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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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我ì思夜想的人,于是在第三天,按捺不住的我早早起来,安排好府里的事,留下了沐阳给月秀,也留了张瑞跟秦顺儿打点府内外的事宜,正装而着,只带了宁儿进宫准备面圣。
我到宫门口的时候,宫门还没开,等了一个多时辰宫门才开,一进了宫,就直奔乾清宫,我知道皇上这个时候去上朝了,但我必须要等,等到皇上下朝为止!
“主子,您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皇上他”
“再等等吧,兴许一会儿皇上就下朝了”
“格格,若是皇上他不愿意见您,那可怎么办呀”
“不会的,皇上一定会见我的,一定会的,宁儿记住,咱们现在处境不比从前,说话一定要小心”
“是,主子,那咱们就继续等”
终于,过了几个时辰,朝臣们陆陆续续散朝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他也一定回了养心殿。
“宁儿,快去问问李公公,皇上可是下朝回来了”
“是,奴才这就去”眼看着宁儿跑向养心殿门口,而我还是站在殿门外候着。没多久,我就看见李德全走了出来。
“李公公好”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福晋您久等了,奴才刚才替您通报了皇上,皇上请您进去呢”
“真的?那有劳公公了”我很高兴皇上能立刻接见我,我还以为至少要被为难一番才能见到皇上,甚至今日都见不到皇上。理了理衣衫,正了正脸色,尽量以最平常的心态面圣。
“福晋说哪儿的话,您快里边请吧”
宁儿只能在外边候着,我只有自己一个人进去,进了养心殿才发现,所以偌大的养心殿就皇父一个人在,而他正在书桌前悠闲地练书法。
真是奇怪,康熙到底怎么想的?一个儿子已经没了,还有两个宠爱的儿子却关着,他老人家居然还有心情练字?
“臣媳兆佳氏恭请皇父圣安,皇父万福金安”这次对康熙我不再以名字自居而是“臣媳”,一来想试探一下康熙的态度,二来若他震动了怒,那我也只是希望他能看在额娘的面上放了胤祥。
“雪儿丫头来了?怎么这么生分,你在朕面前可是没规矩惯了,这样的你朕可不习惯”
出乎我的意料,康熙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感觉,但君心难测,谁知道现在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以前是臣媳不懂事,望皇父恕罪”
“雪儿丫头,过来瞧瞧朕刚写的字,如何”
什么?康熙还有心情让我看他练的字?我哪有心情法,一心都在揣测康熙的圣意
“怎么样?雪儿丫头看了有何感想?”
“皇父恕雪儿不敬之罪,雪儿觉得皇父的书法是甚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欠缺了稳妥,不似平日那般安宁,练字最讲究心平气和,雪儿觉得皇父练字时,心似乎有些浮躁”
“呵呵,雪儿啊,你跟你额娘一样心细,起来吧,别跪着了,朕也知道你今日为何而来”
“皇父神通广大,雪儿一点小心思自是瞒不了皇父您,雪儿只求皇父格外开恩,满足雪儿心愿!”
“你看,你不生分才是朕的好儿媳!”
“皇父?雪儿不懂,请皇父明示。”
“你可想知道塞外之事?”
“回皇父的话,说实话雪儿想知道,而且于情于理雪儿应该知道,此事牵连雪儿的夫君,所以雪儿斗胆,望皇父告知”
“这次出塞,朕没想到竟然会送上小十八一条命!还差点赔上了老十三!”
皇父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想必你也大致听说了些,朕的这些儿子,表面上个个对朕恭恭敬敬,其实心里暗藏着些什么朕清清楚楚!就是为了朕的这把椅子!”
“皇父言重了!皇父您春秋正盛!大清国运昌隆,在皇父您的治理下越来越繁盛,此乃社稷之福,大清之福而且而且十三阿哥没有这个心!皇父定是明擦秋毫的!”
“你如何知道老十三没有这个心?嗯?即便老十三没有这个心!但不保证其他人没有!小十八的死对朕打击颇大,太子也令朕失望透顶!朕宠你,也宠老十三,这次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你要朕如何相信朕的这些儿子不会有谋逆之心?”
是啊,高处不胜寒,康熙从坐上这把椅子开始,就对大清鞠躬尽瘁,堪称皇帝的最佳表率,但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把椅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稳,尤其自己的儿子们还盯得紧紧的。虽然我不知道康熙说的那些人是不是八爷党,但他的话仍是让我心惊肉跳,认识康熙这么久,从没见过皇上这么大声地对我说话,我立刻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皇父息怒,大清千秋万代,皇子们定是唯皇父马首是瞻,岂敢有不诚之心!其他阿哥臣媳不敢保证,但十三阿哥他绝不会有这个心的!望皇父您明察!”
“你拿什么保证?”
