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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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除夕一过,现下已是康熙四十年一月了,到了我该进宫的日子了。天刚亮,额娘就将我唤醒,吩咐苏嬷嬷为我梳妆打扮。
额娘还特地让苏嬷嬷随我进宫,怕我在宫里不好好照顾自己,苏嬷嬷自从宫宴后就一直伺候着我,因此我进宫后把她派来照顾我额娘才放心。一番折腾后,穿上属于多罗格格的朝服,院里传来了宣旨请我入宫的声音,这会儿才觉得我真的要离开了,整个尚书府跪接圣旨后,我依依不舍的跪别了阿玛额娘,上了宫里派来接我的轿子。在起轿那一刻,随着尚书府上下连同阿玛额娘哥哥的那句“恭送多罗格格”,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是呀,那是我在这里的家,生活了这么久的家,给了我这么多亲情温暖的家,如今要离开了,才发现心里原来竟是这么难过。
在进宫的路上轿子一颠一颠,颠的我好生难受,过了不知道多久,轿外就传“落轿”的声音,想必是那汀雪轩到了。汀雪轩,我将要生活到出嫁的地方
宁儿扶了我下轿,就看到两个宫女装和两个太监装的人跪在汀雪轩门口,还向我请着安:“奴婢奴才恭迎多罗格格,格格金安”
虽然在府里伺候我的人也有,可如今到了这宫里,竟有四个人专门儿伺候我,再加上宁儿跟苏嬷嬷就有六个人,这一下子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啊。
“都起来吧,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都别这么生分了。”显然我是位好主子,对他们的称呼也不似其他格格以“本格格”自居,而是用“我”。
“多谢格格,格格说哪儿的话,格格是主子,奴才们是皇上派来伺候格格的,怎么敢与格格成一家人呢。”一个公公恭敬的对我说道:“奴才小安子,是格格汀雪轩的掌事太监,奴才恭请格格金安,今后格格有何事就尽管吩咐奴才便是了。”
“安公公是吧?我初入宫,以后麻烦你们的还多的是呢!”
“格格说哪儿的话,能伺候格格那是奴才们的福分呢”这小安子一看就是个会做人的,这样的人留着若能收为己用也是极好的。
“奴才月秀,是这汀雪轩的掌事宫女,恭请格格金安。”这位姑姑看上去倒是个好性子的,看上去也挺年轻,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掌事宫女,想来自是有她过人之处的吧。
“月秀姑姑无须多礼,以后潼雪还得靠姑姑提点呢。”
“格格言重了,那是奴才们应该做的。”月秀恭敬的回答我。
我对宁儿使了个眼色,宁儿立刻拿出了银子分给这几个伺候我的人,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招也算是收买人心了。
“这是宁儿,我从府里带来的贴身丫鬟,月秀姑姑,若是以后宁儿她有何地方做得不好,你尽管教她便是”说罢,宁儿便与这些奴才互相行了礼。
“还有这位是苏嬷嬷,她也是我的教习嬷嬷,是咱们汀雪轩的老人了,我也希望你们要尊敬她,总之大家都互相扶持吧”。我说完,他们也都向苏嬷嬷行了礼,之后小安子跟月秀便带头请了我进汀雪轩。
这汀雪轩真是极好的地方,满院中的都是我喜爱的花花草草,打扫的也是极干净的,不奢华但也算得上华丽,看来皇上对我这个格格还真算挺好的,不过这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不过,既然已经进了这紫禁城,那么就真的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月秀扶着我进了内堂,才发现我的房间是很温馨的一间屋子,我还以为宫里的屋子都会是冰冰冷冷的呢。鉴于宁儿与苏嬷嬷是我从府里带来的,而苏嬷嬷是老人儿了,就在北院儿里单独安置了间房间,宁儿就与宫女翠儿一屋,月秀好歹是掌事宫女,就单独一屋,小安子跟另外一个小太监一屋。
安置完所有东西,我便召了所有伺候我的人在大厅,在这宫里我自然是需要忠心的人,所以得提早警醒他们,否则以后有谁吃里爬外,倒霉的可是我自己。
“格格我呢从宫外而来,这宫里的规矩呢又多,所以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而你们是皇上他老人家挑选派来伺候我的人,想必对这宫里的规矩也是极了解的,以后大家都互相提点着些,这样也避免出错连累了整个汀雪轩,你们可都明白?”
