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第12章
?简占南很想改善和莫莫现在这种冰冷的关系。解释,道歉,都不管用,那么他就换一个方法。他们分房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几乎没有靠近莫莫的机会。首先他要先一步一步靠近莫莫,和她有更多时间亲密接触,一点点攻克她的心房。
晚上吃过晚饭,莫莫照例出去散步,简占南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连墨宝都出动了。墨宝训练有素,在简占南指挥下,在莫莫面前跳啊跳,调皮的不得了。
简占南本来想用墨宝来制造话题的,可是莫莫却不为所动。原本莫莫对墨宝是很喜欢的,可惜现在墨宝是简占南派来的,她就故意无视墨宝,任由她在她步伐中钻来钻去,跳来跳去的。
简占南和小珩在莫莫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莫莫散莫莫的步,他们散他们的步,互不干扰,莫莫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只能由着他跟着。
小珩看着简占南的挫样子,很鄙视的看了看简占南,小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觉得简占南是没希望了,如果老爸搞不定老妈,他就是单亲家庭的小孩了,他注定是个悲剧么?
散步后,小珩乖乖回去睡觉,莫莫洗了澡后看了会儿电视也休息了,刚躺下,卧室的门却被打开了,一道亮光斜斜洒进来,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挺拔高大,莫莫也坐了起来,警戒的看着来人。
他的手里拎着枕头,一步一步走过来,一言不发,坦然自若地上了床,把枕头放好,高大的身体也躺在了莫莫身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莫莫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恼怒地看着简占南,他怎么这么自觉,谁让他进来一起睡的,“麻烦你出去。”莫莫很不客气的下命令。
简占南厚脸皮的伸出手臂保护莫莫,摁倒在他怀里,“老婆,很晚了,睡觉。”
莫莫使劲挣脱简占南的怀抱,皱眉,冷眼看着他的俊脸,没有转圜余地的说:“请你回你的房间睡。”
“为什么?”简占南黑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莫莫,“我们是夫妻,睡一起理所当然,老婆,床的另一半是我的,你的另一半是我。”
莫莫无语,不想和他理论,径直下了床,光着脚丫向外走,简占南跳下床追了上来,“老婆你去哪儿?”
“去没有你的房间。”
简占南有些无奈的挠了挠了头,“好了,你睡,我走。”说完大步离开,他要打持久战,不急于一时,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总有一天,莫莫懒得撵他走。
莫莫把门关上,回到床上继续睡,床上留下了他的味道,陌生而熟悉,有一个多月,不曾有他在身边,不曾在他怀里醒来,她已经在慢慢习惯一个入睡,习惯睁开眼看不到他,其实没有什么困难。
……
一夜……两夜……三夜……四夜……简占南坚持不懈地进攻莫莫的卧室和床,可是莫莫总是很有原则地将他撵出去,简占南望着紧闭的卧室门,有些烦躁的皱眉,回头看到小珩,他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好像在说,老爸你好失败。
才是个开始,他不会轻易放弃,简占南给了小珩一个凌厉的眼神,“回去睡觉。”小珩优雅的转身,回去睡觉,祈祷着简占南快点把老婆拿下。
又是一个夜,简占南一如既往地来攻占莫莫的卧室,他很熟练的去开门,可是发现门锁反锁了,不怕,他有钥匙,早就准备好的,对付莫莫反锁这一招。
简占南掏出钥匙去开锁,却发现门锁打不开,心里有点急了,连试了几把钥匙,他才意识到,莫莫把锁换掉了,很想一脚把门踹开,可是,忍住了,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莫莫早早吃了早餐便去学校上课,简占南今天不去公司。小珩也没有去学校,他看到家里来了很多人,在简占南一声吩咐下便开始干活了。
工作效率很快,半天的时间,隔着简占南的屋子和莫莫的屋子的墙壁上便多了一个门洞,为什么是门洞呢,因为没装门,只是挂了一个漂亮的珠帘,方便简占南出入,莫莫又没办法锁门。
简占南倚在门洞边上露出得逞的笑,小珩则对简占南竖起一个大拇指,老爸,亏你想得出来,可是,要是莫莫大人去别的房间睡怎么办?
