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第19章 母子相认
莫莫被送进了简氏的医院,简占南一直握着莫莫的手,她的手冰凉的没有温度,她的脸惨白没有血色,他喊她的名字,她不搭理他,直到莫莫被救护担架车推到急救室门口,.
“救她,我要她活着,我要她活着!”简占南痛哭着咆哮,医生连说一定会尽全力,他再不放开莫莫的手会耽误救治的,简占南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莫莫的手,那冰凉的温度,让他浑身发冷,他僵直地松开了莫莫的手,看着她被推进去,简占南浑身虚脱地跌坐在急诊室门口,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衣服上都是莫莫鲜血的味道,脑海里不住回放着莫莫躺在鲜红一片的浴缸里的情景,心会跟着窒息。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惨白,他的脸色也惨白一片。焦急恐惧地等待着,简占南没有说话的力气,没有动弹的力气,他像一个失去了魂魄的行尸,痴痴呆呆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祈祷着莫莫不会有事,祈祷着莫莫活过来。
他想着莫莫白天的举动,她去墓地看过世的双亲,她买了漂亮的衣服,她说,她想吃老公炒的土豆丝,她对他淡淡的笑,她任他欲所欲求。
她穿着和他一起挑选的漂亮衣服,躺在他们欢爱过的浴缸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他不知道,莫莫会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原来一切都是莫莫要和他诀别的信号。
是他逼得……是他!心痛的要裂开,泪如雨下!
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简先生。”医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简占南,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受打击后的痛苦样子,喊他,他都没有回应。
简占南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恐惧中,害怕就此失去莫莫,害怕莫莫死掉,害怕再也没办法看到她,害怕以后永远也看不到莫莫!
“简先生。”医生弯腰,伸手摁住了简占南肩膀上,简占南才回神,他抬头看到了医生,伸手一把揪住医生的白大褂,想问莫莫活着吗,可是却发现自己恐惧的说不出话来。
“已经脱离危险。”
医生简单的一句话仿佛给简占南打了一剂强心针,恐惧被驱散了,可是却还是在后怕着,如果他没有发现莫莫,如果莫莫没有得到及时抢救,那么……他再也看不到莫莫了……。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有人一直在拽着她的手,脸上湿湿的是什么,莫莫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憔悴的脸,看到一个哭泣的男人。
怎么又看到他了,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就连死了,他也不放过她吗?不要,不要看到他,不要,莫莫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睛,想继续让自己陷入到黑暗中,可是,身边的他却不准,粗粝的手掌心冰冰冷冷的拍着她的脸,他沙哑的声音一个劲的喊着她的名字,莫莫,不要睡,不要睡,不准再睡了。
不,她死了,她死了,她已经解脱了,彻底解脱了,为什么还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她不要醒来,再坚持一下下,她一定可以死掉,一定可以彻底看不到他。
可是耳边却还是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他说,“莫莫,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睁开眼,求求你不要再睡了。”
莫莫也听到他的咆哮,为什么她不肯醒来,狂吼着要医生立刻让她醒来。
莫莫意识到,她没有死掉,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她被救活了,那么以后还是要活在他的掌控下,阴影中,没有自我地做他的情人?!
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有人冲进病房来了,除了简占南的声音,莫莫听到了琴子的声音,琴子……。
“莫莫!”琴子看到莫莫那一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上握住了莫莫的手,伸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颊,看着她包扎过的手腕,心疼至极,呜咽着哭了起来。
“莫莫,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傻事。”
简占南要走过来,琴子却护住了莫莫,张开上臂不准他靠近,“简占南,你滚开,别碰莫莫。这下你满意了,你非要把莫莫逼死才甘心吗,莫莫……莫莫她是一个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这样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遇到你这个衰星。
从她十七岁认识你,她就没有一天好过过,你为了前女友抛弃她,是你要复合的,可是你有珍惜过她吗?你伤害她到心死,她要离婚,你死活不肯,现在为了你妈你二话不说搞离婚,你妈的命是命,你妈的心情是心情,莫莫命和心情就不重要了吗。
我求求……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爱人,你行行好,放过莫莫吧,外面女人那么多,你不是还有未婚妻吗,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好了,不要再揪着莫莫不放了,你一定要这样逼死她才甘心吗?!”