“皇父可还记得当年要十三阿哥娶臣媳的条件?就凭这个,臣媳就敢以项上脑袋保证!若皇父还不信,执意要圈禁十三阿哥,那么臣媳愿追随自己的丈夫左右!我们夫妻愿永居宗人府以示诚心!还请皇父明察!”
“同罪而论?若要你们一辈子圈禁,直到老死呢?”
我心里一颤,果然,历史中就是历史,难道十三阿哥长达十年的圈禁真的从此刻开始吗?也罢,我既然改变不了历史,那就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即使舍不得沐阳,也放不下十三阿哥府,但若没有胤祥在我身边,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思了,我磕了个头说:“若无十三郎,此生无意,皇父,雪儿愿意与十三阿哥同罪而论,至死方休!永不后悔!”
“哈哈,不愧是兆佳潼雪,兰儿的好女儿!好!朕没有看错人!老十三能娶到雪儿你,是老十三的福分!你且起来吧”我没想到,我话说完后,康熙只是沉默,许久后才开口。
“皇父您?请恕雪儿愚昧,雪儿不懂”
“呵呵,你以为朕真要杀了你跟老十三?”皇上笑着看了看我,又继续说道:“太子是朕从小就培养的帝王人选,朕希望将来把大清的江山交与他,可他太让朕失望了。朕从小就宠爱太子,宠爱老十三,这次太子境况朕也救不了他,但老十三,朕一定要保住!朕不能让朕的老十三也被害了,所以这才把他关了起来,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朕不希望老十三这孩子跟胤礽一样,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唯有安排了这出戏,才能让那些人的眼睛不盯在胤祥身上”
不明白康熙在想什么,若真的想保全胤祥,那一开始就不必对他如此宠爱,大可淡淡对之不就好了?现在又要那么麻烦的演一出戏康熙啊康熙,你的话,我究竟该信还是该疑?唉,人在屋檐下,即使心里再疑惑,也始终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皇父深思熟虑,雪儿望尘莫及,您护犊情深,既然要保护十三阿哥,那么那么皇父要怎么做难道要一直关着十三阿哥吗?他的个性皇父您最清楚,这样他”
“从此十三阿哥失宠于朕呢?”
“皇父的意思是”
“身居高位,处事实在不易,老十三并非没有野心,他脾气秉性的确像朕,只是那孩子的心性儿,却始终更像他的额娘,敏妃也是这样”康熙眼神望着远方,似乎在看敏妃一般,虽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只要能保住十三阿哥性命,得宠与否根本不重要!
“若真的能护十三阿哥周全,那么出于私心,雪儿求皇父,还十三阿哥清静吧!至少这样,他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了,而皇父您也不用怕十三阿哥会遭奸人陷害了!”
“丫头,你可想好了?这样做你们要受的委屈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你们一府荣宠全都消散,自此老十三也空有皇子头衔了”
,雪儿想清楚了,荣华富贵,名利于雪儿夫妻是过眼云烟,对十三阿哥他一定也是如此!皇父,十三阿哥是您的儿子,父亲是最了解儿子的”
“朕也不知道朕究竟了解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唉,罢了,罢了”康熙连连说了两句罢了,突然转过身开口说道:“那么老十三,你觉得你福晋的提议如何?””
说到这话,我愣了一愣!胤祥?抬头一看,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我身后温柔的笑着!脸色虽有些憔悴,但总算还是完好无损的回到我身边了!
“十三郎!”不顾康熙是否在场,我流着眼泪冲上去抱住了胤祥。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你个大骗子!说好早去早回的!结果害我担心这么久!大骗子”
“咳咳,雪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情况危急,我来不及告诉你就进了宗人府!本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方才听了皇父跟你的对话我才知道。”胤祥跪下向皇父磕了个头说,“皇父,儿臣不孝,未能体谅您一片苦心!请皇父恕罪”
“若朕提前告诉了你,这场戏怕是会给人找出破绽了,你起来吧,这么说,你同意你媳妇说的?”
“是!儿臣愿意为皇父尽绵薄之力,任凭皇父差遣!”
“老十三,你可想清楚了?若真这样做,那你这十三阿哥可就是个从此失宠于朕的闲散宗室,而且以后朕更会在众人面前打压你以儆效尤了!”
“皇父,儿臣想清楚了!儿臣本就无意这个位子,儿臣只求儿臣一家平平安安度日,荣华富贵皆可抛,儿臣一切愿听皇父安排!”
“皇父,您疼雪儿疼十三阿哥,我们都懂,我们愿听从皇父安排!”
“好!老十三,雪儿,不枉朕如此宠爱信任你们!以后你们就要夫妻二人守望相助了,委屈也是暂时的!朕绝不会让你们一直这样。”
皇上说完又走到御桌上拿起一样东西,走到我们面前递给我们继续说:“这是朕的贴身令牌,见此如朕亲临,你们夫妻两人就在暗地里秘密替朕办事吧!若将来朕百年后,若天下有大变,你们就拿这块令牌来,希望能替朕平息一切吧!”
