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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被同类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对许小影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她吃惊地抬头,看到对方正津津有味,欣赏似地看着自己,她跟着就开始摇头,说:“你们家的人,还真是怪呢。”

陶欢倒也不介意许小影对自己家人的评价,大大方方地将手伸向许小影,自我介绍说:“陶欢,很高兴认识你。”

许小影颇为无奈地将手伸了过去,但她什么也没说,轻握一下手之后,再次想起身。却被陶欢再次拦了下来,她说:“许小影,就算我们俩做个朋友成不成?怎么非急着走呢?”

许小影稍一犹豫,说:“真是好笑,我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地好笑,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陶欢替兄相亲。真是女中豪杰,难得一见呢。”

许小影的话立即引起了陶欢的哄然大笑,甚至笑得有些忘形,三三两两进来的客人纷纷侧目过来注视,许小影实在有些受不了对方,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示意对方不要再笑下去了。陶欢的笑就在许小影的手势抛过来之后嘎然而止。

许小影见了,心里立即嘀咕上了,真是个奇怪女人,奇怪的陶家人。

陶欢不笑了,继而是一本正经地坐着,然后很淑女地招来待者,叫了一杯卡布其诺,边加糖边说:“许小影,真对不起,今天让你见笑了,不过说真的,我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陶欢的爽快里虽有着明显恭维的痕迹,但许小影听了颇为受用。毕竟,能被同类夸奖,对女人来说是很虚荣的事。

许小影笑笑,然后将赞美还了回去:“能遇上你这么爽朗的人,我也感觉很荣幸。”

陶欢说话很快,立即跟上了:“荣幸就好,千万别感觉扫兴。”

许小影知道对方所指,立即笑了:“没什么,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被逼而来。只是可惜,我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上场代替,不然呢,说不定我也会逃跑的。”

陶欢再次被许小影的话逗乐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哥哥这次做了一件傻事,至少他今天不来是一大损失,这么好的女孩儿错过了。”

“你真的没必要为了安慰我而去损低你哥哥。虽说他今天逃了,没有来,但食髓知味,我理解他。被众人拉扯到一起的两个人是不会幸福的。”

“许小影,你这个女子还真不一样呢。”

“呵呵,是吗?你也不一般呢,很有侠女风范。”

“那是,想当年我独闯非洲的时候,也有过不少的轰动呢。”陶欢的话立即引起了许小影的注意。她怕自己听错了,立即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陶欢一边介绍自己的职业一边说着自己在非洲的见闻,身为记者的她说得绘声绘色,听得许小影一脸激动,她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竟然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独闯非洲,且如今已是本市报社有名的年轻记者。两个人就非洲的一些问题交换着各自的看法,然后说着说着又谈到人生,爱情,以及女人特着迷的化妆品和衣服。这一路谈下来,两人惊奇地发现,她们的爱好有太多的相同。比如,衣服都喜欢黑色系,咖啡都喜欢少加糖,且对爱情的理解也有许多共通之处。这一发现让两人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于是从早谈到中午,最后还是许小影坚持买单请了中饭。

(2

吃完中饭,两人依然谈兴正浓,不巧的是陶欢中途接到了报社电话,她立即急三火四地奔回单位,跑了几步,突然转身又跑回来,拿出名片递给许小影:“许小影,拿着,有空时一定打电话给我,记得我欠你一顿饭啊。”

许小影微笑着将名片接了过来,从自己包里取出手机照对方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了两声摁死,冲陶欢的背影喊:“喂,刚才是我的号码,你记着呀!”

远处狂奔的陶欢立即冲她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许小影看着对方的背影立即笑了,嘴里说了一句:“这丫头。”

不知是因为遇上了活泼可爱的陶欢,还是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许小影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午后的街上,阳光开始拉长,长街上人影稀少,春天将每个角落都吹拂了一遍,花坛里的花草都开始吐绿争俏,嫩绿的小芽儿无须细看就可以瞧出端倪,颇为稚嫩。

许小影一路走着笑着,心情好得难以用言语表达。路过离家不远的商场,好大的条幅正在宣传春季新装,特大优惠的诱惑让她止不住地往里走,进去才发现里边人其实并不多,真正多的是那些五彩缤纷的衣服。

许小影对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她的衣柜里常年一色儿黑,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工作装。但她特别喜欢丝巾,总感觉丝巾是女人的另一种妖娆。在丝巾专柜,许小影相中一条五彩相间的纱质丝巾,在脖子上围了一下,质感极好,看一下价格也不贵,她很麻利地让服务员开了帐单,走到结款台前,她笑了一下,又走了回去,重新让服务员包了一条一样的。出了商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北方的天黑得早,即使是春天也是如此,一般五点半左右天就开始变灰,四点多的时候正是太阳西移,余辉正好的时候,许小影看着西方淡淡隐在高楼背后的夕阳,再一次发笑,她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回到家里,母亲方捷已经在着手准备晚饭了,餐桌上一盘煮好的青豆,一盘翠绿的青菜,再有就是两个前几天剩下的馒头。看样子,母亲是没有准备自己的晚饭。许小影大声地问依然在厨房忙活的母亲:“妈,今天怎么这么节俭呀?连个荤菜安排都没有。”

方捷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边跑边惊讶地问:“呀?你怎么回来了呢?”

许小影感觉好笑极了,她笑着问母亲:“亲爱的老妈,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呀?”

