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第13章
莫莫决定赴约,所以她一上午都没闲着,.中午十二点,莫莫准时和江川在云海酒店见面。莫莫到的时候,江川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冷硬的脸孔,很酷很帅。
“抱歉,我来晚了。”莫莫走过去,一脸抱歉
江川起身帮莫莫拉开椅子,“很准时,我来早而已,坐。”
“谢谢。”莫莫坐下,也把手里的包放在一旁。
“生日快乐。”江川也坐下,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莫莫面前,紫色的盒子,系了一个蝴蝶结,莫莫想里面是什么呢?迷幻剂?联想似乎有点丰富。
“谢谢。”莫莫微笑答谢。
“不打开看看?”江川清冷的眸子带着一点期待望着莫莫。
莫莫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镶钻的蝴蝶发卡,莫莫记得,简占南送过她这个东西,被她丢掉了。读高中的时候,她很喜欢带粉色发卡,他……记得?
“很漂亮。”莫莫低低赞叹。
“喜欢就好。”江川喜欢看莫莫的眼神,很亮,“我帮你戴上。”
什么?莫莫愣了一下,忙道:“不用了……。”
可是江川已经伸手把发卡从盒子里拿出来,起身走到莫莫身边,动作轻柔的将发卡戴在莫莫头上,和乌黑的长发相称在一起,莫莫更加耀眼。
莫莫有一些不自在。江川则淡淡的笑,清冷的眸子注视着莫莫,坐会自己的位置,“很漂亮。”
“你的眼光好。”莫莫顺了一下发。
江川一脸冷硬道:“我说你。”
“难得你这样的冷男也会夸奖人。”莫莫半真半假的打趣,然后道:“点菜吧。”
两人表现的都很自然,点菜,闲聊着,似乎根本没有一个阴谋存在,菜上齐了的时候,江川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礼貌的对莫莫说对不起,然后起身去接电话。
“川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姐,我不会帮你,没事我挂了。”
“喂,你不帮我约她出来做什么,我都看到了,你们在一起吃饭。”
“我明天飞英国。”
“什么?那爹哋的生意你不管了吗?你的决定和爹哋说过了吗?”
“有大哥,生意不用担心。”
“川子,你帮姐姐一次啊,得到你喜欢的女人,又帮了姐姐,有什么不好吗?”
江川深吸一口气道:“姐,我几乎不认识你了,你倒底是因为爱简占南,还是只是想报复?我是喜欢她,可是她的心不属于我,这样的手段得到有什么意义,我明天离开,只想和她一起吃顿饭,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江川说完果断的切断了电话,冷硬的面孔依然面无表情,迈着稳健的步伐返回去和莫莫的餐桌,却看到莫莫将杯子里的红酒打翻了,正手忙脚乱的擦拭着。
他快步走过去,只见莫莫的衣服上洒了红色酒渍,他伸手拿了餐巾递给莫莫,莫莫似乎很窘,头也不抬,有些忙乱的从他手里抓走餐巾,擦着裙子。
“真是笨手笨脚的。”莫莫懊恼的嘟囔着。
“要不要处理一下?”
莫莫抬头看江川,“先不用了,吃完饭再说,坐吧。”
江川坐下,看着对面的莫莫,他忍不住晃了一下头,视线里的莫莫变得模糊,脑袋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怎么回事,他生病了吗?失去知觉那一刻他看到莫莫似乎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莫莫放下手里的餐巾,伸手推了推江川的胳膊,低低喊着,“江川,你怎么样,回答我一声?!”
江川毫无反应,莫莫又很不小心地弄翻了江川的酒,江川的衣服也脏了,莫莫微微皱眉,喊道:“服务生!”
“您有什么吩咐。”服务生很快走过来,看着莫莫又看了一眼不醒人事的江川。
“我朋友喝醉了,麻烦你帮我扶他去客房部。”莫莫脸上是苦恼之色,可是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简占南正驱车回家的途中,他买了生日礼物送莫莫,可回到家却发现莫莫不在家里,打莫莫手机是关机状态,简占南便拨通了韩振夜手机。
“太太现在在哪里?”
