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决定
“我更知道,你们在意的是什么,这会儿我就明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秋扇的话让悦人又笑了:“秋扇,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得不到得到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说。”
“那就等着瞧吧。”秋扇拿起自己的针线往另一边去!悦人看着秋扇的背影冷笑,这个傻丫头,跟人都跟错了,还以为自己可以平安度过吗?
小福子看着悦人面上的笑,微微摇头,这人啊,总是要到了最后时候,才知道很多时候,算计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权力。大哥他,毕竟是这王府世子,让王妃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的。至于秋扇,小福子就觉得,要看运气了。
孟澜和小荷他们回来时候,院子里又和平常一样,仿佛白日的争吵没有发生过,陈嬷嬷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孟澜,像平常一样用过了晚饭,小荷和秋扇先去吃饭,悦人和春燕在屋内服侍,等小荷出去了一会儿,悦人才对春燕使个眼色,春燕已经会意,对孟澜道:“大哥,悦人姐姐给您做了一双袜子,放在那里,奴婢去给您拿来。”
悦人经常给孟澜做这些贴身的东西,孟澜嗯了一声,春燕就飞快地往外走,过了没一会儿,春燕已经跑进来:“姐姐,不好了……”
悦人装作怕打扰了孟澜的样子,对春燕摆手,示意春燕不要说话,这样做作,孟澜自然已经听到了,他挑起眉:“什么事儿?”
“姐姐,姐姐给您做的袜子,袜子……”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春燕面上露出一副难过的神色,把手中的袜子送到孟澜跟前:“姐姐给您做的袜子,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洞。”
“袜子没洞怎么穿呢?”尽管孟澜知道她们只怕是要在自己面前演戏,但还是说了句俏皮话,这会儿悦人可顾不上要顺着孟澜的俏皮话说什么了,只是叹气道:“大哥,这洞自然不是穿袜子的洞,春燕,你细说说。”
春燕把手中的袜子翻开,悦人在上面绣的花样是百蝶穿花,有一只蝴蝶的翅膀,看起来和别的蝴蝶翅膀不一样,再一细看,那蝴蝶的触须被人剪去,手往袜子里面撑去,就露出一个大洞来。春燕装作十分惶恐的样子:“若不是我小心,大哥您穿这双袜子时候才会发现袜子多了一个洞,到时候悦人姐姐定会受到训斥。”
悦人啊了一声,手捂住嘴巴:“我,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我,大哥,您要为我做主啊,这定是有人对我不满,想要借此陷害我,把我赶出去。”说着悦人顺势就跪下,对着孟澜哭哭啼啼起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孟澜皱眉,陈嬷嬷就已经道:“悦人你先起来,大哥什么话都没有说呢。”
“秋扇,一定是秋扇,嬷嬷,今儿白日秋扇和姐姐起了冲突,嬷嬷您判的不公平,定是秋扇心中不满,然后就想要这样做,好让悦人姐姐被大哥训斥,甚至要害悦人姐姐被赶出去。”春燕已经脱口而出,陈嬷嬷呵斥春燕:“大哥面前,你空口白牙地说什么。”
“是,嬷嬷您说的是,是我说错了。”春燕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小荷的笑声,晓得她们回来了,趁机这样说,小荷和秋扇已经携手走进屋内,看见这样小荷还没开口,春燕就已经道:“只是还求嬷嬷以后判的时候,不要再护着悦人姐姐,免得悦人姐姐被人恨上。”
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小荷还在惊讶,秋扇会错了意,已经对春燕道:“什么护着悦人姐姐,难道你们还拿着白日的事情不放?”