其实小珩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很快发现,别的房间都没有床,老爸好阴险,这种招数也使得出来,不知道莫莫大人会不会气的七窍冒烟。
莫莫下午下课回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味道,不过没有多想,她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是简占南和小珩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感觉。这种温馨画面,总是让莫莫有些酸涩的感觉。
小珩很机灵的跑过去把莫莫拿拖鞋,又要帮她拿课本,莫莫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笑着拒绝了,伸手揉了揉小珩的卷发,这个孩子,真的很惹人喜欢,如果不是雅儿和简占南的孩子,她一定会更喜欢。
“回来啦。”简占南也涎着脸走过去,莫莫嗯了一声便向楼上走去,没注意到简占南的古怪脸色。看着莫莫上去的身影,简占南心里没底,不知道莫莫看到墙上多出来的‘洞’会是什么反应。和小珩在下面紧张的等了一会儿,不见莫莫有反应,心里更是没底了。
晚饭,还是那样沉闷,莫莫吃饭的时候,小珩喜欢坐在她身边,她不反感,也不喜欢,尽量淡漠以对,只是当看到小珩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的时候,莫莫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小气,既然不打算和简占南过下去了,又何必如此介意一个小心翼翼讨好她的孩子,他只有差不多六岁,他没有错。
吃过晚饭,小珩去睡觉,他没想过莫莫会来他睡的房间,莫莫总是对他很冷淡,让他喊他阿姨,他看到莫莫的手里抱着一只和他身体差不多大的毛绒玩具,他看着莫莫,等着她说话,是要送给他的吗?
莫莫走到小珩小床边上,把毛绒小熊放在小珩床上,“这个送给你做伴好不好?”
小珩没有回应只是用大大的眼睛望着莫莫,莫莫有一刻的不自在,“不喜欢吗?”
小珩摇头。
莫莫笑了笑,她其实也不知道男孩子喜欢什么,“睡吧。”莫莫说完要走,小珩却拉住她的手,又对着她比划着那个动作。莫莫不理解,只能笑笑,让小珩早点睡,然后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墙上那个空门,那一串珠帘在轻轻摆动,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有太多沉重的东西,洗了澡,睡觉,也看到简占南大摇大摆的从刚开的门走过来,他竟然能想到把两间屋子打通了。
简占南走过来,俊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其实在掩饰他的紧张,走到床边,坐了上去,伸手关了灯,屋子里暗了下来,他躺在莫莫身侧,心里有点窃喜,莫莫没有赶他走,成功了一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简占南身体也一点一点靠近莫莫,然后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搂住了莫莫的腰。
莫莫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搂着,简占南也没有继续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只是那样抱着莫莫,越抱越紧,就像以前那样,让莫莫在他怀里入睡,抱着她柔软馨香的身体,好想念这样的感觉,简占南含笑入睡,这一觉睡的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最香甜的一次,他是,莫莫是吗?
和莫莫的关系更近一步,简占南阴霾了许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去公司里邱志打趣,“怎么,堡垒攻下了,满面春风的样子?”
梁波却道:“我怎么觉得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简占南成功入住莫莫的卧室,占据莫莫床的另一半,而且莫莫态度缓和,他心情好,不和这两人计较,他想着今天晚上要订一个气氛浪漫的餐厅,和莫莫吃烛光晚餐,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理也不理邱志和梁波,简占南径直打电话订了餐厅。心里都是一个浪漫的晚上,过关的话,他和莫莫就回到了从前甜蜜的生活,想着唇角也勾起来。
“总裁,法院的人要见您。”助理敲门进来。
法院?
简占南眉头皱起来,邱志和梁波也有些疑惑,公司没什么状况,为什么会有法院的人来,简占南想了一下,“让他们进来!”
“是。”助理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他公事公办言简意赅的对简占南道:“您是简占南先生吗?”
“我是。”
男人掏出一份东西放在桌上,对简占南道:“这是离婚起诉书的副本,原告是您的太太,做为被告方的您,请在十五日之内作出书面答辩,被告在十五日内不提出答辩,人民法院照常审理案件并作出判决。如果您确因非个人意志的原因在十五日内不能作出答辩,可以据实向人民法院申请,请求延期,人民法院院长可以作出延期的决定。”
离婚起诉书?!!
简占南的心咯噔的一下后,面色冷硬一片,眸子寒光四溅,莫莫竟然向法院起诉离婚,忍不住捏紧了手,缓和心中那份不适。
邱志送法院的同志出去,简占南则拿起那份离婚起诉书副本,原告,莫筱佑,被告简占南,列出了一系列解除婚姻的理由。
简占南脸色有点吓人,他以为莫莫态度转变了,他以为莫莫不生气了,他以为看到希望了,一纸离婚起诉书,将他彻底打进地狱中。
此刻他才明白,莫莫要和他离婚不是一时赌气,不是和他闹,她是真的不要和他过下去了,她是下定决心不要他了,是铁了心要和他离婚,离开他。简占南想着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掏出一根烟,点燃……缓解心中的痛。
想离婚,没门,莫筱佑!窗户也没有!