韩振夜听到简占南的声音后,立刻回答道:“云海酒店和朋友用餐。”
“多久了,什么朋友?”简占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莫莫的朋友很少,除了琴子,似乎没什么亲密朋友,而琴子知道今天晚上要举行生日宴的事,应该不会和莫莫中午出去吃饭的。
“和江川。”
对莫莫有企图的那个男人。
“!马上把人找到,确保我太太没事!”简占南吼完了立刻切断了电话,一阵风一样出门,驱车向云海酒店赶去。
车子行驶在半路的时候,韩振夜打过来电话告诉了一个让他要疯掉的消息,莫莫和江川在酒店开了房间,服务生说莫莫喝醉了,被一个男人带着去了客房……。
简占南快速的感到酒店的时候,韩振夜正在莫莫所在房间门外守着,这种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所以只能等着简占南过来。
简占南走到门前一把推开韩振夜让他滚蛋,然后抬脚狠狠地踹向了酒店的门,只是两下,门边在简占南的暴怒中被踹开,‘咣当’发出一声巨响。
他火车头一样冲了进去,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后,身体仿佛被定住。只见莫莫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正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脚步似乎有些漂浮,脸蛋红红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似乎喝醉了。而正对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只用被子的一角遮住了小腹以下的位置,床单凌乱,暧昧不堪。
简占南气红了眼,心也在慢慢膨胀,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爆炸,四分五裂,痛的没办法呼吸,没办法说话,俊脸一片铁青,浑身血液也凝固在身体里,双手紧握成拳,格格作响。
他大步走到莫莫身边,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黑眸死死盯着莫莫脖子上的吻痕,心真的要裂开了,“莫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说!”
莫莫回望着他,没有一丝波澜,醉意蒙蒙的笑道:“发生什么?呵呵,你觉得呢?”
简占南闻着莫莫呼出的酒味儿,微微皱眉,却又一脸笃定,“莫莫,你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死心?我不会上当,走了,跟我回家。”
莫莫挑眉,有些嘲讽道:“喂……臭混蛋简占南,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又凭什么认定我就只能属于你一个?其实你看,接受别的男人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你……!”简占南的被痛苦、怒火膨胀了的心终于爆炸了,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痛得要疯掉,他的手高高扬了起来,莫莫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怎么,又要打我一巴掌吗,好啊,你打吧,反正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莫筱佑,你诚心的是不是?!”简占南气的一拳砸在墙上。
“发生什么事……。”江川晕晕乎乎醒来,手忍不住揉了揉双鬓,撑起身体坐起来,是谁这么吵,视线清晰起来后,他看到了莫莫和简占南,怎么回事……?
简占南听到江川的声音,怒火燃烧,他松开莫莫,转身走到床前,黑眸森冷地望着江川,铁一般的拳头挥了上去,重重地砸在了江川脸上,江川的脸当场出血。
江川冷冷的笑了,清冷的眸子望向了莫莫,莫莫回避了他的视线。简占南脱了衬衫,有些粗鲁的给莫莫穿上,冷声命令:“跟我回家!”说完拽了莫莫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出了房间。
江川看着莫莫和简占南离开后,想起身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底裤,想要找回自己的衣服穿,却遍寻不见。
他的手机,他的钱包,他的衣服,都不见了,酒店房间里只有一个光溜溜的他。脑海里想着,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回忆着,想起他接电话回去的时候莫莫打翻了酒,他递给她餐巾的时候手好像被什么尖细的东西扎了一下,接着后面的事都不记得了。
江川看看自己身下凌乱的大床,似乎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算不算被莫莫利用了,可是也不明白莫莫为什么要这么做?很苦恼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冷硬的脸上扬起一抹笑。
简家豪宅
简占南把莫莫拽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后,黑眸带着复杂的神色望着莫莫,伸手指着浴室,“去洗澡!”
莫莫的手冰凉一片,简占南真正生气了,他一般不对她生气,一生气的样子就像野兽,似乎要将人撕碎,吃掉,可是,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身子软软的瘫在沙发上,像猫咪一样慵懒的躺下,闭上眼,嘟囔着道:“我在酒店洗刚刚过的。”
简占南走过去,双手紧紧握住莫莫肩膀,艰难的开口,“你和他真的……做了吗?”
莫莫依然闭着眼,有些不耐的道:“对,真的,你走开啦,我要睡觉。”
心,寒到了极点,三个字,让简占南跌入了痛苦的地狱之中。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简占南望着莫莫,望着这个从十七岁就属于他的女人,她的心从十七岁那一年属于他,一直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连同身体,可是……酒店那一幕,颠覆了他和莫莫的一切。
“没有为什么……。”莫莫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她不想解释,也没有什么好解释。
简占南怒红着眼盯着莫莫,气怒的低吼,“莫筱佑,你是我妻子,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算什么,嗯?!”