“儿臣臣媳谨遵皇父旨意!”
我跟胤祥重重的向康熙磕了头以示决心,虽然这次的风波表面算是过去了,但历史上终究未写胤祥空白的那十四年究竟怎么了,是真正的被圈禁还是我心情的复杂足以让我头昏脑裂,我不求其他,只要胤祥现在好好的在我身边,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他。
“好,既走了这条路,孩子们,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从今天开始,老十三你已‘失宠’于朕了!雪儿,朕会安排好其他事的,朕对你的宠爱也会随之不如从前了,明白吗?否则朕的一片苦心就付之东流了,这大清百年的基业朕一定要守护好!”
“是,皇父,雪儿明白!善攻者,敌不知其所攻,善守着,敌不知其所守,我们夫妻虽然势单力薄,但仍会尽心尽力地为皇父排忧解劳!肝脑涂地!”
“嗯!好了,老十三也放了,你们回去吧,听说府里又多了个小阿哥?老十三,快回去看看吧,这段日子苦了你了,退下吧”
“是皇父,儿臣,雪儿告退”
看着这样的康熙,似乎真的老了,这样的一代圣君,为了儿子们,也为了那个位子,竟活得这般累,天下大权尽握手中又如何?
出了养心殿,我仿佛松了口气,胤祥牵着我的手,我的心才有种安定的感觉。
“雪儿,我们先去趟四哥府上,我被关了这么久,他一定也很担心”
“好,谁来是该去谢谢四哥”我们相视一笑走出了宫门,踏上去四阿哥府的路程。
“十三爷跟福晋来了?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到了四阿哥府,就看见门口的护院一脸惊喜的看着胤祥,看来这个府里的人确实都跟胤祥关系不错。护院一叫唤,连苏培盛都出来了。
“十三爷!您可终于回来了!”
“小盛子,四哥呢”
“四爷在书房呢,奴才这就带您去”于是在苏培盛的带领下我们快步走到了四阿哥的书房院子。不等苏培盛叩门,胤祥就拉着我直接推门而入了,四阿哥抬头似乎有些怒意,可以看到是我们,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十三弟!”
“四哥!”胤祥走上前,四阿哥也激动的站了起来,两兄弟几个月没见,如今终于见着了倒也很开心。
“十三弟!你可算回来了,我正想着如果今日十三弟妹去求情皇父还是不肯放人,为兄只能另办法了!好在上天怜悯,终于把你放出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四哥,我没事儿,在宗人府里也过得还行,我知道你替我打点过一切,,所以一得了自由我就带着雪儿来给你报平安了!”
“十三弟!委屈你了!”
“四哥这是说哪儿的话,弟弟这不毫发无损吗,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原以为辅佐太子咱们能稍稍好些,没想到太子不成器,反倒连累了十三弟你,是我没顾虑周全”
“四哥说这话可是生分了,四哥一直待我好,为了四哥弟弟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说实话,看到两个大男人互相道歉来道歉去的,还互相表达自己的愧疚,这样的画面太美我真不敢看。
“咳咳,那个这不都过去了嘛,你们俩都不必再介怀了啊”
“弟妹,这次多亏了你啊”
“四哥说哪儿的话,十三郎是我的丈夫,为了他我自是应当付出一切的,只要他平安就好”
“十三弟,你可真娶对人了!”
“是啊四哥,这辈子有雪儿在,我已经无憾了”胤祥笑着把我拉到他身边,紧紧的牵着我的手,这一刻心真的觉得很安定。
“呀!十三弟!你回来了”
“是啊四嫂,好久不见了”
“雪儿,你也来了!回来就好,平安就好啊!你可不知道,直到你出事了,雪儿急的哭着跑来求你四哥救你,你现在回来了,她总算是心安了”
“刚才四哥还说我这个媳妇儿是娶对了呢,四嫂,我这辈子的好运大概都用在娶这媳妇儿上了,哈哈”
“瞧你,有没个正经了,当着四哥四嫂的面儿胡说什么呢!”
