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第20章 继续相认
?莫莫的脚步被死死地定在那里,身体僵在那里,无法前行一步,心好似涌上了惊涛骇浪。小珩开口说话了,小珩在喊她妈妈,小珩说他是莫宝。他怎么知道莫宝这个名字的,对,她说过的,因为他待小珩和狗狗墨宝玩过,当时小珩问疑惑,写字问她,狗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说当时随口说,她曾经有个宝宝就莫宝的,可是为什么小珩说他是莫宝。
小珩急忙跑过去,用小小的手握住了莫莫的手摇晃着,呜咽哭泣着喊着,“妈妈,我是莫宝,妈妈别走,别丢下莫宝。”
莫莫的心被小珩的哭声揪痛了,莫宝两个字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心窝里,可是她也只当是小珩一直把她当做妈妈,要做的她的孩子才这样说的,她低头看向莫宝,他伤心地痛哭着,可爱帅气的小脸上都是泪水,长长的睫毛也被打湿,真的很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可是,她不能留下。
简占南也听到了小珩开口说话,他的心激动不已,顾不得许多迈开长腿跑到了莫莫和小珩身边,看着莫莫,又看向了小珩,眼中泛着红,激动的无法言语。
莫莫蹲下身子来,莫莫的双手握住莫宝的肩膀,心疼着,怜惜着,为小珩能开口说话而高兴着,伸手帮莫宝擦着脸上的泪,然后抱住了小珩因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身体,“小珩会讲话了,小珩会讲话了,真好,真好,阿姨很高兴,可是阿姨不能留下,对不起小珩!”
简占南也蹲下身子来激动地抱住小珩,顺势也把一直抱着小珩的莫莫抱在宽大的怀里,内心翻腾着,被喜悦淹没,“小珩,喊爸爸。”真的很想听小珩喊他一声爸爸,喊莫莫妈妈,那个时候的感觉他们是一家人。
“爸爸……妈妈!”小珩圈住莫莫和简占南的脖子,一哽一哽地道:“我不是……不是小珩……我是莫宝,简莫宝,莫莫妈妈的孩子,不是那个江妈妈的孩子……不是……。”
两人还来不及从小珩突然开口说话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小珩后面的话无疑又在两人心里丢了一颗惊雷,两人不由自主地对望了一眼,简莫宝,那是他和莫莫给孩子取的名字,第一个孩子,失去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啊,莫莫的心猛然一怔后剧烈跳动起来,简占南亦是。简占南急急地握住小珩的手臂,让他哭花的小脸面对向他,“小珩,你说什么?”
莫宝紧紧地抱住莫莫和简占南的脖子,把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回国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江雅妈妈说我是莫莫妈妈和爸爸生的,不是她生的,她不是我的妈妈。”
莫宝是她生的,是江雅说的?莫莫的心狂跳不止,如果莫宝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她的孩子没死,是江雅耍了卑鄙的手段,让她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莫莫的喉间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艰涩的问:“你……一直知道我是妈妈,对吗?一直知道。”
“嗯,和江雅妈妈回来之前就知道了。”
一定是江雅,这个卑鄙的女人,一定是她偷走了她的宝宝,让她以为宝宝死掉了,是报复,报复她和简占南,她相信是这样的,一阵恼恨后,莫莫的心又回到了喜悦中,她的孩子没有死,就是小珩,就是小珩,这些日陪伴在她身边的小珩是她的儿子。
莫莫的手抚着莫宝的小脸,心被喜悦、震撼、感动淹没,她激动得哭了出来,喃喃道:“莫宝……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莫宝,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死,就是小珩?!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
小珩点头,肉肉的小手擦着莫莫脸颊上的泪,“妈妈,你别走好不好,莫宝不想离开妈妈。”
莫莫的心难受的要死掉,将莫宝的手握在手心里贴在脸上,“是妈妈不好,让莫宝吃了很多苦,是妈妈不好,妈妈不会离开莫宝,不会离开莫宝的。”
简占南紧紧地抱着莫莫和莫宝,内心被这个消息深深震撼着,感动的热泪盈眶,小珩真的是他和莫莫的孩子,是他们的莫宝,简莫宝。虽然只是莫宝这样说出来,可是,他信,他也希望是这样的,江雅,他一定得找她问个明白,也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三个人相拥而泣,沉浸在这样的喜悦和激动中,简占南高兴之余有深深的遗憾,他又和幸福失之交臂了,而莫莫觉得幸福来敲门了,莫宝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大幸福,她的儿子,小珩,她的儿子,十月怀胎的骨肉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了……。
莫莫不走了,之前想离开是因为这里无牵无挂,而今,小珩突然开口说话,说出来的事还是那样让人震惊,她更是没办法就这么离开了。
天太晚了,小珩也哭累了,回去的路上,小珩睡着了,只是睡着了他的小手还是一直紧紧地抓着莫莫的手,依偎在莫莫怀里,莫莫看着躺在她膝盖上的小珩,一眨不眨,怎么也看不够。
而简占南的视线则在莫莫的身上,犹豫了许久才道,“莫莫,先跟小珩一起回我那边,可以吗?”
