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第5章
?有多久没有听到莫莫喊他简哥哥了,他竟然那样想念莫莫这样软软的声音喊他简哥哥,那呼唤的声音,让时光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莫莫单纯的爱着他,也快乐着。
可是这些都被他扼杀掉了,简占南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背上的莫莫带着哭腔嘟囔着,把爸爸妈妈还有小舅,还给她,也许是要老天,把亲人还给她。
她揪他的耳朵,使劲的拽,揉,又胡乱的把他的头发揉的一团乱,命令他把简哥哥还给她,把天使还给她,把魔鬼带走。还口齿不清的唱起了那首歌,王杰的‘偷偷爱上你’。
毫无章法的乱唱,又哭又笑,没一调是在调上的,有经过的行人,纷纷回头,给以注目。简占南只是笑笑,心想,还觉得她酒品好,原来发起酒疯来不是人。
莫莫似乎很久没在他面前没有这样率性而为了,不会对着他撒娇,不会对着他会心微笑,伤心的时候也不会对着他哭。她的情绪和她的心,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带着厚厚的面具。
简占南的心沉甸甸的,背着莫莫,走在繁华夜景里,思绪如潮,莫莫的手臂攀着他的脖子,却再也不说话了,也不闹腾了,她睡着了。毫无防备,安心的在他背上睡着,这算不算,她对他的信任。
司机开着车子就那么慢慢的跟在简占南左右,望着背着莫莫的简占南,像山,而莫莫小姐则像一条小河,只是这条小河不是为简占南这座山流淌的。小刘暗暗告诉自己,要好好爱自己的女人,不然后悔了,吃苦的是自己,比如说,简先生这样的。
……
莫莫第二天醒来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去参加亲子的订婚宴,不记得怎么回来的,不记得哭闹着要简占南把简哥哥还给她,更不记得怎么折磨简占南的,不记得简占南背着她走了很久很久。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片空白。
只是意识到,自己喝醉了,嘴的一塌糊涂。莫莫揉了揉头,秀气的眉紧皱着,她撑起身体坐起来的时候,看到简占南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她眼前,看样子是要出门了。
简占南神清气爽的走过来,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头疼了吧?”
莫莫捂着头低低‘嗯’了一声。
“再睡一下,或者我让按摩师帮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莫莫视线落在简占南耳朵上,“你耳朵怎么了?!”没眼花的话,应该是被咬破了的样子。
简占南把莫莫拽进怀里,黑眸望着她,又气又好笑的道:“你倒忘记自己做的好事了。”
“我可以确定我什么也没做。”莫莫自我感觉是她酒品一向很好,绝对不会做出撒酒疯这一行径,他没乘着她喝醉做什么,已经阿弥陀佛了。
简占南黑眸微微一眯,“你在众人面前……”他故意说一半不说了,引得莫莫用惊悚的眼神看着简占南,满眼问号。
“扒我衣服……。”他笑,热热的呼吸洒在莫莫脸上,他看到莫莫眼里都是不可能的神色,他继续暧昧的道:“你咬我耳朵,说要吃肉……。”
咬耳朵或许可能,莫莫汗了一下。
简占南手收紧,坏笑着道,“回来后……你很迫不及待的扑倒我……昨天夜里,你很主动,我很喜欢,我没有想到,我那么努力,还会把你饿成那样。”
莫莫无辜的眨眼,凉凉的笑,“你是说昨天晚上我醉酒后上了你?”
“嗯哼。”简占南暧昧的挑眉,脸靠近莫莫的脸,低低沉沉的道,“不止如此,你说……你爱我……。”
莫莫伸手捏了捏简占南那张好看的过份的脸,学着简占南一贯对她的语气,笑眯眯的道:“乖,现在是白天,该醒醒了。”
简占南在莫莫唇瓣上亲吻着,恋恋不舍的松开,“今天放过你……。”
“嗯,慢走。”莫莫送了他一脚,简占南把莫莫摁倒,惩罚性的在她pp上打了一下,“还是喝醉了可爱一些。”
简占南走了,莫莫也起床了,简占南的话,她也只当是玩笑,他是故意逗她,想看她难堪的样子。可琴子打来的电话让莫莫忍不住寒了一下。接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先忍不住的去打趣琴子:“这么急着打电话来,是不是和你家官人进入全垒了?”
琴子一本正经的道:“我可是很保守的。”
莫莫毫不留情的揭发,“是邱志保守吧,你谈不上吧?!”