“弟妹,十三弟所言不虚啊。对了,皇父这次放了你,可又再追究什么事?”四阿哥刚说完,康熙的话就在我脑子里回放,胤祥即将“失宠”的事要保密,想来意思是连四阿哥都不能说,可是胤祥这么敬重他的四哥,会把这事儿告诉他吗?我下意识看了眼胤祥,没想到他是一派气定神闲,丝毫不慌张。
“唉,皇父说对我很失望,看情形我想再得皇父宠爱,是难了”
“什么?那不就表示你失宠于皇父了吗?”没想到胤祥的话讲完四阿哥倒是没开口,四嫂反倒是很惊讶。
“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十三弟,既来之则安之,失宠也好,得宠也罢,咱们兄弟还是得团结着,老八他们可是虎视眈眈着。这么一来,于你未必是件坏事儿,至少那趟浑水你不必再趟,那些人也不用盯在你身上,至少这样你是安全的”
我没想到四阿哥的心境已经到这境界了,他的想法还真是跟康熙一个样,为了胤祥的安全,在皇室兄弟间,难得有这样的兄弟情,不全是利用,为帝王者,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猜得透的,也许,这也注定了难怪四阿哥能当皇帝的事实
“四哥放心,就算朝堂之事明着我不能做什么,但我一直培养的势力也不会说散就散,弟弟始终为四哥你效劳”
“罢了十三弟,将来之事咱们将来再打算,如今你也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还是赶紧回府好好瞧瞧孩子,这段时间你一定也睡的不安生,接下来回府好好养养”
“四哥说的是,那我跟雪儿就先回府了”
“四嫂,那我们先告退了”
辞了四阿哥跟四嫂,我们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府。路上胤祥一直牵着我的手,让我靠在他肩膀上休息,可我总觉得他有心事
“胤祥,你在想什么?”
“雪儿,我不告诉四哥皇父的交代是不是做错了?我答应过四哥如今却要瞒着他”
“胤祥,自古忠孝就难全,你不告诉四爷也好,这样的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所以你这样做是很明智的决定。胤祥,虽然我不知道四阿哥究竟有没有对那个位子上心,若他没有,那么你不告诉他则是保全他的安危,若他有那个心,那么你不告诉他不正是为了他以后吗?”
“的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事情暗着来总是比明着来要方便,四哥的心思我明白,虽然我现在明里使不上什么劲儿,但只要四哥需要我,我还是会为他赴汤蹈火,以报昔年之恩”
“胤祥,你要报恩四哥我能理解,可是你也要想想我跟沐阳,想想咱们整个府里的人啊,你出去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凡是冷静,就怕你这性子啊,可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逃不了”
“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就陪在你们母女身边,保护你们可好?”
“爷这可是算道歉了?”
“爷这一辈子都陪你了,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十三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不需要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要我的丈夫,我的女儿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我知道,雪儿相信我,我有分寸”靠在胤祥怀里的感觉是那么好,虽然我知道他的这一生注定不平凡,但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是回到府里了,如今的十三阿哥府,必是风波不断了。
“奴才恭请爷金安,恭请福晋金安,爷,福晋!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人啊,爷跟福晋回来了!爷没事儿了!”看着一脸喜色的张瑞,我跟胤祥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牵着手走进了府里。
“爷您可算回来了!这次多亏有福晋在,否则还是福晋有办法,爷您可终于回来了”紫淳领着富察氏早已在府里等候了,紫淳见我跟胤祥归来,激动得哭了起来。
“紫淳姐姐,你哭什么呢!我跟爷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爷平安无事,这是好事儿!哭什么呢”
“是是是,是妾身失礼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恭请爷金安,恭请福晋金安,一路辛苦了”
富察氏还是一如平常那样淡然,似乎这十三阿哥府的一切于她看来她就是一个局外人,不知这样是好还是坏,唉。如今的我已经没有精力想这些了,保住我们全家的命不受人算计才是最重要的!
“都起来吧,别跪着了,紫淳,吩咐人好好备桌饭菜,今儿大家一起吃顿饭。对了,石佳氏呢?”