莫莫抬头看简占南,简占南脸色一黯,急忙道:“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这么晚了……而且,关于小珩,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难得简占南说话也会不流畅,莫莫低头,视线回到小珩脸上,“你看着办。”
简占南听到莫莫这样说,他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紧绷着神经。
回到家,简占南把外套脱下来包住小珩,抱着他下车。莫莫看到小珩的腿露在外面急忙上前拽了拽简占南的外套为小珩盖严实了,这才随着简占南的脚步向前走去,只专注于小珩,却忽略掉了简占南看着他的专注视线。
进家,回到小珩卧室,莫莫帮小珩脱掉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就傻坐在小珩跟前看着小珩睡着的小脸,看着小珩的眼睛,鼻子,嘴巴,她忍不住伸出指头点了一下小珩的嘴巴,这个小人精是她的儿子耶,忍不住想起了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知道有个哥哥的时候那疯癫的样子,她此刻的心情真的很想大声喊,她有儿子,一个六岁的儿子,一个懂事聪明的儿子,可是却失散了五年,一年的相伴却不知道是自己的骨肉。
遗憾,痛苦,难受,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照顾过莫宝,没有疼爱过他,他却执意的寻找她这个不称职的妈妈,想了许多后转过头去,她看到简占南就站在不远处,她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
“我们出去谈谈。”
“去办公室吧。”
莫莫点头,两人一起出去,下楼去了一楼办公室里。莫莫和简占南之间没有了往日的亲昵,现在剩下的只有客气,两人进了办公室后,都沉默着,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莫莫突然喃喃地道:“我现在才明白,小珩为什么喜欢粘着我,为什么会写字告诉我,我是妈妈,不是阿姨,可惜,我一直不肯去读懂何深思小珩的意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莫莫说着红了眼圈,小珩是多么渴望用文字传达他的内心世界,想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所以小小的他拼命认字,因为他要告诉她,他不是江雅的孩子,是她的,是她莫筱佑的。
莫莫想着就心疼,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一直不知道,还讨厌他,因为他是雅儿和简占南的孩子,都不肯让小珩喊她妈妈,小珩该多伤心,多难过,跟着江雅,又吃了多少苦,莫莫想着忍不住掉眼泪,心酸痛一片。
简占南伸手握住了莫莫的肩膀,想把莫莫搂进怀里,可是却停下了动作,不管莫莫多需要一个怀抱去依靠,那个人不是他了,“不是你的错。”
“不……!”莫莫摇头,“是我的错,一出生我就把孩子弄丢了,以为他死掉了,小珩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他的妈妈,所以才会想办法靠近我,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去学校找我,他希望我爱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去爱过小珩……。”
“莫莫,你不要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是我,都是因为我,这件事跟江雅脱不了干系,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让她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简占南对江雅心软,一是因为她曾经在他生命里有过位置,他不愿做的太绝情,也是因为以为江雅是小珩的母亲,所以不愿为此伤害到小珩,一直忍着,现在看来江雅真的是一副蛇蝎心肠,她如果是用手段偷走了莫莫和他的孩子,那么这些年,小珩是怎么过来的?他不敢想,想着心就会痛,他欠莫莫的,也欠儿子的,太多太多……。
莫莫点头,“我想肯定是她了,不然墨宝不会再她身边,想要知道倒底怎么回事,我想得去找她问过才知道。”
“我会的。”是他的疏忽,当初根本没想到去让雅儿和小珩做dna鉴定,他不曾怀疑雅儿会这样,是他太相信雅儿了,所以才没有深入调查,以至于,发生了这么多事,悔不当初,可是,悔已晚矣。
两人一阵沉默,莫莫瘦弱的身子陷在大大的沙发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简占南坐在她身边,虽然心疼小珩这几年不在亲生父母身边,可是想着小珩那么小就那么懂事聪明,唇角忍不住勾起来,“小珩真的很懂事,也很聪明是不是,而且很贴心,很像你。”
小珩是她的儿子,像她,听到被人这样说,莫莫有自豪感,也由高兴起来,是啊,小珩那么懂事,贴心,还那么聪明,脑海中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珩的情景,莫莫突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和雅儿抱着小珩看流星雨,我伤心之余跑掉,你追过来后江雅拖着小珩也过来,可是小珩突然跑掉,我想,小珩是不想被雅儿利用来伤害我,所以他故意跑掉,让雅儿没办法伤害我,小珩,他是在保护我,他在保护我……。”莫莫说着哽住,眼泪也止不住掉下来。
简占南心头一窒,“对不起!”