琴子却道:“我很纯良的,倒是你,昨天发酒疯,没把那头野兽反噬了吧?”
莫莫一怔,想起简占南说的那些话,脸不由发热,她真发酒疯了吗?
“咦?不说话,难道反噬成功?!”琴子在电话那头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莫莫老实的道:“你也知道我醉了,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了不和你磕牙了,我是想告诉你,我要去巴黎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啊,我可不去当灯泡,你们好好玩,回来记得带礼物给我就好了。”她不是想去。只是还得简占南同意,想着就麻烦。
琴子贼贼的笑着,“好吧,那我可就重色轻你了哦,拜拜,亲爱的,等我回来哈。”
“好,恭候琴子大人回来。”
两人说完挂了电话,莫莫又想起琴子的话,她真的发酒疯了吗,那么……她真的做什么了?当着众人扒衣服?扑倒简占南?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莫莫懊恼的呻yin了一声,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囧事过后,谁也没再提起,也无需探究有没有发生过。琴子和邱志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转眼到了过年的时间,中国人最喜爱的节日。
可每当到了过年的时候,莫莫的情绪会变得很低落,总是特别想亲人,也会想起那黑色的一天。过年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而她,只有自己。周围越热闹,她越发显得孤单。
简家,也是个大家庭,所以,年夜饭这一天,简占南必须是和家人在一起的,而偌大的豪宅里,只有莫莫和为数不多的佣人。其实六年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单,寂寞,习惯过年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可是,她想要,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有亲人陪伴……。。
过年的时候,琴子会打电话给她,给她新年的祝福,带给她新年那种快乐的气氛,让她的心会跟着开心起来,琴子总是抱怨莫莫,不去她家里,大家一起多热闹啊。
莫莫不是不想,只是怕看到别人的欢乐和一家团圆的场面,她会想念爸爸妈妈,想念曾经的家,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痛苦。站在窗前,在玻璃染的水汽上画着什么,突然觉得腰际一紧,后背贴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温热结实。
他低下身子,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沉沉的道:“新年快乐莫莫。”他已经注意到,莫莫画的是爸爸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新年快乐。”莫莫说着,身子也被转过来,对上简占南英俊的脸,他的手也抬起来,一个精美的盒子在她眼前,他薄唇微微勾起来,低沉的道:“新年礼物。”
“谢谢。”莫莫伸手接过来。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的,声音带着点魅惑,眼神深邃而迷人,“不拆开看看吗?”
“一会儿看。”莫莫笑了笑。
“你没什么表示吗?”
莫莫的唇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新年快乐。”
简占南算是满意莫莫的表现,转身离开,出了卧室的那一刻,简占南的脚步停下来,慢慢的回身,看着莫莫单薄的身影,孤单落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简占南伸手掏出手机,是家里打来的,一定是催着他回家过年,他多想,莫莫一起去,可是……简占南眼神沉了沉,再也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今天他会给她一个惊喜。
莫莫打算在图书室里消磨时间,她来到图书室里,视线也落在了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没有拆开看的意思,只是打开一个桌子的抽屉,将礼物放了进去。
把自己沉浸在故事里,时间也过的分外的快,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打来,莫莫伸了伸拦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身体,从图书室里面出来。
刚走了几步,手机却响了起来,这个时候除了琴子,不会有别人打电话给她,莫莫直接接通,意外的是里面传来了苏邵瑾的声音,“新年快乐莫莫。”
“苏大哥?!”
“我是地球人,别这么吃惊。”
莫莫忍不住笑起来。
“方便出来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吗?”苏邵瑾愉悦又痞样的声音又从手机那端传来。
莫莫有一刻的犹豫,苏邵瑾已经感觉出来,“不方便?”
