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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洞房醉:大唐舞娘

“因为……”少年迟疑道:“因为,洞房内什么值钱物件儿都未丢失,偏偏少了好几根我哥哥捆扎书册的绳索。”

说这话时,少年语气含糊,眼睛亦不敢直视秦蓁,且右手探入左手袖袋,像是要掏什么东西,最终却未曾掏出,只是右手,似忘了般,就这么悬吊在了左袖口内。

秦蓁眼睛眯了眯,眸中迅速闪过抹讥笑。好有意思的小动作,到底年纪尚轻,太稚嫩了些,他表现得这般慎重,袖中定有重要物证,但他又犹豫不决,且一脸心虚,说明此物颇为腌臜,见不得光。

想读书人最好面子,若不下剂猛药,只怕这小子还会继续哼哼唧唧,万一将他们的思路带偏,真真得不偿失。

放缓语气,秦蓁问:“你哥哥当真好学,别人都在洞房内放置雅致、情调之物,你哥哥却放书,还成捆成捆堆放,你家寒酸至此吗?竟连个书柜也舍不得替你哥哥置办?”

少年回应:“并非家中寒酸,哥哥平日读书都在书房,洞房内那几捆书,只是拿来消磨时间用的。”

“哟!”秦蓁登时大呼小叫起来:“别人新婚大喜,好得蜜里调油,皆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赖在榻上,你哥哥倒好,晾着新娘子不理,却想着拿闲书消磨时间,是何道理?”她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十分夸张,且说着说着,便伸手去拍少年肩膀,如此脚下不稳,直直往少年身上倒去。

少年忙伸手搀扶她,不料秦蓁却顺势揪住他的左袖,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那袖子被她撕开条裂口,里面竟滚出个东西来。

少年惊得脸色发白,推开秦蓁便蹲身去捡,却被李烨眼疾手快先一步拾起。

李烨见那是只无比精致小巧的荷包,仅拇指大小,解开绳扣往里瞧了瞧,顺手又递给秦蓁,秦蓁瞧清楚里面装着枚样式简单大方的珍珠耳坠后,终于笑出了声。

珍珠乃是常见饰物,妙龄少女、少妇等都爱佩戴,但这类样式,长安城内却基本都是尚未婚嫁的女子所佩,她将耳坠在指间把玩两息,重新放回荷包,斜睨向少年,“你哥哥不是与你嫂嫂新婚吗?怎么身上却装着其他女子之物?可是他朝三暮四不服家族联姻,故而怀恨在心怒杀了你嫂嫂,然后,畏罪潜逃了?”

“不不!”少年矢口否认:“这并非其他女子之物,而是,是我嫂嫂的。”

“你嫂嫂的?”秦蓁啧啧两声,眯起眼睛道:“当真有意思,你嫂嫂的耳坠,怎地在你身上?莫不是你恋慕你嫂嫂,偷了她的耳坠?亦或是,你与你嫂嫂有首尾,她将这耳坠赠予你了?”

“啊?”少年被秦蓁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然惊过之后,他又脱口道:“我……我记错了,这不是我嫂嫂之物,是……是我未婚妻的。”

“你未婚妻的?呵呵!”秦蓁笑得愈发灿烂:“可你方才分明说要娶我,却原来是有未婚妻的呀!怎么?你是打算对我这衙门官差骗婚,还是打算始乱终弃,抛弃你未婚妻呀?”

“没有!没有!”少年吓得脸都白了,“我……我只与她有婚约,并未……”

“并未行周公之礼么?”秦蓁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倒是奇了,在我大唐,似这种款式的耳坠,只有嫁做人妇的女子才会佩戴,若你未婚妻尚未与你圆房,那她佩戴这等耳坠,且公然送与你,可是在嘲笑你,便是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无话可说?”

“我……”少年终于被秦蓁挤兑得哑口无言。

定定瞧了秦蓁五息,他再不作答,一把夺下荷包,转身便走。

“站住!”李烨冷喝:“你当六扇门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你们想怎样?”少年登时恼了。

“想怎样?”秦蓁似笑非笑看着他:“自然是想听听你哥哥的风流债。”

“我哥哥没有风流债!”少年下意识回怼,大概太过激动,他梗着脖子,面色潮红,颈项上血管与青筋暴突,活脱脱一只炸了毛的童子鸡。

然,秦蓁已收起面上笑容,讥讽道:“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啊?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荷包是你袖袋中掉出来的吧?你却东拉西扯、前言不搭后语,若我没猜错的话,它并非你所有,而是你哥哥的贴身之物,故,这耳坠亦不是你嫂嫂的,乃是你哥哥的情人之物,如此事实清晰,分明是你哥哥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却还敢说他没有风流债?”

