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第7章
?“怎么了?!”
一道关切的声音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莫莫像触电一般,不由自主的甩开简占南的手,想说什么却又是一阵难受,呕吐起来。
简占南倒了一杯水给莫莫,黑眸望着莫莫,伸手挑起莫莫的脸,脸色很差,皱眉,问,“不舒服?”
“喝酒过猛的反应而已。”莫莫接过来漱口,“谢谢你的水。”
莫莫说完不再理会简占南去洗手台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补了妆,面有人色后才满意。出了洗手间,莫莫看到简占南竟然还在,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刚才那个女人却不见人影。
不可否认,简占南抽样的样子很帅,可是莫莫没意思欣赏。而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莫莫选择沉默,然后打算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口要开门的时候,手腕被简占南紧紧抓住。回头,对上简占南幽深的黑眸,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
“就这么出去?”他说。
莫莫别开视线,淡漠的道:“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好事。”
简占南的脸色沉了沉,随机松开了她的手,重新坐在沙发上,莫莫抬脚要走,他却道,“如果你想介绍你大姨妈给大家认识的,就这么出去。”
“什么?”莫莫反应了一下,随机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套裙后面的某处,见红了,因为喝的太过,竟然睡的都没有感觉,这会儿,才隐隐感到小腹一阵阵的痛,不是特别痛的厉害,可是她知道,慢慢地会越来越痛。最大的问题是她这样子要怎么出去。
莫莫的脸红彤彤的,当然不是因为被简占南看到她大姨妈造访而觉得害羞,她的什么他没见过,害羞的话也太过矫情了。她只是尴尬,着急,怎么会出这样状况。幸好进来的不是苏邵瑾,不然她可糗大了。
简占南掐灭了手中的烟,起身,看了她一眼,“在这里等着。”说完开门出去。他竟然没有为难她,谢天谢地,莫莫暗自庆幸。
莫莫只能听话的等着,只希望,下面不要太澎湃了,又忍不住想,莫非简占南帮她去买卫生巾了,有点不太可能……。等了没多久,有人敲门,莫莫轻声喊‘进来’后,便有人推门进来。
“莫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应该是简占南公司里的职员,说话干练简单,打扮的得体而成熟。
莫莫接过东西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先出去了。”女人说完走了。莫莫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她需要的卫生巾,还有一套衣服,呼,莫莫长出一口气,还蛮周到的。
衣服很合身,应该是在酒店附近服装店临时买的。莫莫把自己的衣服塞进了袋子里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见酒店床上洁白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
“噢,no!”莫莫的脸彻底红了,她急急的走过去,把床单拽了下来,团了团丢在了垃圾桶里,这才出了休息室,别有服务生找她,陪一条床单啊,那可就丢人了。
宴席已经结束了,她就这么睡过去了,来宾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席,莫莫也正好离开,乘着电梯下楼,琴子和邱志以及家人正送着亲朋好友。
见莫莫出来,琴子狠狠白了她一眼,“我对你相当无语。”苏邵瑾已经把莫莫醉酒不醒人事的事告诉她了。
莫莫心虚的笑,“我是因为太高兴了嘛,原谅我一次啦。”
“怕你了。”
“我先回啦,晚上见,新婚快乐,小女人。”莫莫说完亲了琴子一口,惹来邱志愤愤的眼神,莫莫无视邱志的‘妒火’得意的离开,晚上说好了要闹洞房的,就是肚子再疼,她也忍了。
可没想到的是,晚上一伙人去闹洞房的时候发现琴子和邱志早已经溜之大吉,不知道去什么浪漫的地方去洞房了,他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只能打道回府。
热闹了一天,莫莫回去后,越发觉得屋子里安静的让人不舒服。心烦意乱,也许是因为姨妈作祟。想做什么又不能做,她也只能早早休息。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痛的一抽一抽的。困倦和痛感,在夜色里作战,想睡着的时候,猛然一痛,醒了,可是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只是很不安稳。
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身后的位置一沉,似乎有人躺在了身边,莫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然努力找周公,心理暗示自己不要醒来,好不容易可以睡着,不被痛苦主导,千万不要醒来。
随着一直温热的手贴上她的小腹,那只手温柔按摩着她的小腹,疼痛在一点点减轻,渐渐地沉沉睡去,好梦……。
莫莫在第二天醒来一大早看到简占南在身边的时候很意外。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回来的,可是依稀记得,昨夜小腹上熟悉的力道。