“嗯。”莫莫简单的答,她已经让司机回家过年了,这样的日子,她也不好把人叫来。
苏邵瑾很受伤的道:“你丫的,太直接了,我受伤了。”
“我不会开车啊,你要来接我。”
“这不成问题。”
苏邵瑾到了外面的时候给莫莫打了电话,莫莫已经穿戴的严严实实的,怕冷。佣人看着莫莫要出去,“小姐,年夜饭已经做好了,可以用餐了。”
“我和朋友出去吃,新年快乐哦,拜拜。”
“可是,简先生说……。”
“好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莫莫说完不再理会佣人为难的眼神,转身出去了,两个保镖也跟在了后面,但是没有惊动莫莫,只是打了电话给简占南告诉他,莫莫出门了。
莫莫来到外面的时候,苏邵瑾已经到了,绅士的打开车门,笑着道:“尊敬的小姐,请上车。”
莫莫弯腰坐了进去,对着苏邵瑾眨眨眼睛,很是顽皮的道:“服务周到,不过没小费给你。”
“欠着。”苏邵瑾关上车门,也从另一边上车,发动离开。
“你没去和父母团聚吗?”路上两个人先聊着。
“今年不过去了,任务紧,时间来不及。”苏邵瑾淡淡的回答,“想吃什么。”
“我想吃全辣宴。”
苏邵瑾笑笑,这丫头,还这么爱吃辣。
年夜饭,是在一家湖南菜馆吃的,人很多,热闹的很,莫莫吃的畅汗淋漓,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辣的好过瘾,为了照顾苏邵瑾,还是点了几个不辣的菜。
吃过年夜饭才八点多,苏邵瑾神秘兮兮的说要带莫莫去一个地方,莫莫问去哪里,他还卖关子,直到到了地点,莫莫才知道,原来是烟花爆竹燃放点。
还没走近,便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震的耳朵一阵阵响,苏邵瑾找了地方停车。两人下车走过去,许多人在哪里放鞭炮玩,半空中还有绚烂的烟火,很是漂亮。
空地上有家长带着小孩子来玩的,也有情侣搞浪漫的,还有许多卖小玩意儿的人。喜气洋洋一片。莫莫被鞭炮声震的捂着耳朵,回头看苏邵瑾,只见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小架鞭炮丢在了她脚边。
苏邵瑾点燃了一根烟给莫莫,“你来点。”
什么?莫莫后退,连连摇头,“不要,我不敢。”她挺怕这东西。
“这有什么好怕,来试试。”苏邵瑾把烟塞进莫莫手里,硬是拽着她蹲下身子,“点,点,没事的……。”
莫莫的手腕被苏邵瑾抓着,手里香烟的明火被迫的挨上了鞭炮的捻子,一时间火花四溅,莫莫吓得把烟扔在地上,捂着耳朵,闭着眼,弹跳起来,接着一阵皮拉啪啦的鞭炮声在自己身边响起来,夹着的还有苏邵瑾的笑声。
“先生,给你的女朋友买朵花吧。”几个穿着很乡土气息的中年阿姨走过来,将莫莫和苏邵瑾围了起来,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挎着一个花篮,里面放着一些不知道是月季还是玫瑰的花。
“对不起,我们不买花,而且,我不是他女朋友。”莫莫看着围堵上来的几个人高马大的女人,有点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卖花的,其中一个女人手里拿着几束花,快要塞进莫莫的眼睛了,苏邵瑾下意识的护住了莫莫。
可苏邵瑾的胳膊却被几个女人拽住,不买花还真不能走了,给莫莫买花,苏邵瑾自然是乐意的,可是被人围堵着买花,这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先生,你看你女朋友都不高兴了,不好意思承认是你女朋友,你买花送给她啊。”众位大妈捧花,将莫莫和苏邵瑾围堵的更紧了。
也许面对着几个男人这样围堵,苏邵瑾会显得英雄一点,可是,被几个女人这么拉扯着,还真是有点狼狈,正想立正敬礼,让他们出示执照的时候,莫莫拽住苏邵瑾的手,然后指着前面,大声道:“城管来了……!”
莫莫的话一出,一群大妈一哄而散,只留几片花瓣飘在地上。一刻的清净后,苏邵瑾先笑起来,莫莫也是捂着嘴笑起来,苏邵瑾揉了揉被抓的手臂,“没想到你这么坏。”
“我是怕你吃不消,第一次有这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吧’?!”莫莫想着苏邵瑾开始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正笑的放肆的时候,一个小孩玩的擦炮一不小心丢在莫莫脚边,‘啪’一声响,吓得莫莫‘啊’的叫了一声,惹的苏邵瑾大笑。
顽皮的小男孩儿吐吐舌头,嘻嘻哈哈的跑掉了。莫莫看着苏邵瑾笑她的样子,心里想着再也不笑话别人了,看看手机的时间,她道:“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
苏邵瑾送莫莫回去,刚停下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看了莫莫一眼,接通,里面传来母亲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放鞭炮似得。
“过年又是没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都三十几的人了,你也没时间给我们找个儿媳妇,生个孙子给我吗抱啊,你说你大过年的一个人在那边做什么。”
“妈,大过年打国际长途就为了念我吗?”
“刚才电话里听琴子说,你们局里有个警花对你很看好,什么时间带她来玩,让我们看看啊?”