简占南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莫莫正在收拾东西,他心里又气又怒,一把夺走莫莫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红着眼眶望着莫莫,“你在做什么?”
莫莫回望着简占南,淡漠道:“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简占南冷凝的道:“你是我老婆,哪里也不能去。”
“很快就不是了。”莫莫蹲下身子,将被简占南弄乱的东西重新收拾起来,手腕却被简占南一把抓住,莫莫看到他的眼睛因为痛苦泛着红。
简占南皱眉问:“真的要离婚?”
“是!”
简占南黑眸盯着莫莫,云淡风轻的道:“离婚是吗?那么法庭上见,不过,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所以哪里也不能去,乖乖给我待在这里,等着开庭。”
“随你。”
莫莫冷静的望着简占南,眼中看不到对他的眷恋,简占南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懊恼的要抓狂,莫莫,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莫莫要和简占南离婚,而且闹上了法庭,协议离婚是没有办法达成目的,莫莫选择了这一条路。简爸和简妈知道了这件事后竟然给莫莫打电话,希望她不要闹上法庭,因为这样对简占南影响不好,莫莫直接挂断了电话,请原谅她的不礼貌,她实在没办法听下去,也没什么话好说。
琴子、小舅、小舅妈,也劝莫莫,两口子吵架,打架也很正常,真的要闹到离婚吗,希望莫莫好好考虑一下。她考虑的不是一下了,她已经决定了。
繁琐的法庭调查后,终于开庭了。相爱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薄公堂,旁听的人都至亲,没有外人,而且简家也动用关系封锁了消息,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法庭上,莫莫一直不看简占南,而简占南的眼神却一直在莫莫身上,按照法庭程序,当庭辩论着,莫莫坚持两人感情破裂的观点,她坚决要求离婚,而简占南则是相反的观点。
辩论到最后阶段审判长让原告和被告,阐述自己的意见和观点,莫莫的很简单,她要结束这一段婚姻,莫莫说话的时候,简占南一直冷静的听着,听到莫莫说,两个人继续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伤害,听到莫莫说,她对他不再有感情,听到莫莫说她什么都不要,只求离婚,听到莫莫说,心灰意冷。莫莫的每一个字都让简占南透不过气来,心灰意冷,多么可怕的四个字。
莫莫陈述后,审判长让简占南陈述,他挺直的站在那里,黑眸沉淀着什么,望着莫莫,顿了一刻才开口道:“我太太……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读书的时候我们便相识了,那个时候她十七岁,我们恋爱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
后来我离开她,伤了她的心,她痛苦难过的时候,我也跟着痛,我知道,我爱她,爱到超乎我的想象,我请求她原谅我,请求她嫁给我,她答应了,我很高兴,我想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莫莫宝贝肯嫁给我了。
可是,我总是犯错,这一次,我又惹她伤心,我很后悔为什么要惹我太太伤心,她那么好,为什么我不懂珍惜,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听到她心哭泣的声音,也听到自己心裂开的声音。
我伤害了我太太,她该生气,恼我,不理我,可是那天我喝醉了,我胃不好,所以一直在吐,很难受,我连去洗手间的力气都没有,是我的太太用瘦弱的肩膀驾着我,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太太的肩膀也可以很可靠。
我不小心摔到了头的时候,我听到她焦急的喊我的名字,手忙脚乱的照顾我,我看到她为我掉眼泪,为我心疼,我那么伤害她,她却还关心我,心疼我,甚至会因为我的一点点小伤掉眼泪,我娶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我不想离婚。”
“我知道自己错了,希望我太太可以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也希望法庭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我太太。”
“我不想失去我太太。”
“我心里只有我的太太,我爱我的太太。”简占南黑眸平静地望着莫莫,“我爱莫筱佑,我爱她!”
“我的陈述完毕。”
简占南陈述完毕,莫莫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急急地想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为什么要有新的泪水不断涌出来,不用审判长宣判的结果,莫莫似乎也预见了结果。
这婚似乎离不成了!