两人之前也闹过不少矛盾,也会吵架,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久不回来过。她已经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自由散漫,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而他这么突然出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习惯,他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疼吗。”他睁开黑眸,慵懒,迷人。
“好多了。”莫莫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他回来是因为怕她生理痛吗?这个念头在莫莫脑海里轻轻一闪,她阻止自己多想,怕自己会为一点点恩惠感动。
就这么,消失了这么久的简占南,又出现在了莫莫的生活里。每天会见面,偶尔还不咸不淡的说上一句话,仿佛那天的争吵没有发生过,而昨天简占南和美女缠在一起那一幕也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不在她心头激起任何涟漪。只是脑海里有时候会闪过简占南流泪那一幕。
一起吃过午饭后,简占南去了办公室,莫莫则去了图书室,躺在图书室的小床上,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直到有人拽走了她盖在脸上的书本,她才睁开眼,原本以为是简占南,没想到看到的琴子,丫的红着眼圈,见到她那眼神就像是见到了组织一样。
莫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起来,“琴子?你怎么了,哭了吗?”不是去度蜜月了,新婚期不是应该和她的老公亲亲热热到下不床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这里,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莫莫我们是不是好姐妹?!”琴子红着眼睛问。
莫莫伸手揽住琴子的肩膀,“当然是。”
琴子一脸伤心,鼻音很重的道:“那好,你要收留我这个可怜的小女人。”
莫莫皱眉。
“怎么,不愿意吗?!”琴子一脸哀怨。
“怎么会。”莫莫叹息,“要是平时我巴不得你陪我,可是琴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结婚了,是大人了,你这样跑我这里来,邱志和你家人会担心,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你不能逃避对不对。”
“可是……。”
“怎么了,说说看。”莫莫难得看到琴子这么吞吞吐吐,而且这丫头平时也是大咧咧的,如果是一点点小事,她不会这么大反应,新婚就落跑来她这里。
哇,琴子哭了起来,“邱志那个混球,他骗我……这么久……他都没告诉过我……他外面竟然养着一个女人……莫莫,你说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莫莫傻住,邱志有别的女人?她急急的推开琴子,看着她哭花的脸,皱眉问,“会不会是误会,邱志不是那样的人啊,琴子,别哭,别哭。”
琴子哭了许久,就是说话也说不清,只好先等着她哭完。莫莫从没见过琴子哭,这一次,伤心坏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可是,琴子已经不冷静了,她不能不冷静,虽然,她此刻也恨不得把邱志拽过来问个清楚,可是她需要先把琴子安慰好。
过了许久,琴子在莫莫安慰下,终于止住了哭泣,也把今天发生的事讲给了莫莫。度蜜月回来,本是挺高兴的,邱志回公司上班了。琴子也开始上班,可是今天中午下班出去吃饭,她刚出公司大门,就被一女人泼了一身的水,那女人骂她是狐狸精,小三,说她才是邱志的正牌女友。
当时下班高峰,同事们都围观,还有不少路人,当时的琴子多狼狈,可是琴子要是忍气吞声那就不是琴子了,狠狠地教训了泼她水的女人。
她可是邱志明媒正娶的老婆,怕谁呀,可最后,那女人问她敢不敢和她去一个地方。琴子当时有犹豫,万一这女人是变态怎么办。
可同事支持她,让她去,他们在外面接应,量这女人也不敢怎么地,琴子最终是去了,去了那个女人的家,当然她是让同事们散去了。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琴子去了以后彻底呆了,墙上有邱志和那女人的合影,放大的,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家里的衣橱里还有邱志的衣服,本来琴子是不相信衣服是邱志的,可是,那件毛衣她认识,是她织给邱志的,她就是瞎了,也不会认错。
不可否认,这个家里有邱志生活的痕迹,那女人还告诉琴子,这房子是邱志买给她的,他们都恋爱很多年了,要不是琴子这所谓的狐狸精第三者出现,嫁给邱志的人绝对是这个女人。
琴子原本对邱志的生活圈就敏感,答应嫁给邱志,鼓了很大勇气,可被这女人一闹,琴子心真的乱了。虽然这女人说的一切不代表什么,可是却又不能说不代表什么。
心里早已经难受的一塌糊涂,可是输人不熟,琴子临走的时候对那女人说,“现在我是邱志的老婆,以前的事,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也就是个p,别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我们,你做梦。”
琴子说着又开始掉眼泪,莫莫也觉得这事太突然了,“琴子,你也说了,你是邱志的老婆,你嫁给他就该相信他,你有问邱志吗?”
