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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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四年,距离胤祥去江南已经两个月了,想着再过不久胤祥就能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突然想通了很多事,心情忽然就变得很舒畅,刚好今天天气也很好,于是就带着月秀宁儿去御花园散步,结果碰到了八阿哥九阿哥跟十四阿哥。
“恭请八爷,九爷,十四爷金安”
“格格请起吧”
“谢八爷”
“怎么,有些人今儿个心情似乎不错啊”
“九爷难道心情不好吗?这么好的天气心情自然好”
“是啊,如今天儿也暖了,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景致自然也是极好的”
“八爷说的是,这御花园景致如画,看着百花儿齐放,也能舒舒心”
“只可惜时光匆匆,纵使如今一枝独秀,但花无百日红,倘若接下来的事你听了,只怕就好不起来了。”
“九哥你干嘛非得在这儿告诉她,咱们就别多事了”十四阿哥听到九阿哥的话后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为难,但九阿哥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我的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是跟他有关
“十四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哟,咱们和硕格格还不知道呢?啧啧,这老十三瞒的可真好”
“九爷,你想说什么?十三爷好好的在江南,您提起他做什么?”果然,是跟胤祥有关
“他是在江南好好的,可其他人呢?你可知道八哥如今可是掌管着内务府呢,这些个娘娘阿哥福晋有什么事儿可都得禀告内务府”
“这些潼雪自是知道,八爷得皇上器重,掌管内务府事宜,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事儿是可喜可贺,但今儿内务府接了件儿事,不知道是可喜可贺呢?还是可恨可悲呢?”
“九爷何时也爱玩儿文字游戏了?”
“九弟,这些事儿跟潼雪无关,你这是何必呢”
“八哥,这事儿可未必与她无关”
“八爷,九爷爱打哑谜,有事八爷不妨直说”
“今儿十三弟府上来报,说瓜尔佳氏”八爷看了看我,始终是没说出来,这可把我急坏了,瓜尔佳氏究竟怎么了?
“八哥,让我告诉她吧!潼雪你听好了,老十三府里那位有喜了,都已经是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说这是该贺还是不贺?”
什么?老天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为什么?在我刚满怀希望等胤祥回来的时候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瓜尔佳氏的事胤祥不是并非自愿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怀孕?从时间来看,就是大婚那夜我头好痛难道我又被骗了吗?
“是吗?那真要恭喜十三爷了,要当阿玛了呢,皇上知道也必定十分高兴”
“你确定你要恭喜他?别躲回自个儿宫里就开始发脾气摔东西,或者再躲回尚书府去,哼”
“恭喜十三爷是自然的,看来这会子我得好好想想送些什么贺礼去十三阿哥府上了,还有九爷,潼雪宫里的东西可名贵着呢,我可舍不得砸,潼雪宫里还有事,诸位爷,先行告辞了。”
月秀一直扶着心不在焉的我回了汀雪轩。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我与胤祥的心结才解开,你又要给我们出难题了吗?孩子?胤祥你不是不想娶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终究还是跟她圆了房?我要多矛盾才解的开我们之间的所有心结?胤祥,你知道吗?你要当阿玛了为什么要在我决定接受那些人跟事的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孩子?
“月秀,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主子,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跟十三爷的那些事儿都不是您的错,何来您无用一说”
“是吗?那为什么每次我都要心软?为什么每次我都要承受这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主子,月秀知道您心里头难受,难受就哭出来吧,这是咱们自个儿宫里,谁也瞧不着,月秀一直陪着您呢”
“呵呵,是啊,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从头至尾我都是被人耍得团团转也幸亏还有你们在罢了”
“主子,其实除了十三爷八爷九爷对您也很是上心呢”
“九爷我知道,可是不对,月秀你何出此言,八爷”被月秀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在塞外的时候得知胤祥要娶瓜尔佳氏那日十四曾拿酒来给我,之后我仿佛隐约觉得有人来过
“月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月秀向来谨慎,她都这样说,看来总有些什么内情
“主子可还记得塞外您被晋为和硕格格那日,您喝多了”
“我记得,而且我记得我让你们都在外头伺候的,不过中间似乎有人来过,还扶起了差点倒地的我你说得不会是”
“是啊主子,那正是八爷来看您八爷那日来,看奴才们都在外头,后来奴才带着八爷进帐去,就看见格格喝的七荤八素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八爷说,格格心里是该难过了,这些原本是格格您不必承受的,但造化弄人,格格这一生注定不平凡,之后就吩咐奴才出守着”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月秀的话多少我也猜到了,若那日的人是九爷,只怕他会泼上我一杯冷水要我好好清醒清醒,但那人却只是替我掖好被角,看来是八爷没错了。
“月秀,这个时候八爷该向良妃娘娘请安了吧”
“是,格格也许久未见良妃娘娘了,用不用奴才替您打点,咱们也给良妃娘娘请个安”
“嗯,我正有此意,月秀,良妃喜欢绣品,你去库房把皇上前段时间赏的苏绣缎子拿两匹,咱们去给良妃娘娘请安”
月秀跟宁儿拿着两匹苏绣缎子就跟着我去了承乾宫。果然不出我所料,八阿哥果然陪着良妃在喝茶,看到我来了,良妃倒是一脸常态,反倒是八阿哥有些惊讶,但随即脸色又恢复正常,挂上了八贤王招牌笑容。
“潼雪恭请良妃娘娘金安,恭请八贝勒金安”
“潼雪来了,快起来,赐坐”