方捷转头反复看着门外,直到她发现的确是许小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边才关切地问:“又是自己回来的?不是,那个谁没送你回来?你们从早上谈到现在,我以为晚饭就在外面吃了呢。”

许小影知道母亲心里想说的是陶乐。她不想影响母亲的心情,于是也不明说,拿起围裙进了厨房,边帮母亲做最后一道汤,边说:“妈,挺好的,你不用再操心了。但是晚饭我还得在家吃呀,哪能顿顿让人请呢,是不是?”

方捷立即笑了,连连点头。母女两人坐在餐桌前,许小影看着面前简单的两菜一汤,不由得再次埋怨母亲:“妈,看你,真是省呢,年纪大了,你以后不能这么省了,得吃点好的才是。”

方捷笑呵呵地说:“不怕,身体好着呢,再说你马上面临着结婚,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着我也得有点陪嫁吧?现在房价天天涨,我总得攒点钱帮帮你们吧。”

“哎呀,妈,八字没一撇呢,别想那么多。再说了,我也不可能找一个没的就嫁了吧?我一定要找个条件好,对您又孝顺的,所以呢,你就放心吃吧,别不舍得。”

“呵呵,那感情好。对了,小影,今天相这个陶乐怎么样?人还可以吧?我猜也不错,他母亲跟我是老同学,我俩从小要好,知根知底的,我估计她的孩子也不会错到哪里去,肯定教育得好。”

“好不好的都让你说了,我还有什么意见可发表的?好啦,快吃饭吧。”许小影在母亲面前既没有揭穿真相,也没有说出实情。一来她实在不希望母亲继续给自己找对象,相亲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种酷刑,二来她也不希望母亲再为自己操心,不管怎么说,母亲此时是自己唯一相依为命的那个人。

(3

跟许小影见面过的陶欢,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无比夸张地告诉自己的亲哥哥陶乐:“你这次可是失去了一位既漂亮,又聪明,还有个性的好女孩儿!”

对此,陶乐不以为然。他甚至很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不置可否地往自己房间走。但陶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他走的,上前一步拉过陶乐,不依不饶地将手伸了过去:“喂,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啊!别不守信用。”

陶乐这才记起来,当初拜托妹妹去替自己相亲,曾经金口玉牙地答应过对方,至少给五位数的报酬。他摇了一下头,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到陶欢手上,说:“拿去,贪财的家伙!”

陶欢却从背后再次扯住了他:“喂,说好了五位数的,就五百块呀?”

“小姐,我当时可是伸了五个指头,并非说五位数呀。再说了,就算按位数算,那五百后面也可以排五个零呀,你看百,十,个,毛,分,不是正好五位数吗?”

知道哥哥是特意气自己,陶欢立即张大了嘴巴,用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一个喇叭状:“喂,妈,爸爸,想不想听哥哥今天相亲的全过程呀?”

陶乐立即上前将陶欢的嘴封上。此时陶家两位老人已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一双儿女都回来了,立即迎上前来,但他们此时最关切的还是陶乐今天相亲的结果。

王静仪问:“乐乐,相亲如何呀?那闺女不错吧?她妈妈当年在学校就是一枝花,想必女儿也错不到哪里去。”

陶乐刚想回答,这时父亲陶天海突然发话了,但他这话是冲王静仪说的:“瞧你,说什么呢?看对象不能只看外表,内心最重要,只要人好,就不用再挑了。”

陶乐撇了一眼幸灾乐祸正一脸偷笑的妹妹,无奈地说:“是,我知道了。”

陶欢却再次张大了嘴巴说:“爸爸,你想不想知道哥哥今天相亲的结果呀?”

陶乐立即将陶欢拉到客厅一角,伸出五个手指示意陶欢可以加码。这时陶天海在后面追问:“到底怎么样呀?你们不会一起去相人家姑娘的吧?”

陶欢大声回答:“哦,挺好的,我只是替我哥看了那么一眼,的确是好,比前几位都好,你们二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陶乐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陶家二老也跟着乐了:“那就好,那就好,回头带姑娘回家看看吧?反正房子也是现成的,好好处段时间,年龄不小了,合适就结婚吧。”

陶乐瞪大了眼睛看着陶欢,陶欢则一脸调皮冲他吐舌头。趁二老在客厅看电视的空档,陶乐将妹妹拉进房间,细细盘问了今天见面的情形,陶欢将许小影的好放大了数十倍,一个劲儿地赞扬许小影如何端庄得体、如何大度,说得陶乐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年头,还有这样好的女人?”

陶欢不愿意了:“哥,我可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说的这番话。你想想吧,女人最容易犯得错是什么?是嫉妒,对吧?现在呢,我既不嫉妒她,又能这么公正地夸赞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人家是真的很好。你呀,是真的错过喽。”

陶乐不以为然地说:“再好我也不要,女人都是蛇,都长着看不见的牙齿,专门咬男人。”

陶欢虽说明白自己哥哥曾经受过伤害,但她极不喜欢哥哥对女人的这种看法,立即反驳说:“喂,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好女人,外面客厅还有一个呢,要不要我跑出去告诉她,她自己亲生儿子说自己是咬人的蛇呢?”

陶乐立即伸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陶欢笑嘻嘻地将手抻到他面前,陶乐无可奈何地从钱包里再次取了五百块钱放到妹妹手上,说:“还有一条我没说呢,女人天生就是一台榨钱机器,专门压榨男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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