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欧也岛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听到耳边有女孩大叫的声音,同时嘴里被人朝下灌着一股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液体。
眼前很朦胧,费了好大的力量才看清楚自己自己躺在一个非常简易的木屋里。木屋顶是三角形的,上面铺着干草,就像最原始时候的那种木房一样。
他的旁边是一个皮肤呈现棕色的中年女人,女人说不上漂亮还是丑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种族的人,大致上是东南亚一片的人吧。不过女人眼睛里的关心却让赵红旗觉得很温暖,那是一种绝对发自内心的关心。
女人穿的很简单,只用两块布把自己的胸部与腰部围住,有点原始的风味。女人旁边则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女孩也跟女人一样的穿着,肤色略黑,胸部微微凸起,刚开始发育。
“我在哪?”赵红旗用普通话问道。
听到赵红旗发问,女人说出一串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说的究竟是什么。
“我在哪?”赵红旗又用英语问了一遍。
“你在欧也岛。”女人能听懂英语,但是英语说的并不流畅,非常生涩。
即便非常生涩,赵红旗也听懂了。
他想要坐起来,却被女人用手按住,强行将碗里味道怪怪的东西给他喂完,这才扶着他坐起来。
坐起来之后,赵红旗发现自己赤着身体,双腿间的东西在那耷拉着。而这个中年女人盯着赵红旗胯间的东西,似乎对那个东西极为喜爱。
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盯着自己的下体,不管什么男人都会有一种羞涩的感觉。这是人性,生来便有的人性,因为人都是需要隐私的。
“能给我找件衣服吗?”赵红旗问道。
女人点点头,起身去找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那个女孩则盯着赵红旗,满脸的好奇。
坐起来的赵红旗没有理会女孩好奇的目光,他把这间屋子打量一番,心里立即升出一种到了原始社会的感觉。因为这个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甚至刚才喂自己喝着那种液体的碗都是缺了半边的。
当女人找到一块花花绿绿的布给赵红旗拿来的时候,赵红旗认定这里穷,穷的难以想象。
这块花布很新,花样很土,但也许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在没有衣服的情况下,赵红旗不得不将这块画布围在腰间,尝试着下床。
还不错,尽管身体下床后摇摇晃晃,但是还能站稳,虽然大脑非常眩晕。
“你从哪里来?”女人问道。
被女人问起,赵红旗立即回忆自己从哪里来,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从哪里而来。记忆中除了海水就是海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赵红旗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适应站立在地上的感觉。
“你身上的伤都是从哪里来的?”女人指着赵红旗身上的伤疤,尤其是大腿上那块长达十几厘米的暗红色伤口。
伤口向下塌着,明显可以看出皮肉被撕扯下来一块。可赵红旗看到之后依旧想不起来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伤疤,按理说这种伤势自己应该记得。
但是……海水,茫茫无际的大海,自己只记得这些。
“你们救了我?”赵红旗问道。
“不是。”女人摇摇头笑道:“是他们把你给了我。”
“给了你?”赵红旗一阵疑惑。
“亚瑟救了你,然后把你给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女人笑的特别开心,似乎得到这样一个男人最令她兴奋。
听到这话,赵红旗明白过来了:他是被当地人救了,然后当地一个很有权威的人把自己给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赵红旗露出一阵苦笑,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就被人卖了,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不,不是把我给了你,我是一个自由人,懂吗?”赵红旗冲女人说道。
“不,你就是我的。”女人的目光很坚定。
“不不不,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你救了我,我可以报答你,但绝对不会把我给你,懂吗?”赵红旗盯着女人的眼睛,想了一下说道:“等我伤好以后,我可以给你们寻找食物,明白吗?寻找很多很多的食物。”
听到食物,女人笑了起来,用力点头,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样。
对于这个女人的表现,赵红旗只能表示出自己的无奈。但是他知道这对母女很需要食物,这一点从两人的身体与脸色,以及屋内的东西就能看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皮肤棕黑,满脸胡子的男人提着一条鱼吆吆喝喝的走进来。他看了一眼赵红旗,把眼光放在女人身上,冲其举起手里的鱼。
这条鱼不大,最多只有一斤的模样,而且给人的感觉还非常瘦。
女人立即伸手将这条鱼接过来,脸上透着欣喜。
男人看到女人把鱼收起来,伸手在女人的胸口上抚摸着,哈哈的笑起来。他用力一扯,将女人胸前围着的布扯下来,露出女人已经下垂的胸部。
看到这一幕,赵红旗知道这个男人用一条瘦巴巴的鱼换的跟女人睡觉的权利,而女人却一点都不反抗,反而非常迎合。