“妈,新年快乐,祝您永远年轻,我还在开车,先挂了。”苏邵瑾说完挂断了电话,把母亲的唐僧念阻隔掉。
苏邵瑾回头看到莫莫正望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
莫莫微微一笑道:“苏大哥,其实伯母说的对,你真的也老大不小了,有好姑娘,就好好把握吧,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知道吗?”
苏邵瑾打趣的道:“什么时候你拜我妈为师了。”
“那你可就是我二师兄了。”莫莫说完下车,要走的时候,苏邵瑾却喊道,“莫莫,等一下。”
“嗯?还有事吗?”
苏邵瑾把手伸进西装内,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朵花来,“送你的。”
“哪儿来的?”
“刚才被围堵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苏大哥,你是警察耶。”
“我有把钱放在她的篮子里,她弄丢的话不能怪我了。”
那么混乱的场面,他竟然还有机会搞这样的小动作,这样子的警察,真是够黑的,莫莫接过花来,“谢谢你苏大哥,今天我很开心。”
苏邵瑾怔了一下,笑了笑,“进去吧,外面冷。”
“恩,再见,路上小心。”
看着莫莫进去,苏邵瑾脑海里响起莫莫的话,又想起一张总是带着甜甜笑容的脸,总是喊他师兄怎样,师兄那样,好似永远没有烦恼一样。一刻的恍惚后,苏邵瑾驱车离开。
关于失去,他没有深刻体会,他只是知道,他从未得到过……。
……
莫莫进屋子后才发现简占南竟然在,高大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向后仰着,外套放在身边,手自然的放在身边,微微曲着。他似乎刚回来的样子。
简占南知道莫莫回来了,他抬起头,看到她怔在那里,原本漾在脸上的笑,在看到他后,也慢慢的退下去,心,涌上不痛快。
“你怎么回来了?”莫莫随口说着,也把花插在花瓶里,每年的这一天,他都是在简家过的,没有一个例外,莫莫只是奇怪,便顺口问了一下,却不料简占南阴阳怪气的道:“我回来,让你很失望?!”
“没有,这里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莫莫说着也向楼上走去,简占南却喝道,“站住!”
莫莫停下脚步,好心情也一点点的消失,简占南的身体靠近了她,带着一种压迫感,笼罩了她,身子被他抱住,转过去,和他面对着。
简占南问:“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吗?”
“和苏大哥去吃饭了。”莫莫凉凉的回答,她的行踪他知道,今天回来,是因为她和苏大哥出去了吗。
“莫莫。”他放软口气,“以后不准去见他。”
他盯着她,她回望着他,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最后简占南推开了莫莫,“去洗澡,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生人的味道。以后没我的同意,你不能出去这里。”
“如果因为这样你生气,没有必要,我和苏大哥……。”
“嘘,听话,照我说的做。”简占南微微皱眉,不愿听莫莫的解释,他的脑海里只有莫莫和苏邵瑾在一起的画面,她开心的像个孩子,和苏邵瑾一起放鞭炮,一起玩,一起开心。
她的快乐是简单的,别人可以轻易的给她,可是,他却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其中一个,她对他的笑是假的,生气也是假的,乖巧也是假的。
不是不想她快乐,只是想,自己是能带给她快乐的人。可是,不管他怎么做,他都做不到,而苏邵瑾,只是用一架鞭炮做到了……。
莫莫望着简占南,她连这一点点自由也要没了吗,要完完全全被困在这笼子里,不可以见简占南不喜欢的人,不可以做他不喜欢的事。心里有太多的怒气和不甘,莫莫嘲讽的道:“你真的有把我当人看吗?”
简占南眸子瞬间冷到了极点,手紧紧攥住莫莫的手臂,“我给你的还不够吗?你这是什么话?”
莫莫痛苦的道:“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宠物吧,你让我站住,我就得站住,你让我躺下,我就得躺下,你说要做ai,我就得乖乖配合你,即便我很难受,我很痛,你从来也不顾及。
你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你不让我找工作我就得在这里。你说笑,我就得笑,你说哭,我就得哭,你不让我见谁,我就不能见谁,管不住我,就拿我的朋友开刀。
我身上有生人的味道,你不想闻就要我去洗掉。你不想让我出去,就把我禁足,我报警,你就捏造我有精神病,你真的把我当人看吗?!你给我的,是我想要的吗?你只是在满足你的占有欲,控制欲,我就像一个木偶,你扯动那根线,我就得动那里。在你眼里,在你心里,我早已经不是人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