“回爷的话,石佳妹妹因为还在月子期间不便起身,妾身就没让她出来,爷若相见,妾身这就命人去请”
“不用了,就让她歇着吧,晚点我会与嫡福晋一同去探望的”
“是呀,紫淳姐姐,就让她歇着吧,用晚膳了再去请也不迟,我先陪爷去洗漱洗漱,你就安排晚膳的事儿去吧”
“是,妾身遵命,爷跟嫡福晋请”
“恭送爷,恭送嫡福晋”
吩咐好事情后,胤祥就牵着我的手回了我们的房间,一回房间胤祥就紧紧的抱住我,什么话也不说,我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很难受,也紧紧的抱着他,不说任何话,良久,胤祥才开口。
“雪儿,你知道吗?在皇父下旨放了所有人,却依然囚禁着我与太子的时候,我的心从未这么慌过,我真的以为我再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你跟我们的女儿了,拼命十三郎不怕死,却害怕不能再陪伴雪儿你左右”
“十三郎啊,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又何尝不是,你知道吗,听到你被皇父囚禁的消息时,我有多担心,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恨不得立刻去求皇父放了你,可我知道我是你的嫡福晋,是十三阿哥府的主母,我更应该顾全大局,好在你没事,否则否则我真要随你去了”
“傻瓜,我们都会活得很好!不为了彼此也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不是?说到这儿,我都好久没见我们的女儿了。”
“我这就去把孩子抱来,你等我”
“嗯,好”
“胤祥你瞧,我们的女儿来了”
“沐阳,阿玛的小沐阳都长这么大了,让阿玛抱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沐阳太久没见胤祥,见着他竟然什么话也不会说了,也不让胤祥抱,一个劲儿的往我身边躲,看到胤祥眼底的失落,我的心就痛一分。
“阳阳乖,听额娘说,这是你的阿玛,快叫阿玛,阿玛可疼爱阳阳了,阳阳听话好吗”
“阳阳,阿玛抱抱好不好?来”
不论我跟胤祥怎么说,阳阳就是不肯亲近胤祥。
“罢了,孩子那么久不见我,生分了点也正常,无碍”胤祥虽然嘴上那么说,我知道其实他心里不好受无奈之下,只有安慰让胤祥先去洗漱。
“唉,胤祥,孩子毕竟还小,以后再慢慢接触就没事了,你也很久没能好好洗漱了,我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好水洗澡了,你先去洗漱下吧”
胤祥慈爱的摸了摸沐阳的脑袋就准备去洗澡,才转过身来,没想到我的沐阳就带给了我们惊喜。
“阿玛”
沐阳突然的开口了!胤祥惊喜的抱起沐阳说:“阿玛的宝贝女儿!你说什么?再叫一次好不好?”
“阿玛,阿玛”
“雪儿你听!我们的女儿叫我阿玛了!阳阳肯叫阿玛了,阿玛的宝贝女儿!”
“嗯!胤祥,阳阳会叫阿玛了!”
“阿玛,额娘,阳阳乖乖”
“哈哈,不愧是我爱新觉罗胤祥的女儿!聪颖过人!”
“阳阳是你的亲骨肉,心性自然是相同的”看着沐阳这个调皮鬼被胤祥满脸慈爱给逗乐,我突然很想画面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没有九子夺嫡,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唉!可惜啊,胤祥的出身就注定了这大抵只是个奢望了。
胤祥梳洗好之后就抱着阳阳跟我一起去了大厅用膳,到了之后就看见紫淳带着孩子,富察兰轩还有石佳林音都已经在那里候着了。看来石佳林音还是蛮拼的,坐着月子不方便都还是出来了。
“妾身给爷请安,给嫡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吃顿饭就不必拘礼了。”
“是啊,三位姐姐都坐下吧。”胤祥坐在正中间,我坐在胤祥的右手边,紫淳是侧福晋之首所以可以坐在胤祥的左手边,我身边就是富察兰轩,紫淳身边的是石佳林音。紫淳的眼睛红红的,想必胤祥平安归来让她有多高兴,唉,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替我一起打理府中事宜,的确很好,而富察兰轩永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如果说一开始她是装的,只为装特殊博取胤祥的注意的话,那么她成功了,可惜她始终不改初心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另一旁的石佳林音连月子都还没出,就已经开始浓妆艳抹,她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不好好将养着会体弱吗,更何况现在就涂脂抹粉,为了让脸色看起来好看些,涂得胭脂水粉也太多了些,真觉得风一吹都会把她脸上的粉给吹掉
“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紫淳,弘昌诺雅可还好?”
“回爷的话,一切都好”紫淳红着眼睛回答。“昌儿,雅儿,快过来给你们阿玛请安”
“昌儿诺雅恭请阿玛金安”
“好孩子,都过来阿玛这儿,让阿玛抱抱”胤祥一改平日严父形象,把弘昌跟诺雅一边抱一个坐在他腿上,看的紫淳眼泪直流。
是啊,胤祥一直因为我的原因对弘昌跟诺雅不亲近,偶尔逢年过节都是像例行公事一般去紫淳那里坐坐就走了,弘昌跟诺雅自出生以来跟他这个阿玛就不亲近,见面儿的次数少就更不亲近了。现在我也是做额娘的人了,也能体会紫淳的不容易,胤祥也经历了那么多事,自然也是看开了,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可贵的呢?
“好就好,兰轩跟林音呢?可还好?林音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富察氏面对胤祥的关心表现的并没有那么热烈,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切安好,而石佳氏就显得有些热切,抢着跟胤祥说话。
“爷,妾身没事了!爷,小阿哥您还没见过呢,妾身让乳母抱来与爷瞧瞧可好?”胤祥对着石佳氏不再是冷眉怒眼的,连她的名字都叫了,自然是让石佳氏喜笑颜开了。
“不必了,小阿哥刚出生不久,仔细别着了凉,明儿个我自会去瞧的。”
“可是”
“好了,用膳吧,用完膳就都回去休息吧,想来这段时间你们都没休息好,如今爷也回来了,一切都没事了,你们都安心吧,府中事宜有我跟嫡福晋在,自会保你们平安”胤祥说完就放下弘昌跟诺雅回座位吃饭了。
石佳氏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胤祥硬生生的挡了回去,石佳氏一脸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吃饭了,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安稳点吧,毕竟如今的十三皇子府在外人看来,就是个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吧?