秦蓁说这番话时,浑身散发着市井气息,语气中却满满都是藐视,少年身上带着读书人的清傲,哪里受得了她这般轻贱,直气得睚眦欲裂:“你……”

“我什么我?”秦蓁岂会容他说话?继续冷嘲热讽:“于你嫂嫂来说,你哥哥乃是不识好歹,要将她推入地狱深渊的魔鬼,于这耳坠的主人来说,你哥哥更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依我之见,似你哥哥这种人,死有余辜,失踪反倒便宜他了。”

云琅等人甚为诧异,秦蓁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怎地对着个老实人步步紧逼、胡说八道呢?莫不是真的看上了这少年,想要赖定与他,所以才这般无理取闹?

唯有李烨,瞧着秦蓁的眼眸微微闪烁,若有所思。

而那少年,终于被秦蓁恶毒的诅咒击垮,跪倒在地,他以手掩面哭嚎起来:“天杀的!我见你心思奇巧、明辨是非,以为你定能替我哥哥和嫂嫂主持公道,岂料,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哥哥啊!你若心有所知,可后悔了?你何苦答应婉姐姐那样的要求啊?”

“闭嘴!”他才嚎了两声,秦蓁便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硬生生拽了起来,“你小子总算承认了,可累死小爷我了。”

少年:“???”

“做甚这般瞧着我?”秦蓁冲他鼓鼓眼睛:“你方才分明想将这耳坠取出做证物,却苦于此物来历不明,恐坏了你哥哥的名声,所以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对也不对?告诉你吧,我刚刚是骗你的,这耳坠在我大唐,只有未婚嫁的女子,才会佩戴,不过我也不算全骗你,因为尚未许配人家的女子,亦不会戴这么素净的耳坠,似这种,都是已定了亲的未嫁女子爱戴的。”

“啊?”少年的泪珠还在睫毛上挂着,一脸惊讶,又似懂非懂瞧着秦蓁:“姑娘你是说,你方才故意诈我?”

“废话!”秦蓁抬手便在他后脑勺上一拍:“若所有人都似你这般谨慎黏糊,刻意误导衙役捕快的思路,我们衙门还要不要查案?说吧,这耳坠的主人,现下人在哪里?”

“她……”少年才憋回去的泪水,瞬间又涌了出来:“婉姐姐她已经过世了。”

“果然,”秦蓁并不惊讶,点点头再问:“可是才过世不久?而你哥哥会娶你嫂嫂,也与这位婉姐姐有关?”

“对对!”少年脱口道:“姑娘您当真目光如炬、聪慧过人。”

“嘿!这就聪慧过人了,方才还说我人面兽心,咒我死呢!”秦蓁自嘲地笑笑:“且收起你那猫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地动不动就抹眼泪?且说说看,那婉姐姐跟你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诺!”少年忙擦干眼泪:“回衙役姑娘的话,我哥哥是在两年前遇到婉姐姐的,彼时,我哥哥乃元太师的得意门生,婉姐姐却是元太师府上一名舞娘,他二人数次见面后,相恋了,我哥哥难忍相思之苦,索性向元太师和盘托出,哀求恩师成全。元太师为人开明,虽觉婉姐姐配不上我哥哥,却也乐意成就我哥哥的姻缘,遂放婉姐姐出府。

然我哥哥乃庶出,婚姻大事自当由父母做主,他几次三番哀求爹爹不准,只好给婉姐姐租了个小院,日常用月例接济婉婉姐过生活。后来,这件事被元太师获悉,他给我哥哥出了个主意,道只要哥哥能今岁登科,他便收婉姐姐为义女,以招哥哥为婿的由头,替哥哥了结心愿。

我哥哥大喜,一心盼着能娶婉婉姐回家,夫妻和乐终生。哪曾想,三个月前,婉姐姐却突然患病,殁了。临终前,婉姐姐拉着哥哥的手道,大唐舞娘命比草贱,哀求哥哥将来入仕后,辅佐皇上实行变革,还舞娘一个太平天下,哥哥伤心欲绝,却仍答应下来。故,婉姐姐仙逝后这三个月,我哥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专心致志在家中读书,誓要一举中第,完成婉姐姐的遗愿。

可就在五天前,元太师邀我哥哥过府论学,我哥哥回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一家人要卖女儿,那女儿,便是我嫂嫂谭六娘……”

秦蓁突然打断少年的话,问:“你嫂嫂也是一名舞娘?”

……大唐女神捕之洗冤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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