“琴子……。”一起来的邱志看琴子口无遮拦的说话,喝了一声,简占南的样子肠子估计都悔青了,莫莫这样,其实最痛苦的是简占南。
也许是邱志男人,也许是偏心,邱志还是站在简占南这边多一点,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麻烦,当初简占南认不清自己的心伤害了莫莫,是因为他不懂自己爱谁,也为此痛苦不堪,现在简妈以死要挟,他是做儿子的,又不能置之不理,可是,邱志也承认处理事情的方法有点问题,他这样只会引起莫莫的抗拒,也伤了莫莫的心。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邱志也是希望简占南能放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既然选择了放弃婚姻,那么对莫莫,也该放手了。
邱志看着满脸疲惫和痛苦的简占南,劝说道:“简哥,你两天没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下,让琴子陪着莫莫,也许情况会好一点。”
简占南看着闭着眼不醒来的莫莫,她刚刚睁开眼睛的,可是看到他,又闭上眼,她也许是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所以不愿醒来。他最终出去了,心里疼痛一片。
邱志在琴子耳边耳语一通后也出去,他让琴子仔细看好莫莫,以防莫莫二度自杀,琴子牢牢记住,她一定不会让莫莫再做傻事。
坐在椅子上,琴子抓着莫莫的手,在手心里揉搓着,希望她的手暖一点,“莫莫,我是琴子啊,那个混蛋男人出去了,看不到他了,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莫莫不答应她,琴子急得眼泪也一颗颗往下掉,“莫莫,我们是好姐妹,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一起玩,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翘课,你现在连琴子都不要理了吗,连这些年的好姐妹都不要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好难过。莫筱佑你给我说话,你给我醒来……。”琴子趴在莫莫被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琴子……你要压死我了……咳咳……。”
“莫莫。”琴子抬起头来,看到莫莫睁开了眼,她哭花的脸露出了笑来,下一刻却又哭着骂莫莫,“臭丫头,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以后不准,绝对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了,知道吗,不然我跟你绝交!”
“你该减肥了……。”
“我身材保持很好,好不好。”
莫莫伸手去帮琴子擦眼泪,“好了,别哭了。”
“嗯。”琴子胡乱的擦脸上的泪,“你一定饿了,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让邱志弄点汤和粥过来。”琴子不敢离开莫莫半步,打电话给邱志,告诉他莫莫醒来了,让他帮忙带饭进来,然后东南西北的和莫莫胡扯,转移她的注意力,很怕她再度寻死。
莫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琴子聊着,心,其实死灰一片,是生是死,以后要怎么过,她都没有了念想,可是想到自己还活着,还要被简占南控制着,就觉得走到了绝境,不死就没办法解脱,只有死亡,才能解脱。
邱志买了饭来,简占南没有跟进去,莫莫不想见到,见到他说不定饭都不愿吃了,他只能从邱志口中知道莫莫现在的情况,她吃饭了,喝了粥喝汤,虽然不多但是总算进食了。她的话很少,精神不济,而且有些恍惚。
听着邱志的话,简占南的心犹如在走钢丝,他的手心里总感觉凉凉的一片,莫莫失去温度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留下的感觉太过深刻,那种恐惧感,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摆脱,他怕冷,真的怕……。
莫莫住院几天,素姨和琴子轮替的陪着莫莫,虽然莫莫再三保证,不会寻死,可是没人相信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保证算不算数,无怪别人不信。
琴子又孩子要照顾,所以晚上不能照顾莫莫,素姨和医院的护理人员便会照顾着莫莫,看着她,简占南则守在外面,不敢让莫莫知道他在。可是,他真的好想见莫莫,好想和她说说话。