“胤祥,为什么不过去瞧瞧小阿哥呢”
用完膳回到房里,我一边帮胤祥捏肩舒缓压力一边问道。虽然我真的对那个孩子不感冒,但毕竟也是石佳氏拼死拼活生出来的孩子,如果我是石佳氏,自己拼命生出来的孩子,自己的丈夫都愿意看一眼,我也会很难过的。
“怎么?你又希望我去石佳氏的院子不成?”胤祥将我一把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个女人无感,只是你是那个孩子的阿玛,不管石佳氏有没有帮着九阿哥害你,稚子无辜啊,更何况那可是你的亲骨肉,我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石佳氏虽然好斗好胜,可为了这个孩子,差点难产啊”
“雪儿,我知道那是我的亲骨肉,但你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对皇父说的那番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雪儿,我又怎忍心辜负你的生死相随呢?”
“胤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还会在意这个吗?只要你依然在我身边,心里的那个位置还是我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这个孩子已经存在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看着他成长不是吗?”看着默不作神的胤祥,我轻轻的靠近他的怀里说:“胤祥,听我一句,明天去石佳氏那里看看那个可怜的小阿哥吧,他本就是早产体弱多病,你这个阿玛更应该多关心才是啊,否则以后孩子长大,知道自己额娘不得宠连带着自个儿都被冷落了,他也会觉得委屈了。胤祥,将心比心,如果是我们的沐阳,我也会很难过的”
“罢了,我知道了,可不许在拿自个儿还有咱们的女儿跟石佳氏比,她算什么东西,能跟你比了去?我明儿个会去瞧的,但你可不许要求我留在那里过夜”
“呵呵,笨蛋,我哪里舍得呢!你想去我就拿根儿链子把你给栓了!对了,你这么久才回来,也去看看昌儿跟诺雅吧,紫淳替我管着这个十三阿哥府也出了不少力,也很辛苦呢”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还不成吗?真不知道你们女子的心思,前阵儿还一个劲的吃味儿,这会子又一个劲儿的叮嘱我瞧儿女去,我的宝贝福晋还真是善良啊,嗯?”
“嗯哼?不当家哪儿知柴米油盐酱醋贵呢?爷虽是当家人却也不是当家主母呀,哪儿知臣妾的不易呢?”我坐在胤祥腿上对着他嫣然一笑,尽显抚媚。胤祥一愣,搂着我腰的手顿时紧了些,眼底的迷情尽收我眼里,我以更加妖艳的姿态嫣然一笑,吻上了胤祥的唇,这大概是我们认识到成婚我第一次主动吧!经历过一次失去才知道原来胤祥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的高,为了他我连死都不怕,只要与他能够风雨同舟!胤祥也回应着我的热情,慢慢加深着我们的吻,渐渐撬开我的贝齿,舌头交缠在一起,没多久就被胤祥抱上了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胤祥熟睡的脸庞,突然觉得很幸福,以前每次醒来胤祥都去上早朝了,如今醒来就看见我最爱的那个人的脸庞,这大抵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十三郎,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死都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去哪儿,生死相随”轻说完我便轻的亲了亲胤祥的脸,结果人还没躺回去,就已经被胤祥一把压在了身下。
“啊哟!你!你不是睡着的嘛!敢情爷是在装睡呀”我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不爽。
“哈哈,要不是装睡,怎么能听到我们家夫人的深情话语呢?”
“哼,演技真好,都能得个奥斯卡了!”
“什么?什么卡?”胤祥显然对我的话显得有点蒙。
“额这个嘛,就是说你很厉害啦!嘿嘿”
“嗯哼?你们家相公自然是最厉害的!难道你觉得我还不够厉害?”一大清早的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及他的一脸坏笑给彻底打败了,唉,言语不当也会损失惨重哪!
“哼,真是越来越牛bī轰轰了呀”
“这又是什么话?怎么今儿雪儿你说的话都那么奇怪呢?”
“额哪有奇怪!这个嘛是我前段时间在书里看到的啦”
“是嘛?什么时候我也去瞧瞧这本书,嗯?”
“额,这个大抵我也不记得这本书放哪儿了。对了,今儿你不用上朝吗?”
“呵呵,这个嘛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先让爷好好治治你这小妖精”胤祥说完便俯身亲我,突然门外传来张瑞的声音,哈哈,这个张瑞总算办件人事儿了!