“回格格的话,奴才们明白”一屋子的人回答着我。
“我呢,也不是什么难伺候难相与的主儿,你们只要对我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们,有我在一天我就必会保你们周全,但今儿我可是丑话儿说在前头,我生平最恨背叛者,若有人吃里爬外,我也是照样不会手软的!”先礼后兵,给她们个警告以免将来出错总是好的。
“奴才们唯格格马首是瞻,誓死效忠格格,对格格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哟,我们多罗格格今儿第一天进宫就教训起奴才们来了啊?可真是个厉害的主子啊!”奴才们才说完回话,就看到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朝我这走来。
“潼雪恭请两位爷金安”
“奴才们恭请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金安”
“都起来吧”
“谢十三阿哥,谢十四阿哥”
“两位爷怎么来了,月秀,伺候两位爷上座,宁儿快跟翠儿去学学如何奉茶,苏嬷嬷跟其他人都散了当自己的差去吧。”
“跟我们还这么多礼做什么。”十三阿哥笑了笑对我说道。他今天又唱的是哪出?之前还冷着一张脸,今儿又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出现,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两位阿哥自然不是外人,只是现在潼雪是在宫中而非宫外,你们可是比潼雪还尊贵的皇子,这些礼还是要的呢。方才十四爷说潼雪教训奴才,这话可是冤枉潼雪了,潼雪在宫外自个儿府里放肆惯了,生怕在这宫里做错点儿事惹人非议呀”我故作委屈的撅嘴说,“潼雪到这宫中没多久,今儿个也才第一天,什么都不懂,自然是怕出错,今儿先与这些伺候的人通个气儿,免得来日闹笑话连累整个汀雪轩呀。十三爷,潼雪说的可对?”我对着十三眨了眨眼睛。
“是呀,格格你思虑周全,倒是十四弟说错话了。”十三阿哥很显然今天是帮我的。
“好啊你个十三哥,如今这丫头一进宫你就完全倒戈相向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十三哥你可是全偏潼雪那儿去了。我也没说其他的呀,这丫头一解释,倒像我说错什么天大的坏话了。”
十四阿哥对十三阿哥偏帮我很是不爽呢,不过,十三阿哥也不避讳着十四阿哥帮着,倒叫我想起赏花夜宴那晚的事那晚的十三阿哥才像我在现代喜欢的十三阿哥,那么平易近人,可之后几次见面的十三阿哥却让觉得那么陌生,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再说了潼雪,你这丫头跟爷我还装呢,咱们那是什么情分?平日里斗斗嘴儿也就罢了,你若真有事儿,我老十四还会不帮你?瞧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儿了!”这十四阿哥,真开不起玩笑,唉!这样的人以后是怎么成为大将军王的?
“哟,咱们十四爷可是生气了?哎呦,好十四爷莫要生气啊,我也不过随便讲讲开开玩笑的嘛,知道两位爷都是好人,这不,潼雪也拿好茶招待二位了嘛!月秀,你去瞧瞧,翠儿跟宁儿怎么还不赶紧着给两位爷上茶”
“哼,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儿上,我就大人大量原谅你了,以后见着我们也不用这么多礼了,多生分,若无旁人这些虚礼都不用了,我们不也直接唤你名字么”
“是是是,十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成嘛”
“好拉,你们俩真是一碰到就斗嘴,没的让人笑话。”十三阿哥果然看不下去我跟十四阿哥的斗嘴战了。
“对了,两位爷,这会子早朝结束你们也该回阿哥所了吧,怎的就跑我这儿来了?被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可不是要罚你们了?”虽然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尚未娶亲都养在阿哥所,但终究这是内宫,除了看望他们的母妃,即使是皇子,又怎么能随便在内宫,更何况是一个格格的宫里随意进出呢。
“没皇父允许我们哪儿敢偷偷跑来啊!你说是吧,十三哥?”十四喝了口茶笑道。“真当咱们跟你一样有天大的胆子不成?”
“这么说还是皇上让你们来的?”我问道。
“是啊,皇父怕你刚入宫不习惯,又因着我们与你是熟识的关系,特别允许我们可随意进出你这儿以便照顾你”十三阿哥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两位爷可要替潼雪好好向皇上谢恩了。”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样,康熙这么关心我是什么情况,知道我是格格的人也就算了,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皇上有意纳我为妃呢,唉,果真是圣意难测啊!