“雪儿突然造访,更不知道八爷在此,是雪儿想的不周到唐突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呢”
“不打紧,本宫这儿平时就没什么人来,我倒还盼着潼雪你来陪本宫说说话呢”
“娘娘,雪儿前儿得了两匹好缎子,是皇上新赏的苏绣,雪儿瞧着缎面儿跟针法都极其好,雪儿没这气质用着倒也浪费,想来娘娘素爱这个,这两匹缎子用来裁衣是最好的,所以特来献予娘娘,月秀,宁儿,呈上前给娘娘瞧瞧,还望娘娘不嫌弃雪儿借花献佛呢”月秀跟宁儿拿着缎子呈到良妃面前,我知道良妃宫里一向不似宜妃德妃,皇上赏的东西也自然略差了些,若非八阿哥现在掌管内务府事宜,是怕良妃还是得如此,这两匹绣品都是上层缎子,良妃这么爱绣品,这个对她而言自然是好的。
“这两匹缎子确实是佳品,内务府其他的倒还比不上,额娘,潼雪一片心意,额娘不妨收下吧”八阿哥喝了一口茶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良妃,良妃对于我“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用意本还有些迟疑,但既然八阿哥都开口了,她也就不推辞收下了。
“难为潼雪你一片心意了,本宫也没什么好东西可赠与你的,知道你最近在提替太后抄录佛经,想必费些笔墨,老八,你去把额娘的那套文房四宝取来送与潼雪吧”
“那潼雪就先谢过娘娘了,不敢劳烦八爷亲自去取,不如潼雪自个儿跟着娘娘身边的姑姑去取吧”
“那套文房四宝只有老八知道放在哪儿,想必潼雪你是酷爱这个的,那你就亲自跟老八去取吧,只是那东西藏得久了,可能找起来费些功夫呢”想必这一来二去良妃也知道了我的用意就是想单独找个机会跟八爷说话,她的说辞也正好成全了我,于是我跟着八爷去了承乾宫的库房,留下宁儿跟月秀在门口守着。
进了库房八爷其实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套文房四宝,只是他那好之后就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并不急于递给我,这对母子还真是聪明。
“格格,你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还送了额娘东西,不就是为了找我吗,如今这也没旁人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八爷英明,我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好,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八爷,那日在塞外我喝醉酒,你可是来看过我?”虽然我已经知道答案,但总不能一上来就直接地问他,你们母子究竟在盘算什么,究竟想利用我干什么吧!
“是,那日我本想去宽慰宽慰你,但月秀说你在喝酒,似乎还喝了不少,所以我就擅作主张进去看你了你兜了一个大圈子不会只是想问这个吧?”
“八爷,我的确不关心这个问题,但是我关心的是,你究竟想做什么?或者是说良妃娘娘究竟想干什么”
“格格你为何突然这么问”八阿哥被我直愣愣的一问,似乎有些迟疑
“八爷,我不过是皇上一时觉得有趣儿封的格格,我真的没什么本事,若八爷您,又或者是良妃娘娘想通过我这,揣测到皇上的某些想法的话,那么我很抱歉,这个如意算盘您打错了,我对你们母子而言,毫无任何价值可言”
“雪儿,我不是的,我不知道额娘跟你说过什么,但我绝非像你想的那样,想利用你达成我自个儿的目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八爷,我不是小孩子,我会保护我自己,您这样只会徒增我的危险,八福晋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您比我更清楚,您的亲额娘皇上的良妃娘娘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八爷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好吗?”
“雪儿,你的心还是偏给了十三弟是吗”
“这与十三爷无关,八爷,我只是纯粹的想跟你说清楚,我不想沦为你们政治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你知道吗?”
“你可以原谅十三弟为了他的利益娶了瓜尔佳氏,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事儿?雪儿,莫说我现在对你未有过利用之心,若是有,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份还会是和硕格格吗?”
“八爷是在威胁我吗?更何况,你现在没有利用雪儿之心,当初呢?”的确,我不知道八阿哥究竟有多大本事多大能耐,但是能让雍正继位后都忌惮的人一定不容小觑
“不,我不会威胁我,我对你是有意,但绝非你想的那般是为了你的身份利用于你,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就像你愿意跟九弟一起喝酒,一起赛马那般”
“我跟九爷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我不知道八爷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或者九爷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无论你也好,九爷也罢,都是跟十四爷一样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八爷,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但是请你不要再花心思了,你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我行了礼,拿起桌子上用来“掩人耳目”的文房四宝,向正殿里的良妃谢了恩就离开了承乾宫
我不知道我今天这么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但是我现在真的没力气跟八福晋去争去斗,一个胤祥的事就够让我头大的了,我何必再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八福晋毕竟不比九福晋,无论性子出身都比九福晋强上百倍,九福晋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根本不足为惧,但八福晋绝不是个省事儿的如今我总算体会到在紫禁城生活的不易与心酸了
日子也过着,距离胤祥去江南视察也已经四个月了,据说下个月便能回京复命了。以前他总先找我再去向皇上复命,如今应该是先回府看望他的侧福晋,他第一个孩子的额娘了吧?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逆来顺受还是顺其自然的接受?谁晓得呢!