春燕要的就是秋扇这一句,已经对秋扇道:“秋扇,方才嬷嬷已经护着你,说并不晓得是不是你做的,还说,还说……”
“大哥面前,你们就这样吵嘴,真是越来越懂规矩了。”小荷平常最不愿意拿规矩出来说事,但是她看见孟澜面上露出的厌恶之色,自然也要把规矩拉出来。
“不用了,你们就好好地说说,白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嬷嬷怎么就不公平了,还有这袜子,也是谁剪的?”孟澜并没有像小荷想的阻止她们,反而顺势问出,这就奇怪了。小荷不由看向孟澜,孟澜已经对小荷点头,小荷会意,只怕孟澜也受不了悦人时刻在他跟前转来转去,想着借这个机会把悦人赶出去,既然如此,小荷也就要配合。当然,这里要紧的是,要把秋扇给留下。
于是小荷高声道:“大哥既如此说了,那你们就挨个把白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春燕,你先来。”
春燕是真没想到孟澜小荷会这样配合,难道不是先把她们都赶出屋子,下令不许再说,然后再生几次事,让孟澜厌恶秋扇,从此把秋扇赶出院子吗?怎么反而还要说个清楚明白,不过春燕觉得,自己和悦人是两个人,定会把秋扇说的百口莫辩。
于是春燕就把白日发生的事儿给说了,自然说是秋扇无故和悦人起了争执。春燕说话时候,秋扇好几次都想打断她的话,被小荷拉住袖子阻止,秋扇也只能先忍着。
春燕说完,孟澜就对陈嬷嬷道:“照这丫头说的,当时确实发生了小争执?”
“丫鬟内侍们之间的小争执,实在不少,这些事情,按说都不该放到大哥面前的。”陈嬷嬷说的有理,孟澜点头:“我们这院里,确实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大哥,让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正是因为这院里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事情,才让有些人难免会错了意,打错了主意,进而想要对别人欺压上来。”悦人也做出一个十分委屈的样子。
“好了,悦人,这会儿还没到你说话呢,秋扇,你说说。”小荷打断悦人的话,示意秋扇说话,秋扇在春燕说话时候,已经想好怎么说了,因此也说了一遍,孟澜听完对悦人道:“悦人,你呢!”
自己?悦人没想到孟澜会询问自己,按说有春燕说了,悦人只要在那装作个委屈的样子,等待孟澜评判就好,怎么还要自己说?
于是悦人对孟澜道:“奴婢没什么可说的,春燕所说,就是奴婢所想要说的。”
“春燕是春燕,你是你,你们两个自然不能互相代替。”小荷看出悦人在逃避,立即要求悦人自己说一遍。悦人却没想到自己也要说,在那支吾起来,小荷见状,开口就问:“是秋扇打了你。”
“是,确实如此!”悦人挨了一巴掌是真的,当然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是小福子看见的。”小荷继续问,悦人也点头。
“那是你觉得秋扇给我做针线不应该!”悦人习惯地要回答是,刚说出口就发现不对,急忙道:“不是!”
“是还是不是?”小荷紧紧盯住悦人,悦人看着小荷的眼,突然感到有些寒冷,强迫自己答出:“不是,秋扇是小丫鬟,小丫鬟帮大丫鬟做针线本是应该的,我怎会去说她。”
小荷微微点头,继续问:“那春燕拿来的袜子,是你做的。”
“大哥贴身的东西,全都是我做的,不然我怎么做这个大丫鬟?”悦人说到这里,未免有一些得意,仿佛要告诉小荷,她是不配做大丫鬟的,针线也不大会,服侍人也没那么细致。
“所以是春燕先发现的袜子上有洞?”小荷接着又问,春燕已经在一边答:“是的,是我发现的,小荷,这事儿本是我们做丫鬟应该做的,要对大哥所用的东西仔细检查,不然就会……”
“那洞是触须被剪?这触须是在哪一边呢?”小荷这问题问的才叫古怪,悦人和春燕都愣住了,陈嬷嬷还在皱眉,突然发现自己想起什么,对小荷赞许点头。
左边右边?这触须是春燕剪掉的,那悦人当然也不会问她剪的是哪一边,而且知道是哪一边似乎也毫无用处。那小荷为什么要这样问,是不是里面藏着陷阱?悦人和春燕对视一眼,春燕也在那仔细地想,悦人已经脱口而出:“右边!”
春燕却也同时开口说话:“左边!”
两人说完都愣住了,春燕立即道:“自然是悦人姐姐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们都认为,这触须是秋扇剪的?”小荷追问一句,春燕悦人齐齐点头,这会儿除了把事儿都推到秋扇身上,也没有别的法子。
秋扇已经道:“我没有剪,这种下作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
“下作不下作,还要看这人是什么样的人。”春燕当然要帮着悦人刺秋扇几句。陈嬷嬷已经道:“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悦人,春燕,你们两个屡次惹是生非,等明儿我就回明王妃,把你们两个都送出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