夜深沉,他想莫莫应该睡了,忍不住进了病房,素姨太困了,所以在陪护床上睡着了,简占南没有在床上看到莫莫,他的心猛然一窒,视线急急寻找莫莫的身影,看到她站在窗户边,他慌忙地跑过去,一把将莫莫攫住怀中,心害怕地剧烈跳动着,死死地抱着莫莫不松手,怕她,会跳下去……。
“先生!”素姨醒来看到了简占南,自己竟然睡着了,有些抱歉和不安。
简占南冷着脸道:“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看着了。”
素姨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开口静静离开。简占南不放心把莫莫交给她看着,他要自己守着莫莫,搂着她走到床边,朦胧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彼此的脸。
莫莫消瘦了不少,整个人也很没精神的样子,他想说什么,和莫莫说点什么,可是却发现,找不到话题,找不到语言,莫莫漠然的眼神让他无措。
简占南扶着莫莫坐在床边,有些口拙的解释,“我想看看你,所以就进来了。”
莫莫却喃喃道:“秋叶黄了。”
“因为到深秋了。”简占南跪在莫莫跟前,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想要温暖她的手,可是,他的手也冰凉的,失去了温度。
“捂不热的。”莫莫失去神采的眸子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可以的,可以的。”简占南说着把莫莫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捂着。
“捂不热,捂不热。”莫莫喃喃得说着,也从简占南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指了指心房位置,“这里是冷的。这里有两个房间,住着一对姐妹,一个是火,一个是冰,他们一直沉睡着,有一天,有人将火唤醒了,它便用尽了力气燃烧着,可是它太吵了,把隔壁的冰唤醒了,所以,当火燃烧成了灰烬后,这里就一片寒冷,再也捂不热了……。”
简占南心痛难忍,喉间发紧,发痛,低头趴在莫莫腿上泣不成声,是他让火燃烧起来,也是他让莫莫的心失去了温度,再也捂不热了……。
“莫莫,你可以不再爱我,可以不再理会我,可是答应我,要活着,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放手,我再也不揪着你不妨……我只要你活着,莫莫,对不起……。”话说完哽咽难言,他能给莫莫的只有这个了,给她自由,那是她想要的,他不想逼死莫莫,错的太多,莫莫已经对他彻底绝望,其实他明白,从他打了莫莫那一刻后,从他让他们失去孩子后,莫莫的心就在冷却了,只是,他想挽回,可是,最终放弃婚姻的还是他,不愿意放弃莫莫的还是他。
他以为只要宠着莫莫,只要心里只有她,只要像以前一样疼着她,就是可以的,可是一切都是已经面目全非了,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不知道要怎么将爱情,将感情复原,凌乱的他自己都无法整理。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莫莫要活着,他不能承受那样的失去……。
莫莫住院一直住直到身体恢复,出院那天,是琴子来接她,没有她不想见到的人,她自由了,他放手了,可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好很多,因为,不管结果如何,整个过程元气大伤,她需要用新的生活来疗伤。
琴子载着莫莫来到了海边的咖啡屋,风景怡人,一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琴子看着郁郁寡欢的莫莫,问道:“莫莫,以后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要不自己开公司怎么样?”
莫莫顿了一下,“我想换个环境。”
“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国,姑妈让我过去。”
“决定了吗?”
“嗯。”莫莫点头,不再犹豫。
“那我们见一面可就难了,不过去那边也好,心情好了再回来。”琴子捏住莫莫的脸,“既然决定了就开心点,别老苦着脸,我想看到你的笑,莫筱佑,你得争气。”
莫莫勉强笑了笑,“我会加油的。琴子改天带我去看看干女儿吧,说真话,我这个干妈做的不合格。”
“看你心存愧疚,我给你个补偿的机会,帮我带几天孩子。”她是想分散莫莫注意力,不让她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你不是吧,你放心让我带?”