琴子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我问了,他承认了……。”琴子说着又有眼泪掉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莫莫把琴子抱住,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你先冷静一下,别哭了,你想住的话,就住下来,直到你不想住为止,好不好?”
“好……他要是来了……你不准出卖我。”琴子哽着声音说,满脸痛苦和迷茫。
“好,知道了,我们什么关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要。”她已经哭累了。霸占了莫莫的床,脸上还挂着泪,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莫莫帮琴子盖上薄被,出了图书室,只见邱志在外面站着,一脸的焦急和不安,看到莫莫出来,他难得失去了一贯的从容,“琴子她……。”
莫莫皱眉望着邱志,口气严肃的问:“她睡着了,邱志,琴子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她想的那样,我还没说完,她就发飙了……我会和她解释清楚。”邱志想进去,莫莫却拦住他,“邱志,我相信你是爱琴子的,而且,琴子也很爱你,不输给你爱她的程度。不管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关系,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琴子肯定会没办法接受你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好,这也是一种妒忌心,而且,这么敏感的事,你从来没告诉过她,她没有心理准备,又被弄的很难堪,她也许会觉得你欺骗了她。”
邱志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
莫莫又道:“邱志,你会保护好琴子,好好照顾她的对不对?我希望,她不会再这么哭,你知道的,她几乎没掉过眼泪。你进去吧,记住别骗她,那是致命伤。”
“我知道怎么做了。”邱志说完进去。
希望问题不大,可是莫莫还是为这两口子担心着,琴子那丫头也一根筋,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变,如果真的受到伤害,怎么办?!
莫莫担心不已的时候,简占南不知何时过来,伸手揽住她肩膀,“走吧,他们不会有事。”
莫莫回到了主人楼,在二楼阳台上喝着茶,听着音乐,简占南也坐在她一旁,气氛很和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去打破这样的和谐。不知道琴子和邱志两个人怎么样了?
太阳暖暖的,莫莫躺在躺椅上,竟然开始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简占南合上手里的文件,回头看到莫莫竟然睡着,他起身走过去,蹲在莫莫身边。
她的脸颊在太阳下白皙的近乎透明,没有一点瑕疵,唇瓣红润,似乎发着光泽,简占南起身,双手撑着躺椅的扶手,俯身,唇忍不住吻了上去。动作轻轻柔柔的,一点点的吻着她的唇,软软的,像棉花糖,而他似乎很久没吃了,很想念这味道。
莫莫原本就睡的不熟,简占南的唇一碰到她,她便醒来了,睁开眼对上了简占南一双如墨玉般的黑眸,他自然的停下这个吻,微微离开她一些距离,俊美的脸上漾起一抹天使般笑,低低沉沉的道:“可以吗?!”他问。
“什么?”莫莫的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简占南一只手捏住莫莫的下巴,墨玉般的黑眸闪动着异样的温柔,沙哑着声音,低低的问:“可以吻你吗?”