莫莫却简占南的道歉已经不在意,伤害已经过去,再说,简占南已经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所以,她不在乎他的一切了,只是想着小珩,哭着又感动起来,回忆着和小珩的点点滴滴,“怪不得,过年的时候他会偷偷跑到我的屋子里一直看着我,怪不得他会跑去学校找我,因为,他知道我是妈妈,他只是想看到我,看到他的妈妈……。”越是想着小珩的懂事,想着小珩之前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莫莫的心就越痛,“我……我为什么不理他呢,好后悔……。”
莫莫痛苦的敲自己的头,突然又想起什么,猛然站起来,奔向简占南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凭着自己的臆测搜寻几个字:哑语妈妈我爱你。点击搜索,莫莫查找了视频,看到上面的老师做着一个她熟悉的动作,那是小珩对着她比划过多次动作,真的是妈妈我爱你,小珩在对她说妈妈我爱你,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莫莫怎么也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哭意,双手捧在一起捂着自己的唇哭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滑落,脑海里都是小珩当时的样子,用小手冲她比划着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
简占南看着哭泣的莫莫,伸出手臂想抱住她,可是动作却僵在半空中,他现在也高兴,可是,仅限于知道小珩是他和莫莫的孩子这样的喜悦中,因为他一直知道,小珩是他的孩子,所以,内心的感触远远不及莫莫。
之前,因为小珩是雅儿和他的孩子,莫莫痛苦,现在突然知道小珩是她的孩子,这样的颠覆这样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天天在身边的孩子,却不知道是自己亲身骨肉,那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而今,母子相认,那又是多么大的震动和冲击。
简占南被小珩感动着,被小珩是他和莫莫的孩子感动着,被莫莫的喜悦感染着,沙哑着声音道:“莫莫,别哭了,去休息,或者你可以抱着小珩睡,我想他醒来看到你一定很高兴,我想,他期盼着被妈妈搂在怀里的感觉已经很久了,去吧。”
莫莫擦掉脸上的泪,点头,她真的好想抱着小珩,她的儿子,她太高兴,高兴的忘掉了一切烦恼,高兴地忘掉了心中的痛,心里只有快乐,感动和失而复得的惊喜,她要把全部的爱都给她的宝宝,全部的,一点都不剩……。
江雅破天荒接到了简占南的电话,她心里高兴起来,想着简占南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或者他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宝宝五个月了,再有五个月就要出生了,将来便是简家的少爷。
虽然大腹便便但是容颜却依旧美丽,她画了个淡妆,便下楼,简占南的车子就在小区外等着她,下楼,走到小区外,看到了简占南的车子,而简占南就站在车外,他的眼神很冷,他的神色高深莫测,她看不透他此次来找她的目的,她笑着走过去,“占南。”她柔声喊着他。
简占南打开车子,“上车吧。”
她望着他,低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车再说。”简占南冷眼看着她。
江雅道:“要不去我家里坐坐?”
简占南已经不耐,一把扯住江雅的胳膊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了她,将她推进了车里,自己也坐了上去,吩咐韩振夜,“开车!”