“爷,福晋,宫里来圣旨了,请您二位出去接旨吧”
“唔圣旨”我一边努力挣扎躲开胤祥的吻,一边提醒他问外张瑞的话
“得,圣旨来了,爷现在且放了你,晚上再好好‘收拾’你这小妖精,走吧,我们接旨去吧”
“嗯,好咧”
我跟胤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前厅接旨,整个十三阿哥府的人都跪在院子里等候李德全宣旨。亏得皇父事先与我跟胤祥通过气儿,否则听到这消息还真是蒙得慌。
今儿这旨意大抵就说皇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祥犯了皇上君威,被罚奉三个月,撤其贝子封号,并在府里闭门思过三个月,就连大门府上的“十三贝子府上”也被换成了“十三皇子府”。在外人看来,胤祥的荣宠算是到头了,可接完旨送走了李公公,我跟胤祥都松了一口气,可怜了府里的人都紧张的要命,可偏偏当家的十三阿哥胤祥不急。
“爷,福晋这下可怎么好呢?咱们府里这一大家子,闭门思过三个月这府里”
“紫淳,咱们千万不能急,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办法总会有的”
“雪儿说的是,紫淳,主子都慌了神儿底下的奴才又当如何?”
“可是爷紫淳姐姐担忧不无道理啊”真难得,一向不过问府中事务的富察兰轩居然也关心起这些事儿了?这倒真是新鲜啊!
“富察姐姐切勿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爷会有办法解决的,咱们女人家一慌起来就六神无主的,还是听爷的安排吧”
“紫淳,兰轩,你二人去清点府里所有开销以及现下还剩多少的银子,另外,有想离开咱们府的奴才就给他们结了月钱儿,放他们出府去吧”
“是,爷,妾身立刻去办”紫淳跟兰轩听了胤祥的吩咐就准备离开,我突然计上心头,喊住了她们。
“慢着,两位姐姐,这事儿办妥之后,顺便把府里剩下伺候的人数也清点一下吧,之后再来汀雪院报告给爷”
“雪儿,清点这些做什么?”
“爷,您就听我的吧”
“那好吧,紫淳,兰轩,你二人就听福晋的安排去吧”
“是,妾身遵命,妾身先行告退了”
“林音,你刚生产完,仔细伤身,你也回去休息着吧”
“是,妾身告退”
今天这石佳林音怎么这么安稳了?是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了,还是真的安定了?唉,算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演好这出戏吧。
吩咐了府中一干人等大小事宜后,我跟胤祥就回了汀雪院。
“哟,咱们十三爷都‘失了宠’了,怎么心情还这么好呢?颇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意呢”
“这个中奥秘我的聪明福晋定是知晓的,何必在这儿编排你相公我呢?我闲赋三个月在家陪你与沐阳还不好?”
“那自然是极好的呢,那就让我们夫妻也体会三个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滋味呗?”
“哈哈,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观天上云卷云舒,雪儿,我们可总算得了些清闲了,也可以好好经营我们的‘嫡长子’计划了”
“真是没正形儿!你可别忘了十三爷,您可是被罚奉三个月的!你说,这十三阿哥府的一大家子人可怎么过活呢?”
“这不是有‘祥云阁’的额外么?经过上次雪儿的改革,这生意可好了去了。”
“哼,那爷还真得好好谢谢我呢”
“这个是自然的,福晋要爷怎么谢你呢?嗯?”胤祥一脸坏笑的步步逼近,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昨儿哥哥命人将‘月絆楼’的部分收入送到府上了,加上‘祥云阁’的,我们总算是解决了银子的问题,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般了,用银子也该仔细着些,虽然我们知道还有祥云阁跟月绊楼,但紫淳那儿毕竟也在管着帐,这个银子来源咱们也得想套说辞。而且我倒是想到了个办法,能清一清这十三阿哥府上的细作了”
“哦?雪儿说的可是与方才你让紫淳她们清点府中剩余人数有关?”
“聪明!十三阿哥果然厉害啊”
“可是,不愿留在府中的人大抵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若真是细作只怕也没那么轻易出府。不过府中小人越少倒也好,省得将来祸患无穷”
“是啊,你既是被皇父罚奉三个月,不如就借着这个由头放出去一些伺候的人,纵使我们不知道到底哪些人是细作,但放出去的人总会有细作吧?就像你说的,即使不是细作,也保不齐他会成为细作”
“这方法是不错,不过那些伺候的人少了,以后可不就不方便了?好歹咱们还是皇子府邸啊,总不能太寒碜了,我可不愿你跟着我受委屈”
“这个我自有准备,你就放心吧!‘月絆楼’里的奴才多得很,而且个个都是我的心腹,我们就秘密安插些人进来,要用人的时候自然就好办多了不是?而且是自己的人用着也放心,再说了,究竟是咱们一家子人安全重要,还是体面重要?左右你已经是个闲散宗室了,要那么多伺候的人做什么?”