“格格,该去乾清宫面圣了,皇上昨儿个传旨让您今儿个午膳过后过去的,您可别忘了。”月秀见我发呆特意提醒我。
“嗯,我知道,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我也知道皇上这次又是为什么找我,可是那个孩子跟孩子的额娘始终挡我跟胤祥之间要我这个现代人去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已经很勉强了,更别提突然冒出来的孩子
“潼雪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福金安”
“丫头,再过小半月,老四跟老十三就要回京了,你可还记得当初他离京之时朕与你说过的话?”
“回皇上的话,雪儿记得,皇上今儿个召见雪儿就为了知道雪儿的答复吗?”
“是也不是,你若还未想好,大可等老十三回京后再说与朕听,不过今儿朕召你来,还有一件事。”
“请皇上明示”
“老十四家的媳妇晨曦丫头快生了,现下闹得凶,为了皇嗣,老十四今儿一早就来求朕,说要你去他府上陪陪晨曦丫头,朕来问问你意见。”对啊!算算日子,晨曦都要生了!这段时间被胤祥的事冲昏了头脑,都忘了晨曦了,真是该死!
“皇上,十四福晋既有用得着雪儿之处,雪儿自当效力。”
“好,那朕晚点便差人送你去老十四府上,你好生陪着老十四家媳妇直到她生产吧,也照顾好你自己。”
“是,雪儿遵旨”
下午我就在皇上派的人的护送下去了十四阿哥府,晨曦一见到我就抱着我,什么话都不肯说,害得我担心的好半天。
“晨曦,怎么了?有心事吗?还是十四爷他欺负你了?”
“姐姐,胤祯他他”说完晨曦就流眼泪了,这是我认识晨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流眼泪,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十四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伤心至此?
“晨曦乖,你都快要临盆了,哭不得哭不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呀。告诉姐姐,十四爷怎么了?姐姐替你出头!”
“前些天,胤祯他纳了锦儿”
“什么?晨曦,锦儿不是你房里的丫头吗?怎么就跟十四这丫头平时看起来挺老实,没成想竟是个狐媚子!知道太子爷算是好色的,家中福晋侍妾一大堆,没成想这些个阿哥都是蛇鼠一窝!十四阿哥这个负心的混账东西,竟做这般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找他算账去!”
“姐姐,别去了,这事儿不能全怪他”
“晨曦!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护着他?你辛辛苦苦替他怀着孩子,他倒好,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跟你房里的丫头勾搭起来了?你还护着他!何苦这么委屈自己?”说完我便抬脚要去找十四,却被挺着大肚子的晨曦一把拦下。
“你做什么呀晨曦!我找他去”
“姐姐,你听我说,其实那日他是被九哥找去喝酒,回府的时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我身子重自己不能照顾他,就派了锦儿去送醒酒汤,可他喝的实在太醉了,他说他说把锦儿当成是我了,才才做下这孽锦儿毕竟跟着我久了,这事也不能怨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儿所以我让胤祯纳了锦儿”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你还那么善良替她纳个小妾?把锦儿当成是你?亏得想得出来!酒后乱性的男人怎么都爱说这些混账话!”
“什么?姐姐,什么是酒后乱性?”这一着急竟带了现代腔!
“额,这个,意思就是说喝醉后乱来!哎哟!这不是重点啦,晨曦,重点是你何苦这么委屈自己?生气难过就发泄出来,憋着对自己不好对孩子更不好啊”
“姐姐,我能怎么办?已经嫁与他,那我也应该接受今日这样的结果,况且我的孩子也快出世了,何苦这样为难他也为难自己呢?这几日我都憋着情绪不肯见他,所以他才去求了皇父找姐姐你的”
晨曦这个笨蛋,一心想的都是十四!既然如此,那我也应该收敛收敛我的气愤好好劝劝才是,毕竟十四是晨曦肚子里的孩子的亲阿玛,总不能叫孩子一出生就瞧见他的阿玛额娘冷战吧?
“唉,晨曦,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不过虽然十四做的事儿糊涂了些,但他还是很爱你的,要不然怎么能把巴巴儿跑皇上那儿去求皇上让我来这儿陪你呢,可见他紧张你。那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胎,好好照顾自己,该吃吃,该睡睡!好好的等你的孩子出来,其他的事等你生养好再一并算账!”
“嗯,姐姐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坦然点吧,照顾好我腹中的孩子最重要,我还有姐姐陪着我呢!”
“那可不一定!”
“姐姐何出此言?”
“你看门口去,咳咳,门口那位爷是否可以现身了?”
这个十四还跟小时候一样,躲在门口偷听我跟晨曦讲话。
“胤祯?你你怎么在门口?”
