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寒风挟裹着咸湿的海水气息,挟裹着海浪声,一次次地拍打着着海岸。
阳家湾只是这靠近沿海无数小渔村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夜已深,整个小村庄沐浴在一片皎洁的月色之中显得是那样的宁静和安祥。
突然天边一片乌云飞来悄悄的遮住了孤独地悬于夜空中的半弦月,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海面上数十条小船乘着夜色悄悄的靠上了海滩,百余条身着黑衣的人影飞快的跳下小船,迅速的靠拢在一起。
整个过程快速而安静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胖子满意的看着手下们的行动,一向冰冷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回头望着宁静而安祥的小村庄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此时的阳家湾在他的眼中就象是一个不设防的处女,正等着他去撕去它最后的衣裳。
喜欢这种感觉,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想起了三天前也是一个小村庄里,当他脱去那个村姑最后衣裳时,那村姑哀伤绝望的眼神。
他的呼吸因为兴奋而变得沉重,一道狂热而兴奋的眼神从他的眼中射出。
回头望着手下们野兽般兴奋而嗜血的眼睛,一阵快感涌上的心头。
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指挥刀狠狠的一挥。
“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百余条身影随着命令飞速的向小村庄扑去。
下一刻,阳家湾中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男人的怒吼声,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中间还交杂在一阵阵野兽般的狂笑。这个宁静而安祥的夜晚被彻底的打破了。
他带领着手下从村头一直杀到村尾,倒在他刀下的村民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了。
“杀,杀,杀。”
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个疯狂的念头。
喷射到他脸上的鲜血他也没顾得上去擦拭。
在熊熊的火焰中,他就宛如一名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把手中那沾满了无数怨魂的东洋刀又狠狠的劈向两名听到动静慌乱中跑出来的村民。
看着对方那惊恐的眼神,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那一阵阵浓烈的血腥气味,他感到无比的爽意。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自从随着大队来到了人类的地盘,倒在他刀下的汉人已经是数不胜数了。每次看到将要倒在他刀下的汉人那惊恐,绝望的眼神都让他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一种兽性的冲动。
刀。
狠狠的砍在左边那名村民的脖子上,一蓬血花从那名村民的脖子上喷射而出。
花。
什么花最美?
普利斯一向都认为是敌人脖子上喷射而出的血花最美。
就连山下那美艳,动人的樱花也远远比不上眼前这喷射而出的血花。
是这样的绚丽,夺目。美得让人的心都醉了。
望着右边那名吓得摊倒在地上的村民,还有那惊恐,哀求的眼神。
没有半刻的犹豫,刀象一道闪电般狠狠的劈上了那名村民的脖子,又带起了一蓬血花。
伸出血红的舌头添着刀尖上那一滴滴的血珠,他仰着头爆发出一阵阵狂笑。
随着杀人后那种快感慢慢的消退,另外一种兽性涌上他的心头。
女人?
对,就是女人。
单纯的杀人已经不能够满足他那兽性的心灵,杀完人后的强奸才能够让他一次畅快淋漓的把兽性完全的发泄出来。
怀着那种兽性的冲动,他重重的一脚踢向了离身边最近的大门。
紧闭着的大门在他这一脚下就象纸糊般变得四分五裂。
他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两名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相视一笑,脸上都发出了一个会意的淫笑,紧随着冲进了大门。
对于自己的小队长的爱好他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门后,突然闪出一把刀向他袭来。
他的瞳孔一阵收缩,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太慢了,就连这样的刀法也配来取我的性命?
他也没回,轻轻的避过这来袭的一刀,反身一脚把这名来袭者踢飞出门外。
借着四周那熊熊的火光,看到院子里一名发须俱白的老人正口吐鲜血的萎缩在地上,一把黝黑的菜刀正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上。
望着他那阴冷,残酷的眼神,老人的心里却没有一丝退缩和害怕。怒目瞪视着这些外来的强盗,口中犹自不屈的怒骂着。
以老人的淳朴,即使是面对着这样凶残的敌人也只能够骂出这样的语句。
没等他说话,他手下的一名黑衣人早已挥刀向地上的老人扑去。
寒光一闪,地上的老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被拦腰砍成两段,手中犹自紧握着那一把黝黑的菜刀。
“该死的汉狗。”他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低声的咒骂着。
踢开了一间紧闭着的卧房。
“谁?”