“安啦,我陪你住几天,带上我们的宝贝女儿。”
“不要吧,这不是破坏你们夫妻间的感情吗,我真的没事,放心,我能顶住。再说了,我终于摆脱他,我会好好生活的。”
“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琴子也笑了笑,她是怕,简占南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伤的莫莫太重,虽然两人误会、矛盾、伤害不断,可是,终究是爱过,不在乎应该是不可能的,“记住了,不要那么死心眼儿,天底下的男人不止他一个。”
对男人,莫莫想,她已经免疫了吧,或者说太失望,对婚姻,也失望透了,不过不想让琴子担心她的消极思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以后的事,有谁能料到呢?
莫莫有了出国的决定便开始办理出国手续,小舅也联系了她,莫莫才得知,小舅妈怀孕了,而且打算在另外的城市里生活下去,凌越然并不知道莫莫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但是他知道了莫莫要离婚的事,因为莫莫告诉他要出国去找姑妈,他就觉得出事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莫莫和简占南离婚了,本要回来,可是,米雪有孕,头三个月尤其重要,吓得莫莫赶紧说别,别回来,她过去好了。
所以出国之前,莫莫去看了凌越然和米雪,一家人团聚,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莫莫尽量地让自己在亲人面前表现的开心一些。
说起了离婚的事,莫莫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感情出了问题,彼此不信任,不愿多谈,凌越然和米雪也不愿挖莫莫心底的伤。
莫莫和凌越然相聚了两三天就离开,回到c市,不久之后,莫莫的出国手续也办好了。今天夜里她就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新的环境,希望自己快点振作起来。要离开这里,说没有留恋是假的,她去了墓地和爸爸妈妈告别,她会经常回来看他们,也会想他们的,中午和琴子小聚,当做是告别,晚上琴子会去机场送她,分别总是有点感伤的,不过好在,并不悲伤……。
简占南喝醉了,胃里一片翻腾,难受的厉害,莫莫就要走了,去别的国度,他想去送她,想问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可是,他都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因为莫莫不想见到他。
他放手,心却放不开,明知道她要离开,他却无法去挽留,没有资格,没有,琴子骂的对,他带给的莫莫的快乐少于痛苦,他既然选择了放弃婚姻,就要学着放开莫莫。
可是,伤害莫莫的同时,他也跌入了痛苦的深渊,无法挣脱,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为什么把感情经营到了死亡,他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好吗,为什么唯独感情,败的一塌糊涂。不过他明白一点,那就是他错了,一次次的犯错,一次次希望莫莫会原谅,直到现在,莫莫再也不肯原谅他,他错在不知道怎么爱莫莫,错在自己的自私,错在霸道唯我独尊的本性。
痛苦地躺在他和莫莫曾经同床共枕的床上,上面几乎没有了她的味道,可是,思念啃噬着他的心,好想抱抱她,听她喊他老公,怀念曾经一起愉快甜蜜的日子,她在家里等着他,会藏在门后,会对他使坏。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他只能一个人孤枕落泪,被思念和痛苦煎熬着,撕扯着,却没有办法得到救赎,除非,莫莫回来,可是,莫莫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了……。
不要,他不要莫莫离开,不要莫莫走,他从床上坐起来下地,身影有些不稳地向外走去,打开卧室门,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先生,这么晚了您去哪儿?”素姨看到醉的一塌糊涂的简占南,想扶他回去休息,却被简占南甩开,“走开,我要去找莫莫,我要找我老婆回来……!”