江雅坐进车里,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可是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简占南也不会找她麻烦,而且,她肚子里有她的孩子,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简占南冷着脸,抿着薄唇,一路不语,江雅看着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医院附近,她看了看简占南又看着前面坐着的韩振夜和杰森,终于有些不安地问:“占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简占南冷冷地瞥了江雅一眼,没有说话,直到车子驶入了医院抬手示意韩振夜找个地方暂时停一车,韩振夜会意找了一处停车位停下。
“江雅。”简占南回头看她圆滚滚的肚子,“你为什么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
江雅笑了,“因为孩子是你的啊,我想生你的宝宝,我想和你在一起。”说着脸色一黯,“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了,不过只要你肯认宝宝,没有名分我没关系。”
“江雅,孩子不是我的,我不会认。”
江雅一急,脸白了,“占南,孩子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简占南微微挑眉,“既然这样,很好,去做dna鉴定,如果证实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忍,而且,对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雅儿沉默了。
“怎样?”
“你订婚了,而且,你为什么突然找我要做dna鉴定?”
简占南靠近雅儿,沉声道:“江雅,不是你跑去告诉我妈你有了我的种,我妈妈很喜欢小孩子你是知道的,而且是我的种,我自然不允许他叫别人爸爸。”
“对不起,我只是听到你订婚了太伤心了,希望伯母可以帮我,所以才会说出来。”孩子是简占南的没错,那段时间,她只有他,没什么不敢的,“既然这样,好,我做,如果孩子是你的,你要给我相应的公司股份,这样,我的孩子才会有保障,我知道,我是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你怎么想都好,我只是为了孩子。”
无法加入简家,便有了更好的打算了,江家的产业其实已经是一副空壳子了,江雅原本想利用孩子进入简家,做少奶奶,继续过着她优越的生活,可是算盘落空了,而今简占南来要孩子,说明他重视这个孩子,毕竟,小珩是个哑巴,成不了大气,她也听说了,简占南的妈得了癌症,既然是简妈开口要简占南忍回孩子,那么她便有了筹码。
简占南冷哼一声,却很肯定的道:“可以,对我的子嗣,我不会吝啬。”
“好吧,那我做,医院你选。”
“开车。”简占南简单吩咐,韩振夜立刻开车向医院驶去。
江雅去做了亲子鉴定,她一点都不担心,孩子就是在酒店那一次有的,百分之百是简占南的,绝对不会有错的,等着一个礼拜后的结果一出来,她就会拥有宏业集团相应的股份,她做梦都会笑出来。
这一个礼拜,江雅欢喜的期待着,而莫莫则将全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简占南说这件事他会处理好,不让她插手,她便等着结果。
莫莫问莫宝这些年的生活怎么过来的,江雅有没有欺负他,莫宝只字不提,可是,莫莫看得出,每当她问起过去的时候,莫宝总是有些落寞的样子,莫宝不说,只是因为他太过聪明也很早熟,不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比如说,莫宝为什么会不能讲话,倒底受了什么创伤会有那么大心理障碍。
莫宝不说,是想瞒着莫莫和简占南什么,可是莫莫和简占南也猜得出莫宝这几年过的一段不好,非常不好。莫莫每天都跟着司机接送莫宝上下学,帮莫宝做早餐,晚餐,送午饭,因为估计莫宝,所以莫莫这几天是住在简家豪宅的。
简占南是沾了儿子的光,可以每天看到莫莫,看到莫莫久违的小脸,看到莫莫黯淡的眸子重新明亮起来,他希望莫莫可以这样一直开心下去,笑下去。
转眼,七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简占南和雅儿在医院里碰面了,他看着亲子鉴定结果,笑的冷,雅儿急急地夺走鉴定结果,激动不已的看着,可是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浑身的喜悦冷却下来,身体激烈的颤抖着,脸也惨白一片,“不……不会的,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江雅,以后别来缠着我了,更不要再去找我妈,你肚子里的孩子跟简家没关系。”
“不!”江雅凄厉的哭喊起来,一把拽住简占南的手臂,有些癫狂的问简占南,“这到底怎么回事,倒底怎么回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简占南将江雅的手推开,“有问我的时间,不如去找找孩子的亲身父亲要好一些,不奉陪了。”
简占南说完大步离开,江雅则差一点瘫坐在地上,孩子怎么就不是简占南的呢,不是他,那么孩子是谁的,是谁的?!啊,她的脑子混乱的要爆炸了,孩子是谁的,是谁的,她肚子里的野种倒底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