“曦儿,我我怕你还是不想见我,就你还生气吗?我知道错了!真的!”
“胤祯我我没怪你,其实我也有错,我我不生气了!”
“真的吗?!曦儿,你愿意原谅我了?太好了!”
十四听到晨曦说不生气了,高兴地搂着晨曦,看着这对活宝!还真拿我当空气!
“咳咳,那个什么这儿还有个会喘气儿的呢!能不能注意点啊!敢情今儿我是白来了啊”
“潼雪!谢谢你!”
“哎哟,你客气什么?就算不是冲着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也要冲着我与晨曦的姐妹情吧,更何况还有晨曦肚子里的小东西呢!嘿嘿,所以不用这么虚的啦!你一客气我倒还不习惯了呢”
“姐姐,还是谢谢你能来陪我!我的孩子再过半月就要出世了,我害怕,姐姐能陪着我吗?”
“当然可以!”
就这样,我开始了“陪产”工作,果真,半个月后晨曦与十四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十四阿哥的嫡长子出世了!看着晨曦跟十四那幸福的笑容,真真是羡煞旁人!胤祥如果瓜尔佳氏生了你的第一个孩子,你会不会也像十四爷一样那么高兴?
“十三哥,你回来了?见过皇父了吗?”十四突然望着门口惊讶的喊着。
什么?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胤祥!回头见着他,胤祥,你又瘦了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担心府里那位怀着你孩子的侧福晋?
“还没见过皇父,晚点进宫向皇父复命,听说晨曦为你生了位小阿哥,我没来得及回府就过来你这儿了,十四弟,恭喜阿。”
“对了十三哥,侧福晋也有身孕了,快五个多月了吧,十三哥你可有回府看过?”
“还没呢,刚进京就听说晨曦生了,想着看看十四弟的嫡长子,呵呵,就先来了你府上,倒是四哥先进了宫”
“你这拼命十三郎啊,还真不怕皇命啊”
“潼雪恭请十三阿哥金安”
“起来吧,雪儿你近来可好?”
“劳十三阿哥挂心,潼雪一切安好”
“怎么瞧着你都瘦了?可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胤祥憔悴的脸,心疼在我心里漫开明明自己才是最累最委屈的那个,偏偏还要装作很好,可以想到瓜尔佳氏的身孕我的委屈也随之漫开。
“十三爷刚回来,也应该先回府瞧瞧侧福晋,毕竟侧福晋怀着十三爷的孩子,甚为辛苦”
我低着头不看胤祥,知道他走近,那双褐色的靴子出现在我眼皮底下,我才抬起头正视他。
“十三哥,雪儿说的对,怎么样回来也应该回府去瞧瞧侧福晋,毕竟她也挺不容易的。”十四说道“一会儿我要送潼雪回宫,我们陪你一道回府再进宫见皇父,你也总得梳洗下换身衣裳吧!”
“嗯,这也好,那晨曦,你且好好养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那姐姐就交给十四跟十三哥了”
辞了晨曦,我与十三十四同坐一辆马车,不久便来到了十三阿哥府。这是自胤祥大婚后第一次来,要不是十四死拽,我是断断不会来这伤心地的!想到这府里有个怀着胤祥孩子的女人,我就浑身不舒服!
“爷!您回来了?臣妾给爷请安,着一路可还顺利?妾身瞧着您都瘦了”
“起来吧,你有了身孕就别多礼了,当心着点自个儿的身子,十四弟与雪与和硕格格一同来了府里,吩咐人赶紧请进去奉茶吧”
瓜尔佳氏见到胤祥那兴奋的样子,让我看了觉得刺眼。为什么我要来这里看他们夫妻和顺的样子?
“妾身见过十四爷,见过和硕潼格格”
“侧福晋不必多礼,有着身孕就免了这些礼了”
“十四爷说的是,侧福晋请起。”看着十四这样我也对瓜尔佳氏淡淡的说了句。
“爷,十四爷,格格,快屋里请吧。”
“侧福晋茶就免了,十三哥咱们去你书房吧,我刚好有点事儿要说与你听,雪儿你就在这儿陪陪侧福晋吧,我们很快出来。”
什么?要我跟瓜尔佳氏一起呆着?我不要啊!可是好像我确实不便于他们一起进书房啊!真该死,就不应该来这是非之地!
“十四弟这”
“十三哥,我们很快就出来,换个衣服的时间而已,雪儿会理解的,是吧,雪儿?。”还理解?理解你个大头鬼!你个臭十四!
“是,十三爷就与十四爷快去快回吧!雪儿与侧福晋在这儿等候便是。”我无奈的看了看胤祥,还瞪了一眼十四说道。
之后十三与十四便往书房去了。面对着挺着大肚子的瓜尔佳氏,我的无奈溢于言表,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她先开口了。
“其他人都下去吧,秋菊,上完茶你也下去吧”
这瓜尔佳氏搞什么名堂?把自己的贴身丫鬟都遣走了,单独剩我跟她,她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像电视剧里一样自己把孩子还栽赃嫁祸到我身上以此博宠?