简占南说着向外走,打开门出去,跌跌撞撞去了停车库,打开车门上车,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有人阻止了他,“简哥,你这样不能开车。”
是韩振夜和杰森,还有小珩,韩振夜和杰森他们贴身跟着简占南,也是他们陪着简占南喝的酒,他这个样子怎么开车,而且,他和莫莫的关系已经断了,去了机场又怎样?杰森拿走了简占南手里的车钥匙,把简占南从车里弄了出来。
简占南急着去追莫莫,被人阻止心里大怒,挥拳想韩振夜打去,他的拳已经失去了威力,被韩振夜避开,简占南推开扶着他的两个人,痛苦的道:“你们拉着我做什么,我老婆要走了,你们知不知道,莫莫她要走了,我tmd就喜欢这么一个女人,我怎么就把她给逼走了……。”
小珩听到简占南的话,急急地拽杰森的手,莫莫妈妈要走了吗,莫莫妈妈要去哪里,可惜,杰森不懂小珩的心思,只当他是担心这个醉鬼爸爸,小珩急的皱眉,蹬蹬向家里跑去,拿了写字板气喘嘘嘘地跑到车库,急急地写字,“莫莫妈妈在哪里?!”
“莫莫妈妈要出国了,今天晚上走,现在应该在机场里。”杰森抚了抚小珩的头,这是一个很灵动的孩子,如果不是语言障碍,一定是个可造之材。
“带我找妈妈。”小珩急急的写完,拽着杰森让他开车送他去机场,他不要莫莫妈妈走,不要莫莫妈妈离开,他要妈妈,莫莫走了,他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吧?!
“小珩,你该去睡了。”杰森和韩振夜并不在意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只当他是一个小孩子要糖吃的小孩子。
小珩看着大人不帮他,他一遍遍写着要找妈妈,给杰森看,给简占南看,可惜简占南醉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着,他也想去见莫莫,可是,真的去了又怎样?
小珩看大人都不理会他,他一遍遍的写着找妈妈,越写越愤怒,红了眼前,使劲的拽杰森。
“好吧,我带你去。”杰森被小珩的固执震撼了,那眼神是一种坚定,他要去,要去,不是小孩子撒娇闹脾气,“韩振夜你把简弄上车,一起去,就当是去送她。”
“只好这样了。”
就这样韩振夜和杰森带着简占南和小珩赶往了机场,希望不要太晚,还赶得上,小珩很不安,很害怕妈妈就这样走掉了,他还有好多话要对妈妈说,不,是写出来,他已经在拼命识字了,很快他就可以写出他所有想说的话了。
到了机场,简占南酒劲似乎下去了不少,停好车子,一行人冲进了机场大厅,简占南拖着小珩的手,视线搜寻着莫莫的身影,小珩也急急地寻找着莫莫妈妈。
终于,终于他们在登机入口排队的人群中看到了莫莫,她很快要进去了,小珩拽着简占南的手向前跑,可惜简占南的脚步在犹豫,他在想,他来做什么,能看着她就好,可是,他多想抱住莫莫,亲吻她,让她别走,可是,不能了,不能了。
简占南不向前走,小珩急了,他松开简占南的手,跑向了莫莫,就在莫莫要进去的那一刻,死死地抱住了莫莫的腿。
莫莫被吓了一跳,低下头一看,竟然是小珩,她吃惊不已,后面排队人催促莫莫,莫莫忙扶着小珩站在一边,“小珩,你怎么来了?”
小珩指了指站在远处的简占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噙着泪,抱着莫莫不松手,妈妈别走,别走,小珩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别走,小珩的眼泪急得掉了下来。
莫莫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简占南还有杰森,回过头看着流泪的小珩,她也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原来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位置,只是她不知道,“小珩来送我吗?抱歉,阿姨没有去和小珩告别,小珩不要生气哦。”
小珩摇头,拽着莫莫的手不让她走,要将她拽回去,莫莫却蹲下身子来抱住小珩,“小珩,阿姨要走了,小珩跟爸爸回去吧,阿姨到了那边会打电话,好不好?”
大家都陆续进去了,她再不进去就要晚了,只能狠下心来,松开小珩站起身转身就走,小珩站在那里,小脸上都是泪水,他伤心地看着莫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遍遍喊着妈妈别走,他气自己不会说话,恨自己有口不能言,看着妈妈离开却无法挽留,伤心的嚎啕大哭起来,也用尽力气将在心里默念了多少次的话哭着喊出来,“妈妈,妈妈别走,妈妈不要莫宝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