调解,再次开庭,宣判,审判长宣判的结果和莫莫预见的是一样的,她失败了,简占南胜利了,因为她的离婚理由不充分,因为简占南那一席话,她对他有感情,彼此有感情。
出了法院,莫莫走下台阶的时候,心情很差,简占南却一脸平静走到莫莫身边,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温暖而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就像一对情人刚看了一场电影出来,而不是刚刚对薄公堂过。
天很热,莫莫才惊觉,竟然到七月份了,这些日子她似乎过的有些浑浑噩噩的,和简占南的拉锯战结束了,她失败了,她依然是他的妻子,没办法摆脱简太太的身份。
“老婆,回家吧。”简占南沉声说着也拉着她的手向停车位走去,莫莫狠狠地甩开简占南的手,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席卷了她。
“莫莫。”他喊。
“别理我,我不想说话。”
“那就行动。”简占南一个大步走过去,伸出有力的手臂抱住莫莫的腰,用力一提,将莫莫抗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向车子走去。
“放我下来。”莫莫的脸充血,手捶打他的背,可是,他一意孤行,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将莫莫丢了进去,莫莫要下车,简占南却随之而来,韩振夜也发动了车子。
挣扎气怒的莫莫被简占南压在了身下。莫莫踢他,踹他,双手也不闲着。
这些日子,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生怕法官判他们离婚,幸好,不是,简占南恼了,冷着脸喝道:“再不老实,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你敢,混蛋!”
“怎么不敢,刚才法官怎么宣判的?你是我老婆,我要我老婆,天经地义!”
“滚!”
莫莫怒了,简占南却笑了,老婆,老婆,莫莫宝贝还是他的老婆,他厚着脸皮贴过去,在莫莫耳边道:“宝贝,我们别闹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嗯?”
“你少做梦!”莫莫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我还是要了你吧,你欲火旺盛……。”
莫莫终于闭嘴,因为简占南的手从上衣领子上面伸了进去,识时务者为俊杰……。
琴子为了安慰莫莫,所以在莫莫离婚失败的第二天约她出来吃午饭,看着莫莫蔫蔫的样子琴子忍不住问,“你真的就那么想和他离婚?”
莫莫愤愤地用筷子插着无辜的鱼,“我这一次是下定决心和他分开的,以前他伤我的心,我原谅他,现在他伤我的身体又伤我的心,我要是还和他过下去,我就有自虐倾向了。”
琴子皱眉,很不给面子的道:“你别说庭上他那些话你不感动,我看到你哭的稀里哗啦的。”
“感动?我看电视剧还感动呢,那能说明什么。”莫莫愤愤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巴里。
“明明爱着,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爱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我忘不掉那天的事,他当着他爸妈还有那个雅儿的面给我一巴掌的情景,多无情,我连孩子都没了,疼的彻底,我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这样啊,我大好的青春,都毁在他手里了,我为嘛这样活着,我不要。”
“看来这次,你是真的生气了。”这都气了两个多月了,要是消气也早消气了,看来莫莫和简占南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莫莫放下筷子,“我去洗手间。”
“去吧,去偷偷哭鼻子吧。”琴子白了莫莫一眼。
“谁要哭鼻子了,洗手间是哭鼻子的地方吗?”莫莫说完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经过一根圆柱的时候,莫莫突然听到有人说她的名字,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听到一个女人说,“江川,你一定要帮姐姐,我以为这次他们都闹上法庭肯定会离婚的,谁知道,还是没离,我肚子里孩子都两个多月了。”
“姐,你太天真了,他离婚也不会娶你。”是江川冷冷的声音。
“不会的,他既然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说明他很爱孩子,对我还有一丝感情的。只要占南和那个女人离婚,他就会娶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会娶我的。”
孩子?
雅儿肚子里有简占南的孩子了?