“是是是,想不到夫人你还真是准备充足呢?连为夫竟也不知情?”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啦,这些年皇子们明争暗斗的,保不齐你的那些兄弟就会害你,我不得为你暗地里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嘛,你在朝堂上已经那么多烦恼了,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小事了”
“雪儿,我胤祥何德何能?得你如此之爱”
“胤祥,我们可是夫妻,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呀,为了我们的家不是?你真以为一府嫡福晋这么好当呀,这些个茶米油盐酱醋的,哪一样不伤脑筋呢?”
“是!夫人说的是”胤祥学着戏曲里的小生那般对我作了一个揖,那样子就把我逗笑了。
“好啦,别闹了。虽然放出了些人,但我们还是要小心呢”
“是啊,这些年八哥九哥他们借着充实我府里的人数为理由,不知塞了多少人进来,也怪我当时大意了,我一向不理会这些,可现下府里的孩子也多起来了,这些个事儿都得注意起来了。”
“没事,我们夫妻俩现在有三个月时间来清理呢,反正我这儿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我这儿的人除了跟着我从汀雪轩出来的月秀宁儿,翠儿,小安子,还有另外两个做粗活的奴才,其他的就都放些出去,其他福晋院里也放出几个,不过你的那些小老婆那里放人出去还得你这儿看着办,若我出马指不定有人记恨死我呢。另外地方再斟酌着放出些,府里可不得清静许多?再说了,你现在失宠于皇父,那些奴才若非忠心或者是细作,其他人估摸着巴不得离开这儿再去寻个好去处呢”
“呵呵,是啊,所以我才吩咐紫淳她们去办这件事儿。放心,为夫怎么舍得雪儿你那么累,其他人你就放心吧,为夫自有办法”
看着胤祥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大概也就知道我们十三爷心中已有了对策。
“对了胤祥,现在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些小人指不定会趁这段时间来害你,不如过两天我让哥哥送些蔬菜的种子,咱们在后院儿里头开辟土地,自个儿种些蔬菜瓜果的,这样既安全又能剩下些开销,何乐而不为呢?”
“啧啧,看不出来雪儿你这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还会想到这些?看来我这个丈夫又得重新了解了解我这嫡福晋了啊”
“你干嘛拿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啊,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嘛!真是好心没好报呢,哼”
“哈哈,为夫又没说什么,夫人莫要恼呀!只是我觉得雪儿你那么聪明,如今却要跟着我过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实在委屈你了”
“噗哧,看看你这样子,说出去谁会信你是那大名鼎鼎的拼命十三郎啊。”
“再拼命的人,也会有想要安定的时候,我自出生就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子,无法选择自个儿的命运,就连带着我的孩子生下来也要在这种勾心斗角的世界里长大,有时候真想不理这些事儿,找个没人人是咱们的地方,带着雪儿你隐居起来”
“唉,我又何尝不想呢?以前我也真的不喜欢这样的事,这样的生活,可是自从嫁给你之后,我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我的使命,我也知道皇父的苦心,所以雪儿,我没得选择,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替皇父守好该守的,替四哥完成他的心意,替我自个儿照顾好你们母女”
“这样想不就好了,日子还长着,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时候也差不多了,赶紧去看看小阿哥跟弘昌诺雅吧,我也得去看看沐阳了。”
“好,那咱们用完午膳就去”
“嗯,月秀,传膳吧”
用完午膳胤祥就去了紫淳的院儿里看诺雅跟弘昌,我也特别交代了他,也要去看小阿哥,毕竟那个孩子就连那个几乎从未踏尽过的那个侧福晋富察兰轩的院子也一定会去。如今的十三阿哥府已经不再是曾经满府荣宠的十三贝子府了,一废太子已经彻底拉开了九子夺嫡的序幕,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坐上了那个位置未必是天下最得意事,更何况我这个现代人是知道结局的兄弟反目成仇,一个个费尽心机,拼得你死我亡又如何?最后胜利的不还是韬光养晦的四阿哥么。八阿哥牺牲了自己的婚姻,牺牲了那么多,结果落得那样的下场
反正闲来无事,我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浇着花,还哼着小曲儿等着胤祥回来,因为宁儿替我看着沐阳去了,月秀替我打点放人出府的事,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所以院里就剩我一个人,身边也没带伺候的人,突然感觉背后有个人在靠近,我还以为是胤祥,还准备捉弄他一下。
“十三爷什么时候喜欢背后突袭人了?你去看孩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呀?我正无聊的紧呢”
没想到一回头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我脖子上,看着眼前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时,我顿时傻了眼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胤祥!救我!
题外话
有些感情总会在生死边缘显得格外珍重,朋友们,别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惜取眼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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