“我是你的妻子?”莫莫嘲讽的笑,感伤的回忆着,“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好啊,我告诉你。从十七岁开始,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是唯一,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好像从十七岁就只是为你活着,为你知道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失恋,什么叫被抛弃,什么就浪漫,什么就幸福,什么叫甜蜜,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苦……你就是我的喜怒哀乐,你知道吗,只要你一个不高兴,你可以杀我于无形之中。
简占南,你的世界很大,也很丰富,你是很爱我,可是除了爱我,你的世界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金钱、社会、地位、家人、权力、美女……,如果有一天,这些东西在你的世界里发生冲突,我会受伤……。因为你……是我的全部,我却只是你的一部分。
所以我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你懂吗,我不要我的世界只有你,我不要你控制我世界里的喜怒哀乐,我不想为你失去自己,你不值得了……。
其实我是个很记仇的人,从你给我那一巴掌的时候,从你让我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起,在我的心里,你已经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是你要维持这样一个婚姻,不是我……。”
简占南一把搂住莫莫,死死地抱在怀里,他冰凉的唇紧紧吻住莫莫的唇,不要听她在说下去,不要听,他的吻一直吻到她的颈项,莫莫木然的被他吻着,有点醉意的嘟囔,“我的唇……他吻过,我的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吧,你闻不到吗?”
简占南的吻冷却下来,却依然紧紧地抱着莫莫,“莫莫,不管我的世界有多大,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们不要再这样了,不要用我的过错,惩罚两个人。试着原谅我,原谅我的过错,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莫莫没有说话,心是茫然的,思绪也一片纷乱,自己这样坚持着,和简占南对抗着,是不是对的?已经这样了他还不放手?
原谅不原谅,一念之间的事,可是,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问题不是一般的多,她不想一直在原谅中度过,每一个原谅就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她怕,怕自己会被爱情杀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醉了,醉了,闭上眼,睡觉……其实她根本就没醉……没醉……。
简占南传下话去请江川好好聊聊的时候,却不料江川第二天一早已经搭乘飞机飞往英国,他只能暂时罢休。莫莫做法,让他真的受不了,说不出的痛来。
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更差了,相敬如‘冰’,两人的房间隔着一道墙,而且是一道打通了的墙,那道挂着珠帘的门,似乎被两人遗忘,彼此都没有踏进过彼此的房间。
一大早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餐后简占南去公司,顺便送小珩去学校,简占南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莫莫,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送他去上班,也没有过亲吻,他们的婚姻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莫莫真的是不肯原谅他了。
简占南去公司了,莫莫本打算出门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小舅来了,他穿了一身工人服,带着一顶鸭舌帽,奇怪之极,“小舅,你搞什么,怎么穿成这样?”
凌越然眼中有太多沉重的东西,压抑着,他伸手摁住莫莫的肩膀,眼睛盯着莫莫一字一句的道:“莫莫,听我说,我要和米雪离开这座城市,去另外一个城市。”
“你说你和小舅妈要离开?!”莫莫有些疑惑的望着凌越然,她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莫莫,发生了一些事,我和米雪必须离开,莫莫,对不起,以后,没有办法照顾你。我知道,你和简占南现在关系不好。但是,交给他照顾你,我会更放心一些,他是错过,或许做的不够好,但是他会保护你,莫莫,要听话,别在和他闹了……。”
“小舅,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莫莫急急的抓住凌越然的手,隐隐觉得不安,难道是之前去卧底,搞垮的那个犯罪集团的人来报复吗?
“没什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警方为了我和米雪的安全,所以会安排我们去别的城市,不会有事。”凌越然为了不让莫莫害怕避重就轻的说。
“危险?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去做卧底,他们要害你?”莫莫的心被恐惧塞的满满的,“只要去了别的城市就安全了吗,什么时候走,一定会安全吗?”
“放心,莫莫,不会有事,我们会改名换姓,安全的生活,莫莫,你……。”
“小舅,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你和小舅妈……。”莫莫说着眼圈红了起来,“你们要多多小心,一定要安全,不用担心我。”
“我们会的莫莫,等到抓到那些人,小舅还是会回来的,离开的时候是秘密的所以,不能让你送,以后也不能和你联系,你明白吗?”
“嗯,我懂。”莫莫抱住凌越然,难过的道:“小舅,你和小舅妈要保重,知道吗,莫莫等你们回来。”
“会的。”凌越然拍了拍莫莫的背,推开莫莫,转身,不再犹豫地离开,莫莫上前追了两步停下,心惶惶不安,却又无能为力,只希望小舅和小舅妈平平安安。
莫莫痴痴呆呆的一天,都是在为小舅和小舅妈担心,却又没办法联系他们,也不敢联系他们,只能自己一个人担心着,胡思乱想着,简占南回来,她都不知道,直到他揽住她的肩膀她才回神,看到他英俊的面孔上是对她的关心。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警方会保护他们的。”
“你都知道了?”
“一点点。”
“可是,我还是好担心他们。”莫莫紧张的绞着手指,一脸愁云。
简占南的大手握住莫莫紧张而冰凉的手,握在温暖的手心里,安慰道:“你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会没事的,我保证。”
“谢谢。”
简占南苦涩的笑了笑,“我们客气到这个地步了?”