屋内传来了两声女人惊恐的叫喊声。
“哈哈,花姑娘。”他眼睛一亮,淫笑着冲进了屋内。
屋内一角的床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和一名少女紧紧的抱成一团,惊惶的望着冲进来的他,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花姑娘,你的不要害怕。”他带着一脸的淫意一步步的逼近了床边。
看出了他的意图,那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忘记了害怕,伸出双手死死的把那名少女护在身后,就向是面对天上那凶猛的老鹰时,母鸡保护小鸡一样,脸上发出一种母性圣洁的光辉。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脚步微微的一缓。也许此刻还有微微的一丝人性闪过他的心头,但是那兽性早已牢牢的占据了他的心房。
重重的一脚把那老妇人从床上踢了下来,此时什么也阻挡不了他那种兽性的冲动。
那名少女紧紧的抱着被子,倦缩在床上的一角,眼中满是惶恐和哀求。
“哈哈哈哈。”他淫笑着向床边走去。
突然感觉小腿一紧,他恼怒的回头一看。
那老妇人正死死的紧抱着他的小腿,口中哀求这:“不要碰我的女儿。”
他眼中寒光一闪,手上的刀带着一道寒光狠狠的刺入了那老妇人的胸口。
“妈。”那少女悲呼一声,浑然忘记了害怕,扑在那老妇人的身上悲声痛哭起来。
望着那少女因长年在海上劳作而变的黝黑健美的大腿,那因为悲痛而上下起伏的胸部。
他的喉节一阵翻动,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一阵熊熊的欲火不可抑制的从他的下身升腾了起来。
长刀一挥,那少女身上的红肚兜应刀飞了出去,两座娇小,挺拔的山峰展现在他的面前。
那少女此时才回过神来,她惊叫一声,本能的用双手护在胸前,不断的向后退却着。
再也顾不上许多了,他一把冲了上去把那少女扛在肩头一步步向床前走去。
那少女清清楚楚的知道将要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了,她的胃似乎在抽筋,人想作呕。她伸出双手狠命的敲打着他的后背。
猛的一下把那少女摔在了床上,他重重的压了上去。
那少女使劲的摆动着头颈,一只脚乱踢乱蹬,想要摆脱他。可是她的反抗只能够激起他更大的兴奋。这样才能够激起他心底那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的那两名手下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入了屋内,正饶有兴趣的望着床上挣扎的少女,眼中射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一个弱女子怎能挣扎得过一个身强力壮,兽性大发的禽兽。
那少女渐渐的感到全身无力,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就在他心中的征服欲望升腾到最高点,就快要得逞之时。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身后传了过来。
是杀气。
只有杀人无数的人才会有的杀气。
他浑身一僵,感觉到那股杀气牢牢的控制着他的气机,只要稍稍有点动作都会激起那股杀气毫不留情刺射过来。
他感觉到手脚一片冰凉,在刀口剑尖上翻滚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是这么的真实和接近。
以前每次都是笑看着别人倒在刀下,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害怕死亡,可是当死亡是如此的接近时,他才感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发出来的惧意,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快要崩溃了。幸好这种感觉一闪既逝,无边的杀气潮水般的退却,但是短短的几秒钟却是足够让他全身都湿透了。
没有去想杀气为什么会一闪既逝,他本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翻身翻下床来,紧紧的握住了斜放在床边的东洋刀。
当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刀的时候,他的心才定了下了,才有了一种安全的充实感。他在心里暗暗发着誓,今生今世,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再也不会让刀离开自己的双手。
此时他才有机会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在漆黑的夜里,一袭白衣是那样的夺目,高高的鼻子桀骜不逊的稍稍有点弯曲,显示着主人的孤傲,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他,带着一丝不屑和嘲弄神情。
两名黑衣人正木然的呆立在那白衣人的身边,直到此时才轰然倒下,眉心处一股血箭激射而出。
“我不喜欢从后背杀人。”白衣人冷冷的一笑,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向是严冬里的寒风,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他的瞳孔一阵收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两名手下的能力。不要说自己了,就是龟田大队长也没有能力这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杀了他们,更别说还没有让他们能够发出一丝响动。
他首次感到了一阵胆怯,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你的,什么人的干活?”