“格格别误会,妾身这么做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向格格解释我怀孕之事!”瓜尔佳氏似乎感觉到我一脸的防备,急忙向我解释。
“侧福晋有孕是十三阿哥府的大事,与我解释做什么?”
“呵呵,格格也是女人,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不是吗?人人都道妾身一朝有孕,幸运不已,但只有妾身自己跟爷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更明白若非那日妾身也许不会有爷的孩子。”
“侧福晋此话何解?”听到她这么说,我还是心里一颤,疑问在心底漫开了
“格格很喜欢我们爷吧?”我没想到瓜尔佳氏会这么问,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格格不说话,那一定是了。格格,其实这孩子对爷而言,只是个意外,格格你不会相信爷爱您爱的有多深!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格格你,能有爷这么优秀的人爱着您。”瓜尔佳氏看我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理会继续说着。
“格格您不会相信吧?大婚那天,为了您,爷是睡在书房的。”
书房?胤祥竟然在大婚那天睡在书房!那这孩子
“爷那天喝了好多的酒,可即使喝得酩酊大醉,爷他依然坚持让张瑞送他回了书房。妾身实在不忍心看着爷如此难受,于是送了解救汤去书房,可爷他呵呵,兴许是把妾身当作格格了,嘴里一直喊着‘雪儿’,还一直说对不起格格您知道吗?就算以这样的方式跟爷圆房我也愿意,但即使跟他圆房的人是我,他嘴里喊的心里想的人都是格格您!您能明白自己的丈夫抱着自己心里想的却是别人的感受吗?”瓜尔佳氏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说:“格格,其实当年木兰秋狝,爷救了我之后就要离开的,可皇上不许他离开,直到赐婚我才明白原来他心里的人是格格您。后来格格跟沁玉格格赛马失事,就算看见臣妾随时会命丧马下爷心里想的第一个人也是格格您,可九爷却偏偏抢先了一步救了您所以爷才会救妾身的,更何况当时就算不顾及妾身跟妾身的阿玛,念着皇上赐婚爷也会救妾身,自然,是要在知道格格您安好的情况下,格格,您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爷究竟有多着急”
原来如此!胤祥,你怎么这么傻?
“格格,那些事从头到尾爷都不是出于本意的,娶妾身也好,这个孩子也罢,都只是意外。格格,爷他真的很爱您!请您好好珍惜他!”瓜尔佳氏见我人不说话,突然有点激动。
“侧福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爱他,也因为他爱你!更我希望他幸福快乐”
很难想象瓜尔佳氏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有如此伟大的精神?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过得幸福,瓜尔佳氏做到了,她真的很爱胤祥吧?相比之下,我似乎显得有些渺小。
“谢谢你!”对瓜尔佳氏说完我就提裙走向了书房。
“十三爷,十四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宫了”有些事情缘起哪里还是在哪里解决毕竟好。
“嗯,十三哥衣裳也换好了,咱们走吧”胤祥抬头看了看我,我冲他微微笑了笑,他看的却有些失神大概是因为我好久没对他笑了吧。
“嗯,我们回宫吧”胤祥也对我笑了笑,那么久违的笑容
“侧福晋,多谢”走到院子里看见瓜尔佳氏,我轻声道了谢。
“格格言重了,妾身只是把该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十四阿哥一脸明白所以然的样子,而胤祥似乎还是一头雾水。出了十三贝子府,我们就坐着马车回宫了,到了养心殿门口,李德全通报完毕就请了我们三个进去面圣。
“儿臣胤祥,儿臣胤祯恭请皇父,皇父万福金安”
“雪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都来了?起来吧,老十三一路可还好?”
“回皇父的话,儿臣一路一切安好,谢皇父关心。”
“嗯,好就好,老四已经把情况告诉朕了,这趟差事办的不错,回头朕一定要好好褒奖你们哥儿俩!哈哈哈,你与老四这两日早朝就免了,回家好好养养吧,朕瞧着你都瘦了些,再说了,你府里的侧福晋也有喜了,这是你第一个孩子,可得重视些”
“儿臣遵旨,谢皇父恩典”
“咱们父子之间就不用这些虚礼了!对了,老十四,听说你们家晨曦丫头给你生了个儿子?名字可取好了?”
“回皇父的话,正是个小阿哥,不过名字还未曾取好,这不,儿臣特来求皇父赐名了嘛”
“哈哈,你个滑头老十四啊!既如此,朕就赐名给你的小阿哥吧!”康熙想了会儿说“就叫弘明吧!弘扬明德,既是弘字辈亦是希望他将来光明磊落。”
“儿臣谢皇父赐名!”十四行了个礼以示谢皇上赐名。
“起来吧,雪儿丫头也回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雪儿不辛苦,不过皇上,您老人家总算想起雪儿来了!”我撅着嘴不满道。
“哈哈,你们瞧瞧,也只有这丫头敢跟朕这么说话了,还埋怨起朕来了!”皇上说着还把目光在我跟胤祥中间停留了会儿。
“是呀,皇父,这丫头胆子可越发大了去了,哈哈”胤祥也爽朗一笑,十四也在那儿偷笑。
“皇上惯会取笑雪儿!明明是皇上您老人家自个儿忙着跟自己的儿子说话,关心孙子的,当然会把雪儿忘了啊!”