简占南知道雅儿怀了孕,还让她生下来?呵呵,简占南真的是一个大谎言家,莫莫的心被痛啃咬着,觉得讽刺,觉得自己好傻,原来简占南和雅儿早已经暗度陈仓了,他们又有了一个彼此的孩子,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他瞒着她多少事。
想着,莫莫又自嘲,他们在闹离婚,简占南这么做,似乎也没什么吧。她不必难过,不必难过,她深呼吸,是她要离婚的,他和谁有孩子和她莫筱佑没关系。
“再帮我一次,川,只有你能帮我。”雅儿低低哀求。
“怎么帮,我没办法帮你。”
“7月10号是那个女人的生日,你约她出来,然后想办法和她去开房间。我会让占南知道,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上了床,他一定会对那个女人死心的。”
真是一个相当卑鄙的女人啊,这样的烂招数也能想出来,难道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得到的,那样的话,简占南你可真是个悲剧啊。
“我做不到。姐,你收手吧,不要越做越错。”
“你是我弟弟,连你都不肯帮我,这样你可以得到她,又可以帮我,可是你……。”雅儿低低哭了起来。
“姐,简占南什么人你知道的……”
“不会的,你是小珩的舅舅,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莫莫听不下去了,简直是卑鄙到家了,本想从柱子后面冲出去将这个女人臭骂一顿,可是莫莫忍住了,心里蹦出一个想法来,忍下了揍她的冲动,不动声色的离开。
……
和琴子吃过饭,莫莫回家了,司机尽职尽责的接莫莫回去的,莫莫回去刚洗完澡,便看到简占南进来,她厌恶的瞟了简占南一眼,“有事?”
简占南不理会莫莫的冷漠,走过去抱住她,“宝贝,你好香,去哪儿了?”
“和琴子吃饭。”莫莫没有推开她,任由他抱着,脸上笑着,心里却冷冷的绷着。
“开心吗?”简占南鼻子在莫莫颈项间嗅了嗅,软软的香香的,好想和老婆……。
“本来挺开心的,不过遇到你的老情人了。”
简占南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悦的道:“什么老情人,我和她没关系了。”
“是吗,她不是又怀你的孩子了,你又要做爸爸了,怎么会没关系。”莫莫告诉自己没有吃醋,嫉妒,没有愤怒痛苦,可是说出来的话为什么酸溜溜的还带着火药味儿,为什么心难受的要死掉,她真的很没出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
“她对你这么说的?她找你了?”简占南握住莫莫肩膀,将她身子转过来。
莫莫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没找我说,我不小心听到的,你知道,我比较八卦的。”
简占南也笑了,低头,靠近莫莫,手捏住莫莫的下巴,“嘿,我老婆吃醋了,生气了吧?!”
“呵呵,简占南,你别说搞个孩子出来就是为了看我生气,试探我会不会吃醋?!你智商没这么底,也没这么幼稚吧?”
“老婆,承认吃醋也没什么,承认你很难受也没什么丢脸,你是我老婆,吃醋也正常的,不过这醋你还真没必要吃,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你都让人家生下来了,还不是你的?”
“她说要生孩子,我顺口说那就生,又不是我老婆有了,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真有意思。”莫莫推开他,心里乱糟糟的,难受之极,“我要午睡,麻烦你出去。”
“老婆,一起睡吧,嗯?”简占南赤果果的对莫莫求欢,手指挑逗性的在莫莫手臂上划过,一下一下,轻轻的撩拨着莫莫。
“找别人睡去,别找我。”莫莫眉头皱起来,有些烦躁的看着简占南,脑海里其实有点乱,他都和雅儿那样了,还假扮什么情圣,这婚,她离定了,离定了,真是受够了。
“你是我老婆,要履行夫妻义务。如果你不信那个孩子不是我的,等孩子出生,可以验dna。”他的舌头舔着她的脖子,痒痒的,让人招架不住。
“爱是不是,和我没关系。”莫莫烦躁的再次推开简占南,“你要是很饥渴的话,我建议你去找女人,现在的年轻小妹妹就喜欢你这样的老男人。现在我虽然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也有权力不提供性服务!”
简占南的心一阵阵抽痛,脸也沉了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再也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莫筱佑竟然让他去找女人,让自己的丈夫找女人,她真的不介意?
shit!
七月十号,莫莫生日,简占南打算要为莫莫举办一个生日宴会,所以他一早就吩咐下去准备,也邀请了亲朋好友。他悄悄准备着一切,却不告诉莫莫,他想给莫莫一个惊喜,所以莫莫生日这天完全不知道简占南要为她举行生日宴会。因为早上起来简占南就不见人了,也没有来说生日快乐。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莫莫接到了江川的电话,听到江川的声音后,其实,她有一点失望的,江川,她的同学,同桌,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她不希望,他是设计她的人。
“生日快乐。”他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来,让莫莫寒了心,“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莫莫故意问。
“同学一场,你的生日我怎会不知道。”
“也是,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有空出来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我老公会我帮庆祝生日,所以我没办法出去。”
“只占用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莫莫的心沉啊沉,沉到了深渊,犹豫了一下道:“好,我们在哪里见?”
“云海酒店,我订了位置。”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