没有回答。
白衣人望向他的眼神就向是看着死人一般。
只有那目中的不屑和嘲弄更加浓厚了。
被白衣人的眼神激起了他骨子里的一股强悍,暴戾之气。
他向是帮自己壮胆般低吼一声,双手握着刀狠狠的向那白衣人当头劈去。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激起了生命中所有的潜力。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他刀法的颠峰。
他很满意这一刀,仿佛看到了白衣人被这一刀劈成两半时那高高喷射出来的血花。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嗜血的渴望。
眼前只是看到寒光一闪,白衣人仿佛就象是从来就没有动过一般的站在原地,只是那眼中的不屑和嘲弄更加浓重了
他只感觉到喉咙一凉,浑身的力量就向是瞬间被抽走一般。刀停在半空中再也没有力气劈下去。
他生命中最后看到的场景是自己脖子上喷射而出血花,脑海中闪过了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自己喷射而出血花也是那样的绚丽,夺目。
白衣人的长剑又动了动,被他带到床下的被子温柔的盖上床上那少女的胸口。
没有再作停留,那白衣人就向是一阵风一般飘了出去,只有地上的三具尸首告诉了人们他的存在。
门外,一名黑衣人正用手中大长刀挑着一名五,六岁的孩童在玩弄着。因没有刺中要害,那孩童一时间还没有死去,正在那刀尖上挣扎着,哭叫着。
不少黑衣人正没有一丝人性的围观着,不时还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狂叫。
突然围观的黑衣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再定睛一看时,一名神情冷漠的白衣人不知何时已飘落在场内。
那名用刀挑着孩童玩弄的黑衣人此时正用手紧紧的捂住脖子,一道血水从他的指缝之间激射而出,他的眼中满是不信和恐慌。
众黑衣人微微一楞,然后爆发出一阵狂吼,纷纷抽刀向那白衣人凶狠的扑去。
白衣人的眼中杀意一闪,手中长剑“锵”的一声脱鞘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光芒。
那扑向他的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发到一半就再也发不出去了,他们的喉咙都已被一剑刺穿,就连他们死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速度,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
熊熊的火焰映在那白衣人的脸上使得他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异常妖艳的红晕。那眼中流露出来的无穷的杀意使他看起来就象是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浑身散发出一阵阵慑人的寒意。
附近的黑衣人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也顾不上再去追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纷纷的围了上来。
那白衣人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围着他的人群。
众黑衣人都感觉到他的目光象是在注视着自己一般,那冰冷的眼神带着一阵阵的寒意。
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众黑衣人面面相对着,从彼此的眼底都看出了一种深深的惧意。
阵阵的寒意让人感到一种沉闷的压抑。
无视着众黑衣人的存在,那白衣人双手背在身后悠悠然的走了过来,就象是在自家后花园中散步般的随意。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群凶残的杀手。
众黑衣人的手心冒着冷汗,双手紧握着手中的刀,随着那白衣人的逼近而缓缓后退着。
终于有两名黑衣人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狂喝一声从人群中扑了出来。
刀,
划破长空,带着一种撕裂空气般的“咝,咝”声从左右两边就象是两条毒蛇般凶狠的向白衣人的脖子上缠绕而去。
那白衣人看起来就象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众人却清楚的感觉到他似乎动了动,依稀感觉到眼前似乎看到有一道寒光闪过。
但是仔细看那白衣人时,他依然是双手背在身后,悠悠然的走着,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那两名黑衣人的动作就象是停顿了一般。
他们呆立在那白衣人的身边,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却没有劈下去。
直到那白衣人悠悠然的从那两名黑衣人的中间横穿而过时,那两名黑衣人还是象木偶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
众人的心里都泛起一种怪异到极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