“哈哈,你这丫头啊!这嘴是越发伶俐了!看将来谁能治得了你!”皇上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胤祥。
“好了,老十三老十四,你们既然来了,就去永和宫见见德妃吧,尤其老十三,你去江南这几个月,德妃可是天天念叨着呢!雪儿你且留下,朕还有话要说。”
“皇父还有什么连儿子们都不能听的呀!”十四不解道,而胤祥也疑问的看向我,我只是冲他们俩笑笑,因为我想我已经猜到皇上要跟我说什么了!
“老十三老十四你们退下吧。”皇上微微一笑不做解释,十三跟十四也只能退下了。
“是,儿臣等告退。”
十三十四走了后,皇上看了看我,说“过来坐吧,这就朕跟你两个人,就别装客气了!”
“那雪儿就不客气了!”康熙跟我一起就像真正的父女,所以没有外人在我是不与他拘礼客气的,一屁股往他身边一坐。
“你可知道朕要与你说什么?”
“知道,皇上是要听雪儿的答案来了”
“那你怎么说?还是不肯?不过朕瞧你们今日的状态,似乎不全似前段时间啊”
“皇上真是圣明”我跳下康熙的软塌,对康熙行了个大礼。
“皇上,雪儿想是想清楚了,但是还是有疙瘩在,不太舒坦”
“罢了,你能想通就好,至于旁的就看你自己打算怎么克服了,如今情况总算好些了,也不枉费朕一番苦心了!不过”
“皇上不过什么?”
“朕得再给你个忠告,老十三是皇子,府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嫡福晋与一个侧福晋,就算不是为了老十三,为了皇家开枝散叶更为了雪儿你自己,若想不被别人说成是妒妇,老十三也免不了要娶其他侧福晋的!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若我不是早知道历史上的十三是有那么多小老婆,我会跳脚拒绝,但我知道历史,这次也经历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胤祥,所以我不会拒绝,但我知道胤祥爱的人是我,心里也只有我,这样就足够了。也许等到我心结解开了,其他的都不会再是问题了。
“皇上,雪儿若是想清楚了!也不怕这些了!请皇上再给雪儿一些时日!”我又郑重的磕了个头。
“好,不愧是兰儿的女儿,这股子脾性当真像。如此一来朕心里便有数了,起来吧!别老跪在地上了!”
“是,皇上”又陪着康熙说了会儿话后,他才让我跪安。
“好了,这老十三去了德妃那儿也该出来了,想来他是去了汀雪轩了,你且回去吧!”
“皇上您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哈哈,朕的儿子朕岂会不知道?好了,你跪安吧”
“是,皇上,那雪儿先行告退了”出了养心殿就快步回了汀雪轩,果然发现胤祥在门口等着我。
“十三阿哥金安”
“雪儿,你回来了”
“十三爷你怎么在门口不进去呢?还有,十四爷呢?”
“十四弟还在额娘那里,我我怕你不愿见到我,所以就在门口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这没有啊,十三爷快进去坐吧”把十三请了进去,月秀刚好出来瞧见我们。
“格格您回来了!十三爷?奴才给十三爷请安”
“起来吧”
“月秀,快去上茶”月秀上完茶,我就让她守在门口,自己走过去把门关了。
“雪儿!”如今屋子里就我跟胤祥,我才关好门转过身去胤祥就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一愣,却也不曾推开
“胤祥你”
“雪儿!你叫我什么?能再叫一次吗?”
“胤祥”
“雪儿!我的雪儿!你终于肯理我了是吗?你终于原谅我了!对吗?雪儿”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总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呢?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可能真的是我不够信任你!那些意外,那些你的不得已而为之,对不起,我都知道了,是我的问题,我”
话未说完就陷入了一个温柔的吻中,胤祥以他的吻来告诉我一切都没关系。许久,胤祥才放开我,温柔的看着面红耳赤的我。
“雪儿,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信守承诺,让你伤心让你流眼泪!是我混账!我”
我那手轻轻的放在胤祥的嘴上,说:“胤祥!你没错!我们都没错!”
“雪儿”胤祥说完就覆上了我的嘴唇,又是以最温柔的一个吻来告诉我答案。虽然我没立刻答应皇上嫁给胤祥,但也许这一切会是时间的问题。
“雪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着我爱你!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以后我会即使跟你解释清楚一切的!我爱新觉罗胤祥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不”
听到胤祥发毒誓,我吓得立刻拿手挡住了他要发毒誓的嘴,最怕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许这样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办!我相信你便是了!以后再不许这样说了!否则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好,听雪儿你的还不成吗?雪儿!这段时间我真的好痛苦的!我想你却又怕你不想见我,所以一直不敢找你,我”胤祥的声音有些哏咽,抱着我的手有些紧,胤祥,我何德何能,你是堂堂大清的皇子,却为了我变成这样,于是我抱着胤祥的手也略紧了些。
“胤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心情便是我的心情!其实我还要谢谢瓜尔佳氏,若没有她,我也不知道你对我如此重要!看着你们在一起琴瑟和鸣的样子我嫉妒的快疯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雪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瓜尔佳氏这辈子注定是要负了她,谁让爷的心里只有你这个小妖精呢!”胤祥说着还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讨厌!说谁是妖精呢!”