他问她可以吗?莫莫脑袋更是混沌了,简占南,他一向都是想吻就吻了,想做就做了,从来没有问过,可以吗,你想不想,要不要。她说不,他还是会按着他的想法做,而此刻他用这样的口气问她,可以吗,这样的温柔是致命的,这样的眼神,是会让人沦陷的。
莫莫的回答是双手急急的把简占南推开,人也从躺椅上站起来,“我……我去看看琴子。”
简占南脸上闪过落寞,没有说话,而莫莫也是转身就走,出了主楼,像图书室走去。莫莫正想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琴子小狮子般的怒吼,“邱混蛋,本来就是你的错,现在你倒给我使脸色了……喂,你倒底怎么样,我菊花被你爆了,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想怎么样。”
琴子的话突然没了音,里面传来一阵吱吱呜呜的暧昧声音。莫莫抿嘴笑,估计是用特别的方法和解了吧,雷声大雨点小,雨过天晴了吧。里面声音越来越暧昧,非礼勿听,莫莫默默地离开,走的很快……。
再见到琴子的时候,是一个多小时后,天已经黑了,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琴子低着头被邱志牵着手走进主楼客厅,嘴巴红肿,被修理的很惨吧。莫莫挑眉,笑了笑,“今天晚上留下吃晚饭吧,难得你们来,而且,我和琴子也很久不见,正好热闹一下。”
晚饭琴子和莫莫两个女人聊着什么,简占南和邱志倒是很沉默,吃过晚饭,简占南和邱志去较量什么,莫莫和琴子则去了卧室。
琴子没说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莫莫也没有去追问,只是问琴子,邱志禁得住考验没?答案是,邱志依然是好同志,没有辜负琴子。
事情的过程细节是什么样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琴子和邱志之间的疙瘩解开了,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得快去得快,说清楚,也没事了,这样最好。
琴子没事了,莫莫的心也松了口气,坏坏的望着琴子,问,“琴子,可否将菊花一事,拿出来供我八卦一下?!”
菊花?琴子的脸瞬间红的要炸开一样,气急败坏的将莫莫扑倒,威胁道:“莫筱佑,你再说我杀你灭口。”
莫莫一副伤心的样子,“噢,难得我邪恶一回,你竟然打击我。”说着又笑起来,“难得我们一向邪恶的琴子大人,也会脸红害羞哦。”
琴子起来放开莫莫,哼了一声,“你不是不邪恶,你邪恶起来不是人,莫筱佑,我现在才看清楚你的本质啊。”说完又一脸暧昧的问莫莫,“莫莫……你的初夜,什么感觉……是不是灰常的疼啊?!”
莫莫怔了一下,初夜,不堪回首,除了疼,就是屈辱。突然又觉得琴子话里有问题,皱眉,望琴子,“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处啊?都是人家老婆了,都洞房过了,不知道初夜是感觉,还需要问我?!”
琴子的脸色古怪,引得莫莫好奇心大作。最后琴子才吱吱呜呜的道:“人家还没有真的洞房啦。”
“神啊?!”莫莫忍不住揪住琴子的耳朵,低声道:“你家男人不是不行吧?”
琴子踹了莫莫一脚,“你家男人才不行呢。”
“那怎么?”莫莫满脑子问号。
琴子一番吱吱呜呜后,莫莫才知道,琴子的洞房夜是多么惊心动魄。邱志一个激动,把琴子菊花给爆了,琴子当时见红,并且痛昏了过去。所以两人的洞房夜是在医院里丢人过来的。
琴子说完,莫莫忍着不笑,可是最终还是憋不住,不厚道的笑了,笑的抽经,惹来琴子一顿暴打,“你还笑,人家真的很苦恼,从那次后,都不敢让他碰了,所以才害怕会一直这样下去,邱志会出轨……。”
“你是说,那一次后,你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什么?!”莫莫有些不敢置信。
琴子可怜兮兮的道:“我听说初夜也很痛啊,所以,我怕啊,他一碰我我就害怕,紧张到胃疼,最后要喝药。这种事我又不能去问我妈,所以问你,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
莫莫止住了笑,琴子已经有心理阴影了,问题好像很严重,正了正色,对琴子道,“其实呢,传言都是夸张的,第一次,就像来大姨妈一样,所以不要怕了,你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还送了百子图给你哦,这样下去,我怎么等我干儿子出生啊。”
“真的?!”和来大姨妈的感觉一样?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没那么夸张。和来大姨妈差不多。”莫莫说的时候有些心虚,她来大姨妈,痛的要死啊。不过也不算说假话。
两个猥琐女就这么说着营养不良的闺蜜话,琴子有莫莫经验之谈,便也拿定主意献身,来大姨妈那点痛,小问题可以忍受嘛,有一点点痛的感觉,那是微乎其微的。
聊着聊着,两人躺都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慨时间过的真快,两人相识也有这么多年了,琴子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莫莫呢,她以后要怎么办,忍不住问,“莫莫,你还恨简占南吗?!”
