不成他真看出什么来了?刚才不是在故意诓我的?
“十三阿哥说什么?奴才听不懂”坚持死鸭子嘴硬才是硬道理!
“哦?是吗?对了,兆佳小童可是你表兄?今儿去‘月绊楼’,怎得没见着他?”
“额许是表兄出去采办些什么东西了吧,奴才也不知呢”
“哦?他是你表兄而且还住在你们府上,你竟会不知道?”
“回十三阿哥的话,兄长的事儿做妹妹的怎么好管呢,所以奴才确实不知道”
“我原本还在奇怪呢,那日去“月绊楼”仔细瞧了瞧你表兄,跟你倒是长得有几分相像呢,可惜了”
“十三阿哥说什么?奴才一句也听不懂呢”那日在“月绊楼”明明对我冷嘲热讽的,还说什么仔细观察我了,这个骗子,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是有些黑的不明显!
“你自个儿在那儿嘀咕什么呢?”额,他的听力也太好了些吧,我不过自言自语,这都被他听了去。
“额,没什么”
“哈哈哈,有趣儿,怎么?小丫头,还跟爷在这儿打哑谜装糊涂呢?这月絆楼的老板娘原来只是个胆小鼠辈啊!盯着我四哥那会儿怎么没见你怕呢?”
“谁说我是胆小鼠辈啊!”我有点不服气,说完就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竟着了他的道,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再看向十三阿哥,一脸的得意,脸上分明的写着“哈哈,我就知道”。
“哈哈哈,露馅儿了吧!我就说一般男子怎会有姑娘家的耳洞?一般男子的脚也会有这么小?小丫头,你说是不是?”
既然十三阿哥知道了,那想必其他阿哥也都知道了,都怪这古代技术太落后!耳洞这些真藏不了!反正我也无从狡辩,那就干脆承认呗!
“十三阿哥果然聪明,没错,奴才就是月絆楼的老板,也便是那兆佳小童!骗了各位爷是奴才不对,奴才知错还不成?莫非十三阿哥还要到处去大喊这事?不过就算十三阿哥您去嚷嚷了我也不怕,到时候还得好好谢谢十三阿哥呢,刚好帮我的月絆楼宣传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根本没什么底,毕竟不是在现代,对方又是皇子,不过现在要是显得畏畏缩缩反倒容易被人看清,与其做一个胆小鼠辈,但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
“哟,小丫头,还挺骄傲啊!哪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呢?开个酒楼把我九哥的酒楼都比下去了,你还朕以为我那么无聊到处告诉人家此事?”十三阿哥对于我的无赖似乎有点无奈。
“谁说大家闺秀非得天天在闺阁里绣花儿呢?再者,开酒楼跟练习琴棋书画也没多大关系呀,又没荒废这些。”我继续对十三阿哥耍着无赖。
“是呀,马尔汉的闺女本事多大呀,把我们这些阿哥都是耍得团团转啊!哈哈,对了,今儿个赏花夜宴,你怎么就溜出来了?那些格格们可是拼了命的夺眼球儿呢,你倒好,溜了出来似乎倒也清闲啊。”这个十三阿哥,怎么老拿我开涮!我都怀疑眼前的十三阿哥还是不是我在现代那么喜欢的十三阿哥了!怎么跟淅哥哥差不多的脸孔,一个是大暖男,眼前这位仁兄却像个“恶魔男”呢!
“奴才只是觉着里头太闷了,所以想出来透透气儿。这些格格要出风头就让她们去好了,反正我不爱热闹,就是园子里的昙花,昙花一现只是瞬间,终究是要谢的,热闹都是别人的又与我何关?奴才本也想着待会儿就回去,谁成想碰到了十三阿哥您,这不陪您说起话儿来了么。”我故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意思告诉十三阿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会待在这里?”。
“照你这么说,还是爷的不是了?还是里面都是庸脂俗粉入不了尚书小姐的眼?”