“干嘛不自己当面谢恩啊!皇父现在在南书房处理政务,晚上来瞧你,他老人家吩咐了,叫我们先陪你解解闷儿,让你熟悉熟悉你皇宫,省得你以后闹笑话。”这个十四阿哥,又在编排我。
“这前面儿的话是皇上的意思没错,这最后一句恐怕是十四爷自己内心的想法吧”我白了十四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谎言。
“呵呵,都一样的不是?总之我跟十四弟可是一片好心啊。今儿个你就先自己宫周围转转,明儿个我们会陪你去觐见各宫的娘娘的。”
“是了是了,那潼雪可多谢两位爷啦!两位爷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儿用午膳吧,都这点儿了,你们不饿我都饿了。”
“好”两位爷齐声应道。
“你俩倒也真是不客气,丝毫不带含糊的呢。”
“我们都是没成家没福晋的人,独条儿不拘束,更何况跟你搞那些虚礼做什么,自然是把你这儿当自个儿屋了”十四阿哥的性子倒是豪爽,一边说着一边还自顾自往主椅上一坐,难怪他今后能做大将军王,可惜了
“格格,今后咱们往你这儿怕是还有的跑跑呢,你可得习惯呢”十三阿哥朝我一笑也学着十四阿哥一般往另一边的主椅一坐,可真是不客气!这兄弟俩真是一个德行,不过他们估计也是为了不让我拘束才这般不拘束的吧,心底还是感谢的。
“得,你们这样我也乐得自在,不用守着那些个臭规矩”我也往椅子上一坐就吩咐传膳。
用罢了午膳十三跟十四就陪我在宫里转了圈,也带我在汀雪轩附近转了转。
“皇父对你可真好,独赐了这汀雪轩不说,还着内务府给你修缮的这么好,这景致啧啧,可不比御花园儿差呢”
“哎哟我的好十四爷,您又哪儿来的满口酸话呀”
“好景当三月,红云点绿苔。莺啼垂柳外,鹤舞曲池隈。这儿的景致的确不比四哥那儿差”
“十三爷好文采,如今春未到,十三爷文采一出,倒真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呢”
“呵呵,我不过随口一说,要论文采,我怎么比得上你这位皇父钦点的京城第一才女呢?”
“十三爷,您可是皇子,从小受着最好的教育,我怎么敢比呢”
“你俩得了,都别卖弄文采了,我这比不上你俩,但舞刀弄剑还是可以的。”说吧,十四阿哥拔出身上一把中长短的匕首表演起来了。一个皇子养尊处优身上竟还随身带着武器,真是不容易,看来天家贵胄也不是人人能享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如今的身姿似乎确实是在为今后做铺垫。
“电眼猬须长八尺,论丹说剑气凌云,十四爷可真不愧是皇家之子”
“看来格格觉得十四弟真的很好呢?”十三阿哥听了我的话愣了愣,嘴角似有一丝苦涩是我看错了吗?
“十三爷,我早与你还有十四爷结识,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虽然雪儿未曾有幸得见十三爷功夫,但想来用“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来形容是很合适的吧”
“你都没见过怎么就这么说呢?”十三阿哥好笑的看着我,但对于我拍他的“马屁”很是受用。
“十四爷都这么厉害了,风姿绰约的十三爷自然更是不在话下了呗,唉!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缘分一见呢?”
“谁说你无缘得见?”十三阿哥对着我一笑,随后又看向十四阿哥开口道:“十四弟,让我瞧瞧你武艺是不是又精进了”我朝十三阿哥一看,他灿烂一笑就提起轻功飞向十四阿哥,两个人切磋了起来,花园里的花瞬间就落了下来。我承认这个画面真的很美,不仅是十三阿哥的那抹笑容,更是站在满满落花之间,看两个美男子切磋武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两位阿哥就这样陪了我一下午,直到晚上康熙爷来看我,这份平静美好才消失。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四贝勒爷,八贝勒爷驾到,九皇子十皇子驾到!”原本安静的汀雪轩很快就被这些“贵主”的到来打破了。
“儿臣潼雪恭请皇父皇上圣安,皇父皇上万福金安,臣弟潼雪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你们都起来吧。”康熙声音里似乎透露着一些疲惫,唉,看来皇帝也的确是累啊,没日没夜的要工作,还不带放假的,就算放了假,嗯!也是公假!一边办公一边放假!
这不才把皇上,太子和八爷九爷十爷请进屋奉好茶,康熙就来“关心”我了。
“丫头,今儿第一天进宫,可还习惯?宫人们伺候的可还舒服?”