“呵呵,好,雪儿不是,雪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胤祥温柔的声音让我的心里充满甜蜜!
“但是胤祥”我轻轻的把抱着我的胤祥推了开。
“怎么了雪儿?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唉,我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罢了毕竟那个孩子罢了,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这好,只要雪儿高兴,我做什么都好”
“格格,十四爷来了”
“哦,快请”跟胤祥都整理了下自己,就开了门迎十四进来了。
“十四爷,你不回去抱儿子,怎么来我这儿了?”
“好啊,我说你这丫头,够忘恩负义的啊!要没有我,今儿某些人的表情还指不定臭成什么样呢!这会子倒成了我猪八戒照镜子了?亏的我还巴巴的来看看你们俩和好了没”
“好了十四弟,知道你有心,这雪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让让她也就是了,你堂堂男子汉与她争这些做什么,没的让人笑话。”
“好你个十三哥,就这么维护起这丫头了!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也就你把她宠上天了!小心以后她爬到你头上撒野!”
“无碍,你十三哥我啊,还真乐意让她爬我头上去!”十三对着十四痞痞的说。
“臭十四!闭上你的臭嘴!要没有我,晨曦有那么快原谅你吗?咱俩这是扯平了知道没?”我故意对着十四凶巴巴地说。
“你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老十四啊怕了你这位格格了!我先回府了,改明儿你们来我府上看晨曦,咱们再好好聚聚”
“嗯,好,那十四弟你慢走”
“恭送十四爷”送走了十四爷之后,胤祥就拉着我的手发问。
“雪儿!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皇父可是留你下来说了些什么?”
“十三阿哥我”我故意低下了头不说话,连称呼都变了。
“雪儿!怎么了?皇父为难你了吗?你怎么如此严肃?皇父他这么疼爱你,你怎么会这样?雪儿你别伤心,快告诉我!”看着这样的胤祥,心里没来由的乐。这几天的恶气总算出了!
“十三爷皇上说要赐婚!”
“什么?赐婚?给谁赐婚?是给雪儿你吗?赐与谁?九哥吗?不可以,我要去找皇父!告诉皇父要娶你的人是我老十三而不是九哥!”听到胤祥要找皇上,吓得我立马抓住了他!要是被这拼命十三郎闹到皇上那儿还了得!
“雪儿,你别拦着我!我要找皇父!告诉他我要娶你!”
“哎呀,我的祖宗哎,怎么如此莽撞呢!不是给我赐婚啦!”
看着胤祥心急如焚的样子,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好啊!你个丫头敢骗爷!看我怎么教训你!”我以为他又要挠我痒痒。吓得赶紧想跑,不料被胤祥一把拉进怀里吻住了我!
“唔,唔”胤祥连说话的空间都不留给我,慢慢闭上眼睛,回应着他。过了一会儿胤祥才放开我,紧紧的搂着我。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闹腾我!以后可不许再这样闹了!听到没?明知道我会着急的!”
“嗯,知道了啦!你这拼命十三郎真真不是闹着玩儿的,这要找了皇上还得了!”
“那还不是你骗我吗!”
“谁说我骗你了!皇上确实要赐婚!不过不是给我是给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低下了头。虽然我知道我不能改变历史只能接受,但想到胤祥府里有个怀着他的孩子,过几天又要多个女人到他府里,我的心说不难受是假的。
“什么?皇父又要给我赐婚?不行,雪儿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负你的!我去找皇父,告诉他除了雪儿你我谁都不娶了!”
“等一下!胤祥!别这么冲动啊!皇上已经告诉我这件事,我既能这么坦然的告诉与你,证明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她的准备!瓜尔佳氏我都经历下来了!还怕再来一个吗?你是皇子,不可能只有一个侧福晋吧?”
“可是雪儿!这样你不觉得太委屈你了吗?”胤祥眉头紧皱。
“胤祥,我没事!真的!经历了这回我总算明白了,我既真爱你,就不怕其他的,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再说了,皇上让你娶,你娶了便是,放到府里派人好生伺候着就行了,莫非十三爷您还想与她夫妻伉俪不成?”
“当然不是!可是雪儿我心里总是不舒坦。我不想你这么委屈自己!真的!我真没用,这点事都自己做不了主。”
“胤祥!可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大清的皇子,皇上如此宠爱的儿子!你也是敏妃娘娘的骄傲!雨婉雨欣的好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所有皇子中最棒的一个!再说了,我可是皇上御封的大清第一格格!我看上的人会差吗?莫说是个区区侧福晋,就算是你们这些阿哥可都得让我三分呢”我轻轻的抱住了胤祥,靠在他怀里继续说。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胤祥,皇上答应让我想清楚!只要我点头就立刻给我们赐婚我们要的是这个结果不是吗?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了!”