“奴才可不敢这样想,陪十三阿哥您说话儿,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呢!”说完偷偷笑了笑,“再说了,十三爷不也在外面么,还说奴才呢,这里头儿可是人比花俏呢,阿哥们可都在里头呢”
我断断是不肯吃亏的,可不只是我话说的不对还是怎么的,十三阿哥竟然沉默了,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落寞。他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您怎么了?可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该死”我小心的问道,谁成想他却不回答我,反而低下了头,脸上还带着丝丝忧伤。又沉默了小会儿,看他似乎也没有理我的意思,我便想起身告辞,没想到刚想行礼告退,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顿时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我吓得欲推开他,谁知他却越抱越紧。
“十三阿哥!您这是做什么呢!放开我。”我挣扎着要逃离,可他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也就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了。
不久后他便放开了我,对我说:“好一句热闹都是别人的与你无关。呵呵,谁说不是呢,就像我,方才看到德妃娘娘跟十四弟母子情深,就想到了我额娘,一时触景情深对不起,雪儿,我你不会生我气吧?”
雪儿?他竟然叫我叫得如此亲密,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只是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额娘,他的额娘,敏妃娘娘,那个可怜的女人,早早的离开了人世,难怪十三阿哥会触景生情。也不只是出于在现代时对于十三阿哥的爱慕还是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十三阿哥的手,这个在现代我疯狂迷恋的侠王如今就在我面前,这种感觉会让我觉得好不真实却又觉得特别真实。就算此刻有人在也让我放肆一回吧,管他什么规矩,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十三阿哥,别难过,你额娘虽然不在你身边了,但你还有其他亲人啊,你也还有你的皇父,你的四哥,而且敏妃娘娘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呢!说不定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敏妃娘娘呢!她一定希望阿哥你过得好过得开心不是吗?”我真诚的望着他。
十三阿哥被我握得似乎有点害羞,我这才清醒过来,自己的行为在这清朝有点不大合适。欲松开握着十三阿哥的手,他却反抓住了我的手,说:“呵呵,对啊,额娘或许更希望我忘记过去的事情好好活着,都说你这丫头大胆,不过爷就是喜欢这样的!走吧,夜宴的重头戏估摸着也要开始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有点懵了,他说他喜欢我?现在还拉着我的手说要送我回去?不对不对,可能他只是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儿越想着这个脸就越红了,抬头偷瞄十三,刚好对上他柔和的目光,于是我就送了个大大的微笑给他,他也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到了门口十三阿哥就松开了我的手,毕竟人多嘴杂,而且阿哥席与女眷是隔开的,我们便打算各自回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十三阿哥突然叫住我。
“十三阿哥可还有事吩咐?”
“你想知道除了你的耳洞跟那么小的双足,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啊?”我才一啊,十三阿哥就凭借他的身高居高临下地走近我,突然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了句:“你的手臂太软了,男人可没有这样娇嫩的手臂呢,哈哈哈”
“呵呵呵!才不要理你”我知道现在我的脸一定是红透了,这个十三阿哥!居然敢占我便宜!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处境也着实尴尬,只能撂下这一句就跑了,留下十三阿哥在原地爽朗的笑声。
“雪儿,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可是遇见什么人了?”回来后额娘担心我,不停的问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没没遇上什么人”
“脸怎得这么红?雪儿你可是不舒服?没事儿吧?”
“额娘,女儿没事,只是外头景色迷人,女儿又是头一回进宫,瞧什么都新鲜,一时贪看竟忘了时辰,所以便跑回来的,故而脸有些红害额娘担心了,额娘对不起”怕额娘担心我只得用这个来搪塞,若是说出真相,额娘还不得晕了。
“傻孩子,跟自个儿额娘还这道什么歉,只要你没事就好,这宫里可不比咱们自个儿府里,可不许再乱跑了”
“是,额娘,女儿知道了”
低头长呼了一口气,还偷偷望了望十三阿哥的方向。这会儿倒是自得其乐的喝着酒,时不时还跟边上的阿哥说说笑笑。这实在是很难跟刚才那个失魂落魄想额娘还有坏坏的调侃我的十三阿哥扯上关系唉,十三阿哥啊十三阿哥,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爱新觉罗胤祥,你究竟背负着多少东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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