她需要食物,需要这条鱼。
“住手!”赵红旗发出声音,盯着男人。
听到赵红旗的声音,男人张口就冲他吼起来。具体吼的什么赵红旗没听懂,但他知道男人的意思是让他少管闲事。
随着男人的吼声,女人也愤怒了,冲赵红旗用土话一阵叫嚷,意思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碰到这种局面,赵红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他真的管了对方的闲事,只是他对这样的事情看不惯。
“你……”
刚吐出一个字,男人就恶狠狠的冲到赵红旗面前,伸手朝他推来。
看到对方动手,赵红旗眼神一凛,刚想狠狠一拳揍在对方脸上,却发现自己竟然弱的抬起胳膊都费劲。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狠狠推到自己的胸膛,然后自己重重摔倒在地上。
一阵头晕眼花袭来,赵红旗喘着粗气,用力晃着脑袋。自己的身体太弱太弱,别说一个成年壮汉了,恐怕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将赵红旗推倒,男人仰头大笑起来,毫无顾忌的将女人腰间的布撕掉,掏出双腿间的东西开始搞了起来。一边搞,他还一边看着赵红旗,似乎这种搞法让他更加兴奋。
那个小女孩则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另外一个男人狠狠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之后,她默默的朝屋外走去,似乎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眼前的不堪入目,赵红旗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的走到屋外,跟小女孩坐在一起,等待里面两个人搞完事。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用生涩的英语问着赵红旗。
“我叫……”赵红旗忽然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了。
“你以后能为我们带来食物吗?”小女孩问道。
“能,一定能!”赵红旗用力点点头。
“那我陪你睡觉。”女孩一脸坚定的看着赵红旗。
听到这句话,赵红旗隐隐知道这个小岛应该是什么样的了。这里食物短缺,所有人活着的目的都是为了吃饱饭。在女人眼里,跟男人睡觉换取食物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许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
“你多大了?”赵红旗问道。
“十三岁。”女孩回答赵红旗的问题。
十三岁就知道陪男人睡觉换取食物,唉……
“你叫什么名字?”
“芭芭拉。”
“很好听的名字。”赵红旗笑着赞美道:“知道吗,拥有这种名字的都是天使。这个名字是你的母亲给你取的还是你的父亲给你取的?”
女孩摇摇头,想了一下说道:“是一个澳大利亚人给我取的,他给我们带了了一条足够吃三天的大马哈鱼。”
“是吗?那太好了。”赵红旗摸摸女孩因为缺乏营养干枯的头发继续问道:“你们好像都会一点英语,这里有很多英国人来吗?”
赵红旗要确定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他长久养成的本能。
“有很多地方的人,他们呆在酒馆喝酒,带来很多食物,还有香甜的蛋糕。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但是过几个月他们就要走了,我们又要挨饿了。”女孩的脸上明显露出忧伤的表情。
“跟他们睡觉,他们就会给你们食物?”
“嗯。”女孩用力点点头。
得到女孩的肯定,赵红旗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样的事在别的地方很难想象,可从女孩嘴里说出来却给人一种非常正常的感觉。
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为了生存而进行的生活方式。
赵红旗与女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通过聊天,他知道这个海岛食物非常匮乏,最大的食物来源就是潮汛。每年潮汛来的时候,就是海岛周围渔业资源异常丰富的时候,所有男人都会出动捕鱼,储备起来供一家人吃。
但是潮汛来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当潮汛过去之后,海岛周围几乎捕不到鱼。而且这座海岛没有任何农作物,似乎不能进行种植。
捕到的鱼根本就不够吃一整年的,甚至连连半年都吃不到。那么剩下的食物来源就全部依靠外来人的提供:这里的女人陪他们睡觉,他们用食物进行交换,很简单,很公平。
这些外来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些什么人,无非就是一些下三流的人,有逃犯,有水手,还有流浪者。他们用最廉价的面包在这里享受女人的温存,没有什么地方在比这更划得来了。
十来分钟以后,屋里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在走出门的时候,他伸脚踢了一下赵红旗,然后有用手摸了一下女孩微微隆起的胸部,转身冲女人说了句什么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女人重新把腰间与胸部的布围起来,很是不愉快的瞪着赵红旗,似乎对刚才赵红旗的行为非常不满。
但她最终没说什么,转身提着那条瘦小的鱼开膛破肚扔到一口破破烂烂的铁锅里。
在她对鱼开膛破肚的时候,赵红旗发现她用的不是刀子,只是一块磨得特别锋利的石头。她穷到连一把铁刀都没有,只能用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