莫莫回给简占南的是沉默……。
小舅和小舅妈离开了,莫莫不知道他们去了那一个城市,只是觉得简占南对她的保护更加严密了,似乎有不让她去学校上课的意思,上课的时候也有人跟着,回到家里几乎不让她出门,莫莫想,也许是怕那些人会向她下手吧,猜测着也没有去问,知道他是为她好,总之虽他去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闷,莫莫也开始变得烦躁,简占南看出来了,这天他没有去公司,看到莫莫烦躁的样子,走过去对莫莫道:“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可以吗?”莫莫问,这些日子,她几乎和坐牢一样,有些窒息的感觉,其实,那些坏人,不见得会对她下手,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小舅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的。
“可以,我会做安排。”
莫莫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简占南用十分钟的时间部署了一下后,由韩振夜开车,载着两人去了海边,这个时候海边的人很多,很热闹,莫莫和简占南则光着脚在沙滩上闲闲地走着,看着蓝蓝的海水,蓝蓝的天,莫莫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两人好像刚谈恋爱的情侣,走在一起没有亲昵的动作,却又有着一种情愫,若即若离,如果是以前,莫莫会跳在简占南背上,让他背着踏浪,可是现在,两人却更多地像朋友,而不是夫妻。
简占南看着莫莫洗白的脚踩在沙滩上,忍不住伸脚踩住她的脚,一起陷进沙子里,莫莫推他走开的时候,简占南却顺势抱住她的腰,黑眸灼灼地望着她。
莫莫别开脸,不想要这样暧昧感觉,“海风好大,天也好热,嘴巴好干……我们……。”
莫莫想说我们去喝水的时候,简占南的唇已经吻了过来,莫莫傻住,脸红了起来,海滩上好多人,莫莫很想找个螃蟹洞钻进去。简占南却很快结束这个吻,笑着道:“还干吗?”
莫莫无言以对,低着头看沙子。
“两位,快照十块。”随着声音莫莫眼前出现了一张照片,她和简占南接吻的照片被拍了下来,被偷拍有些生气,而且先拍了又要强卖给他们,莫莫本来想说什么,简占南却道:“拍的不错。”
“那是因为两位上镜,这位先生您女朋友长的真好看,您好福气啊。”
“她是我太太。”
“结婚了啊,真是郎才女貌,我再帮两位拍几张怎么样,算您便宜点。”
简占南勾唇笑了笑,“拍好一点。”
“您就放心把,我的技术在这里是最好的。”
简占南抓过莫莫来摆poss,莫莫本来不情愿,可是想着出来玩,要开心,便也配合着摆poss,照了十几张后简占南付钱,两人便去伞下休息,莫莫一张张的看着照片,看到是都是简占南的俊脸,两人依偎在一起,好似热恋的情侣,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小鸟依人,怎么看都很相配。
莫莫看照片的时候,简占南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看是家里打来的,他似乎很久没有回家了,发生这么多事,他对家人也淡漠了一些,不想接,便直接挂断了,可是对方又打了过来,简占南皱眉最终还是接通了。
“你在哪里?”那头传来了简爸爸有气无力的声音。
“什么事。”简占南淡淡的问。
“你妈住院了,你马上过来医院。”
“爸,能不能换个花样?”
“你这个混小子,你妈……你妈得了癌症……你过不过来自己看着办。”简爸爸痛苦的说完即刻切断了电话,简占南猛然站起来,一脸震惊和害怕之色。
“怎么了?”莫莫看他脸色不对,忍不住问。
“我妈……住院了。”简占南说完一把拽住莫莫,“去医院。”
……
莫莫跟着简占南去了医院,才知道简妈患了绝症,原先那个凌厉的简夫人此刻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满面苍白,简占南看着这样的母亲,心好似被刀割一样,他一个箭步走过去蹲在床边,紧紧握住了简妈的手,痛苦不堪,“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不好。”
“乖,妈没事。”简妈虚弱的说着,言语中却没有责怪简占南的意思。
“妈,您要好好休息,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简妈虚弱的笑了,她这病,她感觉得到,不是那么简单,“妈很累,想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让你爸留下来陪我就好了。”
“好,妈你休息,我就在外面,你想见我就喊我。”
简妈点头,简占南才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莫莫看到他红着眼眶,脸上有泪痕。莫莫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一片冰凉失去了往日的温暖,两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简占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妈妈一直好好的,这病怎么这么突然,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已经是晚期,即便接受手术也没多久的时间了……想着,心一阵阵痛,简占南的双手捂住了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简占南,莫莫忍不住心疼,将他抱住,让他的头靠在她怀里,安慰道:“妈妈……会好的,很多人得了这个病,最后都奇迹般的好了,只要有信心,一定会没事的。”
简占南没说话,莫莫也不再说什么,其实谁都明白,奇迹要是那么容易出现就不是奇迹了……。