“真的吗雪儿?皇父他果真同意赐婚了吗?太好了!雪儿,若此生能娶你,是我胤祥一生的福份!定是额娘天上保佑,我才能遇见你!雪儿”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胤祥,此生能得你之爱,才是我一生所幸!”
夕阳下,我与胤祥紧紧相拥的身影显得特别美满,我相信,将来的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风雨同舟的走下去!
原来此刻才明白时间也变得不再重要了,有胤祥在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格格,十三格格来了”第二日清晨我正在用早膳,宁儿就来禀告说雨婉来了
“快有请”话音才落,婉儿就落落大方的向我走来敏妃要多漂亮才能把婉儿生得这么好看,把胤祥生的如此俊俏?且不说胤祥更像皇上,只怕婉儿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都是敏妃的功劳吧。
“婉儿来了,可用过早膳了?要不要我叫人添副碗筷?”
“姐姐不忙,我出门前用过了”
“今儿欣儿怎得没跟你一起来?她向来是你走哪儿跟哪儿呀,今儿可是身子不舒服?”
“哪是呀,真是天凉下来了,这丫头就开始躲懒了,一味的贪睡”
“欣儿还小,贪睡也正常”
“姐姐,今日来我是有要事相告的”
“怎么了?有何要事?”婉儿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开口道:“你们下去吧,月秀姑姑在旁伺候就够了”我越发奇怪了,婉儿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遣走了,惟独留下月秀。
“婉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可不许瞒我”
“姐姐,昨日我去给惠妃请安,你猜我无意间知道了什么事?”
“哎哟好妹妹,莫要卖关子了,快说”
“八哥以前由惠妃抚养过,后来良妃封妃才回的承乾宫,这事儿姐姐知道吧?”我看了看婉儿点了点头,婉儿又继续说。
“八哥虽回生母身边,但对抚养过他的惠妃也是极尽孝道,昨儿个我在惠妃娘娘宫里听惠妃娘娘身边儿的老嬷嬷说,昨儿个良妃与惠妃一同听戏,说起了八阿哥子嗣单薄的事,说想求皇上再给八哥赐一门亲事,良妃说自个儿人微言轻不比惠妃娘娘能在皇父跟儿前说上话,请惠妃说上一嘴”
“婉儿,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何意啊”
“我的好姐姐,我想告诉你的是,良妃把目光可是盯在了姐姐身上!昨儿个惠妃愚笨在皇父面前提了,结果皇父训斥了惠妃”
“什么?良妃居然利用惠妃向皇上求娶我?太离谱了!可是惠妃怎么就轻易答应了?明知道我如今受宠,皇上是断不会把我嫁给八爷做妾的啊”
“那就是咱们的良妃娘娘本事大,良妃告诉惠妃说,如今八哥受皇父器重,除了八嫂郭络罗氏一族的帮助,若能再娶上一个有好身份的女子,前途必定无可限量,她这个生母体弱不知能活多久,到时候惠妃这个养母不就能占了大便宜了去了?惠妃一向急功近利,想来也是头脑一发热,竟同意了去说和,结果”
“原来如此良妃很好”我一直以为良妃想让我离八阿哥远一点,别误了他儿子的前途,没成想她胃口这么大,看来不断了这些人的念想,她们是觉得我好欺负。
“婉儿,这件事儿你千万别告诉你十三哥,他脾气躁,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闹。今日你先回去,这事儿我自个儿来处理”
“好,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婉儿走后,我就吩咐小安子打听八爷的去向,得知他下了朝之后已经准备出宫了,于是我一个人立刻跑出去找他幸运的是,在他出宫门前被我拦下了。我拉着他躲到角落,准备质问
“雪儿你你怎么来了?”
“八阿哥,你们还有完没完?”我一上去就劈头盖脸,简直愤怒。
“雪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八阿哥,你听不懂?昨儿个惠妃为何会被训斥你可知道?”
“惠母妃说因为一些小事不小心惹到皇父才遭训斥”
“呵?小事?八阿哥八贝勒爷,惠妃在宫中多久了?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她会被训斥,还不都是拜了你那好额娘良妃所赐”
“额娘?这与我额娘有何关系?”八阿哥依旧迷茫,难道这事儿真与他无关,是良妃擅作主张?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是母子,是一体的,谁的主意有什么分别?
“八爷,不管你是否真的知晓内情,也请你转告良妃娘娘,我是不会嫁给八爷您的,请她别再妄做小人了,我言尽于此,告退”
说完我就走了,留下八阿哥在原地,他往我身后的方向走去,不是出宫,估计是去承乾宫找良妃了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些过分,甚至会伤害了八阿哥跟良妃这对母子的感情,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操控,成为八阿哥踏上皇位的垫脚石,更何况,如果因为我真的改变了历史,登基的人不是四阿哥而成了八阿哥,那么十三阿哥又将何去何从?四阿哥暂且不提,如果他没好下场,那么墨涵呢?我怎么忍心看着她
题外话
亲亲们不好意思,这两天姐姐结婚,忙得晕头转向,以至于忘了更新,实在对不起(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