莫莫没有回答,琴子又问,“莫莫,如果,他现在很爱你,或者早就爱上你,你会考虑和他重新开始吗?”
莫莫想也没想的摇头,“不会。”
“为什么,是因为小舅吗?”
“一部分吧。我没办法释怀小舅的死。”莫莫声音有些落寞。
“假设,我说假设,如果小舅现在没死,你和简占南可能吗?!”
莫莫摇头,“没可能,我恨欺骗和背叛。而且,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会再相信他,更不会相信他会爱我,即便现在他说他爱我,我也不会信。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互相信任,坦诚,可是我已经做不到,我不会和一个我不信任的人在一起。而且,他已经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睡过,这一点,他就可以出局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没可能。”
莫莫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门外简占南的耳朵里。她的想法,他一直是懂的,可是亲耳听到后,心好似被丢进冰窟窿里。他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好像蒙上一片寒霜,心一阵阵紧缩,抽痛着。
艰难的转身向楼下走去,挺拔的身体突然变得颓然,身体好似被抽走了力气,双手扶住了楼梯扶手,脚步沉重的向要无法前行。
而邱志则默默的跟在简占南身后,跟着简占南出了房间,莫莫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外面的夜空很清朗。简占南一只一只的吸烟,浑身都是化不开的阴郁和痛苦。
“简哥。”邱志开口,“也许……你用错了方法。”
简占南看了邱志一眼,没说什么,可那眼神已经示意邱志说下去。
“简哥,我想,你该想办法去化解她对你的恨意,想办法让莫莫信任你,要比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或许有效果。现在这样,似乎,你们越走越远了,简哥,你是我崇拜的人,我跟着你,看着你一步步的闯过来,到如今事业如日中天。
你现在站在最高点,是从最低点走过来的,一步步达成目标。对莫莫,简哥你却太心急了。你直接站在了最高点,留住了她。可是,你少了一个过程。”
所谓旁观者清就是如此了。如果六年前,他选择的不是把莫莫蛮横的留在身边,而是一步步的化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和怨恨,慢慢的去得到她的信任,也许莫莫会原谅他犯的错,时至今天,他和莫莫之间也许是另一番情景了。
可是一开始,他选择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莫莫的关系,还是在原地踏步,莫莫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他承诺的时间一到,她会离开离开他。那个时候,他还要怎么样留住莫莫,要他做到忘记她,做到放手,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邱志和琴子离开了。
简占南却陷入了沉思,在外面站了许久才回去,脑海里都是莫莫的话,以及邱志的话。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莫莫正坐在镜子前面用吹风吹着湿漉漉的头发,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走过去,站在莫莫身后,伸手从莫莫手里接过了电吹风,熟练的帮莫莫吹着头发,黑发在他手指尖缠绕,镜子里的她双颊微红,很迷人。
莫莫安静的坐着,任由简占南帮她吹干头发,以前他总是不准她晚上洗头,说会头痛,有时候她不听,他也会这么帮她弄头发,可是最终都会弄到滚床单运动。他说她晚上洗头后的样子其实很迷人,所以,是她故意勾引他。
头发吹干的后,简占南把电吹风放下,双手握住莫莫肩膀的时候,莫莫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反抗,简占南慢慢蹲下身子,将莫莫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莫莫,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