“回皇上的话,潼雪一切安好,伺候的人也是皇上挑选的,当然是极好的,请皇上放心”
“嗯,这就好。现在皇宫就是你的家了,在自个儿家就别拘着礼了。朕也吩咐了老十三老十四他们了,没事就过来陪陪你,让他们也多照顾照顾你。你有事也可以去阿哥所找他们,太子,老四,老八,老九,老十你们几个也是,好生照顾着雪丫头,可不许欺负了她去。”
“是,皇父,儿臣遵旨”太子跟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倒是乖乖听话了,唯独那个草包。
“皇父,您这么宠潼格格,我们哪儿敢欺负她呀”十阿哥又开始了他的大嗓门。
“老十。你都多大岁数了,怎得还跟孩子一般”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子突然开口怒斥十阿哥。
“太子,我”没想到这个“早期”的太子爷还挺有威信的,这么一吼连大嗓门都不敢开口了。
“太子殿下请不要怪责十爷,潼雪与十爷胡闹惯了,想来十爷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十爷,皇上这么照顾潼雪只是因为潼雪刚入宫而已,再者而言,得皇上如此眷顾潼雪已经很满足了,皇上日理万机,潼雪又怎会惹事儿招皇上烦呢?还请皇上太子以及诸位皇子放心”说罢向皇上行了行礼。
“你可是朕亲封的多罗格格,又是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嫡女,身份自然非同一般,而且,你这丫头朕也喜爱的紧,不输给朕的亲格格们呢。”康熙慈爱的对我笑了笑。“今儿个你也累了一天了,明儿个就让老十三他们几个没事儿干的带你去见见各宫的妃嫔吧。”
“是,儿臣潼雪遵旨。”
“天色不早了,朕还要回养心殿批折子了,丫头你就早点歇息吧,老四你们兄弟几个也都回了吧。老十三老十四你们也回阿哥所去吧”康熙说罢,便带着太子走了。
“潼雪儿臣恭送皇上皇父”
送走了皇上这些阿哥也起身告辞了,只是十三阿哥说还有事嘱咐我就没随其他阿哥一同走。
“十三爷,您还有什么要嘱咐潼雪的?”虽然下午相处得很愉快,但我这人吧什么都好,就一点!我记仇!想到他之前对我冷冰冰的态度心里总之还是不太畅快。
“格格,我其实我是有些事想问你”
“十三爷吞吞吐吐可不是您的作风吧,十三爷但说无妨”下午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一句一句的“格格”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那天在‘月絆楼’,你为何那样看着四哥?你”
那天在“月絆楼”?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多看了几眼四阿哥不还是因为他是未来大清的主宰才会这样的嘛!这个十三阿哥该不会以为我喜欢四阿哥吧!
“我是说,在你还是小童的时候你就喜欢盯着四哥看,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四哥四哥是有福晋的人,而且他跟四嫂鹣鲽情深,你”
“十三爷,难道我喜欢四阿哥的话他就帮我成为四阿哥的女人不成?”我就知道十三阿哥误会了,而且他现在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所以他接下来的话我也懒得挺全了!
“你真的喜欢四哥吗?”十三阿哥愣了愣又继续问道。
“十三阿哥!不是每个女人都爱荣华富贵,都想嫁进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如果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大不了就是一脖子吊死,更何况,就算我喜欢四贝勒,人家还没来拒绝我,凭什么要十三阿哥您来开这口儿?”
“呵呵,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我知道了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格格,我就先告辞了,明儿个我会来找格格你,带你去觐见各宫娘娘们”
“恭送十三爷”又是不欢而散,真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十三阿哥!什么拼命十三郎!就是个小心眼小肚鸡肠的小男人!
许是进了宫换了环境有些想家,我竟没了睡意,就让宁儿在书桌前点了蜡烛想练练字。打开卷轴一时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东西,想起十三阿哥的笑容于是提笔写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虽然不知道十三阿哥前些日子跟今天的差别究竟是为何,但能看见他的笑容我依旧很开心。上帝啊,原谅我的花痴吧,好不容易见着了在现代一直想见到的侠王,我的心情总是难免激动。可是今天的真的是怪怪的,我那么凶的跟他说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顿时心情就又变得极差
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这个传闻中的拼命十三郎似乎也没那么拼命,倒还是像现代十来岁的少年。相信电视剧《步步惊心》里那个跟若曦“无关风月,只为真心”的十三阿哥有却又似乎没有相同之处
算了,不想这些了,明儿个还要觐见那些妃嫔,还是早些休息吧。今天一天确实累着了,练了会儿字就躺到床上,不知不觉的也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